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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情人第5部分阅读(1/2)

    旧,就该帮我们,不是帮白人或东方人。”

    “我谁也没帮,我做的是我的工作。昨天开枪的是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不悦地瞪眼,“我家里有把来复枪,很久没用了。”

    羽蕊点点头。“用刀子刺伤我的老板呢?”

    “你以为是我?”

    “或你儿子?”

    “杰生没那么大的胆子到街上去行凶伤人,他不会做伤人性命的事。”

    羽蕊又点点头。“你有几个孩子?”

    他忖度着她问这话的用意。“杰生是长子,另外两个女孩都很乖巧,还有个最小的儿子才七岁。”

    “你太太是玛蒂吗?”

    “除了她还会是谁?”

    羽蕊笑了。“不知道,但我记得她誓言旦旦,绝不嫁给你这个大老粗的。”

    他黝黑的脸突然红了一大片。“唔,她终究嫁给我了,还为我生了-群漂亮的孩子。”

    “恭喜你们,虽然迟了些。老茉莉好吗?”她问候他母亲。

    他的神色黯沉下来。“老了,有病,还是那么固执。”

    “我可以去看她吗?”

    他防卫地又冰起脸。“她大半时候什么也听不见,你跟她说什么都没用。”

    “你担心什么,煤球?哪,”她拿出手枪,他马上退后,但她把枪倒过来,枪柄朝他地递过去。“你替我保管,等我走时再还给我,这样我可以去看老茉莉了吗?”

    那个项羽蕊,沉飞恨恨地想””恨他自己,他要怎样才能不想她?

    他不知道他自宴会出来,在马路上开车开了多久。他不该去参加这个宴会的,他可以不去,可是当他留羽蕊,她一口拒绝,旋即离开,他挫败得像失去了整个“沉氏”。

    “我有约会。”她说。可恶,难道他没有?他要的话,那些女人足以让他忙到脱肠。

    哦,该死!瞧羽蕊害他把自己想成什么了?

    他的右臂仍隐隐作痛,他腰背上的伤更是一动就痛得要命。

    可是他只有不要一个人待在家里,才能阻止自己想她早上进门时的泑模样,及他吻过她后,她脆弱迷惘的表情。结果他又错了。在宴会里,对着他面前的女人,看着那些明明白白等着邀请和诱惑的眼睛,他却想不起她们的名字。她们都十分明艳动人,其中一个一双眼睛蓝得像宝石,但她们都不是羽蕊。

    他知道他应该只记着他们工作上的主雇关系。她能,他为什么不能?

    “不要,沉飞。”她要走,他拉住她,又忍不住的要吻她时,她推开他说:“既然我还要继续为你工作,我们最好不要把关系弄得太复杂,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不是她,就是他自己,迟早会把他搞疯。然后他发现他来到了旧社区。空旷的街边,停着羽蕊的车子。他看看手表,时间已过午夜。他皱起了眉,她这时候来这里做什么?

    沉飞把车停在羽蕊的车后面,下车朝社区里走去。他在一幢空屋子阴影中站住,因为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一男一女。女的,自然是羽蕊。

    他真希望能听见他们说些什么。看样子她和这个黑人认识,她的态度很友善,神情温和。背向他的大块头黑人身影僵直。

    当沉飞看见羽蕊把枪交给那个黑人,他眉峰蹙得更紧。她在搞什么鬼?

    他们离开了空地。黑人在前,她尾随他进入一条窄巷。沉飞悄悄越过空地跟过去。

    ※※※

    “她病得很严重呢,煤球。”羽蕊担心、关心地注视床榻上苍老、枯瘦的黑女人。微暗的灯光照着她皱纹满布、奄奄一息的脸。

    窄而挤的小房间另一头,站着煤球的大儿子杰生,他充满敌意的自羽蕊进门就一直瞪着她。煤球的太太玛蒂在靠近门的地方,两个瘦巴巴的女孩分立她两侧,也都看着羽蕊,目光怀疑、防备。一个同样瘦伶伶的男孩蹲在他母亲裙子后面,只把头探出来,睁着双好奇的眼睛。

