没换过衣服,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就这样睡了一夜。
只是她没有动,渐渐地平静了内心,他却先她一步起床,她又重新闭上眼睛,看着他换了衣服后就在他回头看她的时候又闭上眼睛。
一切都没有变过。
他的眼里写满了无奈,却最终轻轻地把门合上。
就那样门里门外的距离,眼角突然的湿润,心里也渐渐地湿润,紧揪着,她再次渐渐地睁开眼睛,脚上的疼痛已经减轻了。
只是很快有人来敲门,佣人把她曾经穿过的平底鞋给她拿了过来:“总裁交代您今天一定要穿这双鞋子!”
她微微一笑,带着些许的苦涩:“下去吧!”
乖乖的穿他要求穿的鞋子,眼睛再次的湿润,当穿上鞋子的那一刻她却久久的抬不起头,就那么坐在床沿低着头尽情的落了眼泪。
肝肠寸断的时候,她听到自己哭的很伤心。
早饭的时候她一直吃不下去,只是喂腾儿吃了好多,然后去上班前给腾儿穿上新衣服:“乖乖的在家等妈妈下班再回来陪你好不好?”
“一言为定!”小家伙稚嫩的声音,这四个字他明白什么意思吗?
付恩深意的笑着,乔欢就转头看了一眼,似是明白了什么的样子笑了笑:“好!”在他额上亲了亲,因为要跟曾廷文去参加婚礼,所以一早曾廷文的车子已经停在他们家门口。
当他站在车门口给她开了车门,她微微的笑着,有些低沉的感觉钻进车子里。
“看来你们这场婚姻还没有结束啊!”路上他突然感慨道。
乔欢淡淡的表情看他一眼然后笑着低了头:“已经结束很久了!”或者早在她为了亲人放弃他的那一刻就离婚了。
“你昨晚在这里过夜!”而且南宫凌也在!
他都知道的样子,乔欢才低了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想解释。
“抱歉,我说多了!”乔欢久久的没有说话,所以他道歉,很诚恳的。
乔欢依然静静地笑了笑:“无所谓,先去换身行头吧!”
不管怎么样,这么重要的日子她不能穿着昨天的衣服去给他丢脸啊。
“好!”他安静的回应,然后把车子在转弯处拐了过去。
俩人在专业店里选了合适的衣服之后做了个头发她才又挽着他的手臂上了车,俩人一路上都很谈得来,只是谈到他的母亲的时候,他又无奈的摇头:“老太太整天都在重复着一句话,可是想要找个合适的女人结婚哪有那么容易,又不是菜市场买白菜。”
“你肯定一直把你妈妈当小孩子宠着吧,看老太太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有,真有点当代老顽童的味道,这一点我真该跟你好好学习,我从小就特别的叛逆,更被提宠着爸爸妈妈了,整天跟他们唱反调,到现在我爸爸还被我气的整天冷着脸不愿意跟我说话!”
想起最近父亲的脸色,自从她要搬办公室到现在离婚,也不知道妈妈说没说她离婚的事情,估计不知道还好,要是知道了,可能给她一巴掌都有可能的事情。
“可以理解你父亲的想法,毕竟你们两家在本市一向都是互惠互利的,而且南宫凌在公司发展这方面一直都很卖力,直到今天他的公司一直发展到国外都不肯停下片刻,可见他的野心有多大,你父亲自然也不愿意落后半分,更何况……!”他突然不说了,只是晓有幸致的笑了笑。
乔欢看着他笑的有点匪夷所思:“继续说啊!”
“更何况,他大概也不希望女儿过的不幸福!”
然后乔欢沉默了,然后很长时间他们一直都沉默着,或者吧,他也真的不想让她过的不好。
婚礼上热闹非凡,只是新娘子却一直迟迟的没有出现,新郎是本市名门世家的小公子,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了。
只是这场婚礼,似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当所有的宾客到齐,今天,就连南宫大总裁都给足了面子。
乔欢站在他的对面,看着小锦挽着曾廷文的手臂往新郎面前走去的时候就看到对面也站在那里望着她的男人。
他也是只身一人前往的?