    “她意志很坚强。”煤球局傲地说。

    “我相信她体内的病菌比她更强。”羽蕊严峻地直起弯向床的身子,转向煤球。“她的身体烫得可以燃烧掉这间你宁死也不离开的屋子。她需要就医,煤球。”

    “我们不需要白人医生。”十七岁的杰生低吼。

    羽蕊丢给他严厉的一瞥。“你们不需要,茉莉需要。”

    “你少管我们的事!”杰生喊。

    “闭嘴!杰生。”煤球喝道。

    杰生还要抢白,他母亲拉拉他的臂膀。

    “茉莉必须送去医院,煤球。”羽蕊坚定的双眼对着黑人沉默的眼睛。“现在。”

    “我们没有钱。”其中一个女孩轻柔的说。

    煤球凶厉地瞪她一眼,女孩畏缩地低下头。

    “是真的嘛!”另一个女孩为她的姊姊辩白,不等父亲瞪她,先垂下眼睛。

    “钱的事不用担心……”羽蕊未说完,煤球厉声打断她。

    “我儿子说得没错,这是我家的事。你要看她,你看到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羽蕊低头看他交过来她的枪。她接回来时,可以感觉到室内每双眼都紧张的注意她的下一个动作。她缓缓把枪放回枪套。

    “煤球……”

    “不要说了。”煤球过去揭起污渍斑斑的旧布门帘。“非友即敌,你走吧。”

    “我……”

    “你不该回来的。你以前不属于这,现在更不属于这。”

    床上的老妇人突然转动头部,虚弱的半睁眼。“谁?”她声息微弱地问。

    羽蕊立刻折转身,在床前蹲下来。“茉莉,是羽毛。”她温柔地把手放在老妇人床单外一只如柴的手上,它烫得羽蕊手心发热。

    “羽毛?”老茉莉涣散的眼神在羽蕊脸上费力的搜寻记忆。“羽毛……羽毛……啊,上帝来带我了……”

    老妇人忽然抽蓄起来。

    “茉莉……”羽蕊喊。

    “妈!”煤球冲到床边。

    “你滚开!都是你!”杰生怒吼扑向羽蕊之前,双脚突地被举离地面。

    屋里其它三个女人都尖叫着。羽蕊惊愕地瞪住提一只小鸡似地把杰生拎着送到屋子-角的沉飞,然后他空出来的手眨眼间抓住了欲过来攻击他以保护儿子的煤球。比沉飞硕大-倍的黑人大汉单臂被制便无法动弹。

    “听着,老兄,”沈飞的声音低沉、温和,却透着令人胆寒的蓄势待发威力。“我想你知道我是谁。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憎恶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尤其是女人。羽蕊。”

    “啊?”她怔怔应道。

    “把你的枪拿出来。”

    她不由自主的照做。他突然在这里出现,她完全惊呆了。

    “枪里有几发子弹?”

    “六发。”

    “正好。”他扫一眼煤球一家六口。“谁乱动,一人送他们一颗,不必客气。”他把魁梧的煤球推向杰生,向畏惧得发抖的玛蒂和其它三名小孩努努下巴,“过去一家人排排站。”

    他们乖乖服从后,沉飞弯身连同那条发出怪臭的毛毯,里住老妇人抱起来。

    “我送她去医院。确定他们不会捣乱后,你来和我会合。要不,我一会儿回来接你。”

    “羽毛。”沉飞走了好一会,羽蕊犹怔怔望着门,煤球唤她,她转过头,才发现她真的还用枪指着他们。

    “茉莉若被他害死了,我……他带她去哪家医院?”煤球这-问,羽蕊也才想起沉飞没说,而洛杉矶有几十家医院。

    “她没事,但是得住院一段时间。她极度虚弱,年纪太大,又拖得太久,需要妥善的医疗和照护。”芙莲对沉飞和羽蕊说。

    “给她安排特等病房没有问题吧?”沉飞问。

    芙莲就算有疑问也没有表现出来。“没问题。她最好能有个特别看护,随时留她的情况。”

    “你不是说她没事?”羽蕊问。

    “如我所说,她上了年纪,病拖得太久。目前病情是控制住了,但老年人很难说会引起什么变化或并发症,有人能随时守护着,直到她完全稳定,比较好。”

    “就这么办。”沉飞点头同意。

    芙莲看看远远站在走廊另一头的六个黑人男男女女。“那是她的家人吧?不需要征询他们的意见吗?”