只是她很快的移开眼,看着小锦跟廷文到了新郎面前,因为小锦没有父母,今天廷文作为家里唯一的长辈带她走红地毯。
如果只是这样,就会很美好。
只是生活就是有那么多的意外会发生。
就在曾廷文要把小锦交给新郎的时候小锦却眼含热泪的望着他:真的不能挽回了吗?
曾廷文依然大哥的样子温柔的笑着握住小锦的手往新郎官的手里交过去。
他心里自然明白小锦的意思,她比当年更美了,只是她却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扎着马尾在他面前天真无邪的小锦。
所以,他会当做是一个妹妹的任性,也只能把她当做一个妹妹,这是他最大的承受,因为她的哥哥对他有所求,不是因为她曾是他的女朋友。
再次相见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们之间已经隔着很远很远了。
“有好戏看了!”突然腰侧一紧,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给搂住,她吃惊的抬头,就迎上他那锋利的星眸。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的女伴呢?”她轻声说,只是腰上的温度让她不适应的脸色微变。
“我是陪南宫太太来的!”他的话更是让她大大的吃惊,他是陪她来的吗?
可是她明明是陪着别的男人来的啊,他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可是现在,他搂着她的腰,亲密的在她耳边低语,仿佛他们就是一起来的,谁也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了。
第一卷90 宝贝,不要折磨我
当曾廷文把新娘交给新郎之后,再转身想要回到他的女伴身边眼神却突然一滞。
因为她的身边已经站了更合适的男伴,他看到她的腰被南宫凌紧扣着,仿佛是连在一起的,南宫凌邪魅的笑着朝他点了点头,他就这样要成为一个配角。
乔欢挣扎,她今天是作为曾廷文的女伴,可是显然某人喧宾夺主了。
“不要这样,大家都看着呢!”他在她耳边小声喃呐,暧昧的气氛让所有的人都误以为他们还是恩爱的。
乔欢冷冷的抬头迎上他那暧昧不明的眼神:“南宫凌我们已经离婚了!”
“宝贝,大家都在看着呢,你知道今天若是这件事让大家知道的后果是什么吗?”他依然温柔的笑着,把在场的所有人看了一遍。
全城暴动?
她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一阵的马蚤动,到时候各种传闻,各种事故肯定都会围绕着他们两家甚至他们两个人,被攻击又或者是惹火上身都有可能。
可是他们确实已经离婚了,就算全城都知道后他们家去提亲的挤破门口,她也不会在意,但是她今天是陪别人出来的,他却又突然围了过来,她是了解到曾廷文的心情觉得抱歉尴尬。
只是他们都不用急着在说服对方,突然一个清灵的声音,现场再次一片安静,当新娘突然从新郎手里挣开,掀开自己的头纱转身对着那个在望着乔欢的背影:“廷文,你说过这辈子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回到你身边!”这是她最后的砝码。
曾廷文眼眸一滞,却只是静静地看了乔欢一眼,再转头,对小锦淡淡的微笑着:“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在耍小孩子脾气。
即使小锦的眼里含着泪,可是他却已经没了曾经的感觉,真的都变了。
当现场渐渐地再次喧闹起来,当新郎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新娘子对着兄长说那样的话,他也哑然了。
宾客门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时之间婚礼现场像是蚂蚁炸开了锅。
“我知道你怪我曾经抛弃你,难道真的不能原谅那时候我的年幼不懂事吗?难道真的不能再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小锦往他跟前走着,断断续续的,颇为激动的继续说下去。
南宫凌继续拥着他亲爱的老婆大人,一点都没想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前妻,就跟从来都没有领过那个离婚证,心安理得的拥着她,继续凑到她的耳边低语着:“我说的吧,不过这个女人这么白痴,曾廷文一定不会回头,你说是不是?”
他的气息弄的乔欢耳朵开始痒痒,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继续跟南宫凌这么隐忍下去还是去到曾廷文身边帮他一把。
到底南宫凌的面子跟曾廷文谁更重要一些?
她早就习惯了在意他的感受,而且他的身份,她一直特别注意这方面,但是今天,她看到曾廷文那样柔软心疼的眼神,她的心突然就觉得过意不去。
“放开我!”她轻轻地说,却是那么的严肃冷漠。
他温柔的眼神渐渐地冷却,她的话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乔欢,你最好乖乖呆在我身边!”他的声音更冷漠了。
可是正是他这样的命令跟要挟,她才更是呆不下去,硬是从他的怀里逃出去,朝着那个方向坚定的走了过去。
他不能在这么要求她了,他们已经不是夫妻。
他终于第一次眼睁睁的看着她朝别的男人走过去。
他终于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抛弃。
他终于领会了心再一次被掏空的感觉。
她却坚定的走了过去朝着曾廷文:“打扰了大家,刚刚新娘子只是跟兄长给大家演了一场剧情戏,现在婚礼可以继续了!”
就这样短短的几个字,乔欢深意的看了新娘子一眼然后拉着曾廷文的手臂:走吧!轻轻地两个字,她已经牵着他离开。
新娘如果匆忙也该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曾廷文,如果现在连新郎官也弄丢了,或者这辈子就真的完了,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小锦仓惶的往后退,最后低头沉思片刻终于还是坚定的抬了头,笑着迎上她的新郎官,像极了一个充满幸福的新娘,仿佛刚刚就是一场临时的戏码,只是为了让大姐在这场婚礼更有想象力。
她就那么决绝的挽着别人走了,他就那么静默的呆在原地,却仿佛一块冰山,谁也不敢再靠近,还好今天的主角不是他,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其实,她只是在尽自己的义务,今天作为曾廷文的女伴,她不想失信于人。
也是真的在跟南宫凌唱反调,她只是希望他能不要再那么专制,他们已经离婚了,既然他已经放手,就该放的再彻底一点。
正如她,既然他已经不是她的,那么她就不会在强求。
不管以后生也好,死也好,她想,以后他们就真的是大路分两边,各走一边,井水不犯河水了。
如果以后没发生那件事,真的她差点就再也想不起对他的感情。
可是老天就是特别喜欢跟大家开玩笑。
情到深处不自知……他们不是,他们只是在一个岔路口上起了争执。
他就那样孤独一人站在那里,而她早就跟着另一个男人离开。
不是她不愿意留下,是他已经跟另外的女人有了孩子,让她如何回头?
或者早该如此,早该分开。
车子里她静静地坐着,只是不经意的一眼,就跟露天教堂里的那双敏捷的睿眸对上,于是匆忙的低头,被捕捉到心里的那一刹,她只是低了头静静地沉默下去。
“谢谢!”低沉的嗓音,曾廷文有些抱歉。
她却只是扯了扯嘴角笑了笑:“谢什么,今天我本来就是你的女伴!”
是跟他撇清关系了,可是,心里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释怀。
“走吧,该做的都做到了,下一站!”然后他发动了车子,既然这是一个让人无法快乐的地方,那么,就寻找到快乐那一站为止。
曾廷文也会抽烟,在海边的时候他突然抽烟了,脸上是烦闷之后的无奈:“以前她扎着俩马尾跟在我身后的时候就说我们的天空太小了,那时候我只以为她是想要到社会上去历练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她要的不过是一个有钱的老公!”
说的实在点,人家就是找个免费的长期饭票。
现在好多女孩一毕业就在走这条路,毕竟裸婚的路不好走,搞不好就会葬了青春还狼狈出局,现在的人都活的好理智,理智的带着一些疯狂。
乔欢静静地听着他的回忆,俩人并肩靠在车身,一个仰望大海,一个望着海的对面,‘凌欢’就竖在那里依稀可见。
“也许她并不是真的只是那样,也许她对你还是有真感情呢,毕竟你们一起美好过!”世事总有意外不是吗?
“或者吧,但是我还是想找个感情的依靠!”他笑了,笑的有点苦逼。
男人也需要有份感情可以依靠,他很认真,认真到她不忍心再说下去。
谁都希望有个归属,不仅女人想。
她只是一直都觉得心里闷闷地,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被压抑着没有爆发出来。
海边的风有些大,而他们离婚的消息终究又能瞒住多久呢?
“你说我们俩要是在一起会怎么样?至少我不用担心你是因为我的财产!”曾廷文笑着说道,很突然的提议。
乔欢还真是愣了一下:“那怎么可能!”笑容僵在脸上,突然不敢再去直视他的眼,低了头看着脚底:“我想,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从那段感情里走出来!”
就算不曾跟他承认过,但是真的爱过的,那么多次的温柔,早就让她情不自禁的去爱上。
可是他不懂,他说她没有爱过,从来没有爱过……。
到底是谁从来没有爱过?
其实他并不自私,他只是太霸道,他并不是没有对她好过,也是她的错,一次决绝的选择,是她放弃了他,也是他……无法再那么坚定下去。
“是,我相信!”他继续笑着说,却沉默了好多。
然后她也又笑起来,望着对岸的那片繁华。
那边有个房间,没有她跟南宫凌的允许没有人可以进去,他说,那片海,是他送给她的礼物,那是一份最好的礼物,凌欢也是他送给她的惊喜。
那个地方最美的风景,只有那边才能看到。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父亲坐在沙发里冷着脸等着她,穆晴担心的给女儿使了个眼色,乔欢放下包坐在父亲旁边单个的沙发里,知道他身体不好,不敢轻易再惹他。
“爸,怎么了?”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们真离了?”他冷冷的问道。
“是!”没有隐瞒,他既然已经知道,她就乖乖承认吧。
桌上的一个茶杯啪的碎在地上开了花,穆晴吓的脸上发白:“你这是干什么啊,孩子的事情我们不是说好不管了嘛!”
“当初我跟你妈闹离婚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他只是冷冷的吼,无视穆晴的话。
乔欢当然会记起来,她用她跟南宫凌的婚姻来威胁父亲跟王静分手。
她低了头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指,那里因为常年戴着的婚戒,已经留下了发白的一个指圈。
“什么?”穆晴有些慌张,她不知道曾经她女儿跟她丈夫为了这个家庭达成了什么协议。
“爸,这件事情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不过我们已经离婚了,已经是事实,我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量让这件事情不要波及到公司。”她坦诚的让乔林想给她一巴掌。
“混账!”真的就差一点点,扬起的手停在半空,只因为她那沉默的表情才没有打下去:“乔欢,我对你很失望!”
乔林说完就上了书房,乔欢却只是低着头坐在那里。
穆晴又坐在女儿身边:“你爸爸说的什么意思,你曾经跟你父亲保证过什么?”她一直以为乔林已经回到了自己身边,可是就在刚刚,她突然发现,或许,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妈,我有点累先回房了,你好好照顾爸爸!”她甚至不敢告诉母亲让她不要胡思乱想,因为怕说了这四个字她反而会想的更多。
于是拿着包就上了楼,脑袋突然沉的要死,手机上还有他们的合照,那时候的她还真丑。
突然想起,好像某天也看到过他的手机上还保存着这张照片,而且还是手机屏幕。
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情不自禁的抬手摸着他的脸,发现自己在摸着手机屏幕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多可悲。
在床上翻个身,狠狠地叹口气,然后继续翻看手机,他们的手机通讯记录并不多,基本没事的时候都不会通电话。
从抽屉里拿出那个离婚证来看着,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