    “听他们的意见,这位老太太恐怕活不过明天了。”沉飞说。“我会和他们说,该给病人什么最好的安排,你尽管去做,帐单寄给我。”

    芙莲望向羽蕊。她赞成茉莉就医,沉飞的作法太激烈,可是似乎别无他法。

    她只好同意。“这家人我认识。”她对芙连说。

    芙莲点点头。“只是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这件事恐怕会有后遗风波。事实上,我刚刚听说有批记者已经把医院大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了。”

    说完,芙莲走了。

    “该死,这些可恶的记者。”沉飞诅咒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他们是不是在我车上或家里装了窃听器,还是追踪器。怎么我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

    羽蕊无法自制地凝望着他。他不断地露出令她惊讶的一面,每次都使她难以自禁的更……喜欢他。

    “小心。”他沙哑地警告。

    “什么?”她茫然问道。

    “用这种眼光看我,会令我不顾一切的。”

    他愈来愈爱看他逗她时,她无措得羞红脸的模样,那表情削弱了她每每故意表现的刚强和冷硬。虽然他现任不尽然是在逗她。

    “你胡说什么?”

    “我认真得很。要我做给你看吗?不过到时候,看的人可能会不止你一个哦。”

    羽蕊不得不把脸转开,因为若非他们在医院走廊上,她发觉她真希望他“做”给她看“好啦,只怪时地不宜。”他慨叹一声,伸手环住她。“咱们去和大块头交涉一下。”

    除了他覆在她肩上的手,羽蕊什么也想不起来。

    “交涉?”

    他们已来到煤球一家人面前。

    “茉莉要住院。”诱人、性感的沉飞,转眼间成为说话不容人置啄的“铁臂沉飞”。

    “既然你们把她放在家里那张等死的床那么久,现在我替她换一张可以让她有机会复原,好好活下去的床,你们都没资格过问其它。”

    “她要……住在这?”玛蒂畏缩地瞄一眼宽大的医院走廊。

    “我负担不起。”煤球僵硬的承认。

    “我管了闲事,我便要管到底。我既插了手,这就是我的事。”沉飞转而气势十足的抬一下手阻止煤球反对。“你们可以来探望她,但是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若任意把她带走,害死了她,我唯你是问。医院有探病时间,问清楚,别在不该来的时间来打扰她,她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

    沈飞向羽蕊低下眼时,表情立刻变得温柔万分。“如何?你听到芙莲的抱怨了,我们去大门口为人家清出信道来吧。”

    由于他对羽蕊说的是中文,一旁的一家子黑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搞什么?是他的妈还是我的妈?”沉飞和羽蕊走开后,煤球咕哝道。“居然威胁我,还规定我探望她的时间。”

    “他最后说了些什么?”他太太玛蒂纳闷地问。

    “你没听见吗?”煤球没好气地继续发牢马蚤。“他威胁我。那小子,他有没搞错?好象茉莉是他的老娘似的。我妈若会生出他那种长相的儿子,她说不定宁可一头撞死。”

    “未必。”玛蒂嘀咕。

    “你说什么?”煤球低哮。

    他的孩子们都咕咕咯咯笑了起来,连紧绷着脸的杰生也弯起了嘴。

    ※※※

    沉飞开车跟在羽蕊的车后面,送她回她公寓时,天已经快要亮了。

    “好一个周末。”他说。

    “是啊。”看着他,她笑起来。

    “我一副狼狈相是吧?”沈飞摸摸下巴的胡渣。“相不相信?我只要一天不刮,胡子就可以长到胸前。”

    当然他是在说笑。她笑他并不是为这个,其实那片胡渣反而让他更添不同感觉的男性魅力。

    “我只是想到你一身光鲜慎重的黑礼服,出现在煤球那间阴暗的房子的样子。”

    “既然你提起,我有满腹疑问。不过经过这一夜,你最好去睡-大觉,我们稍后再谈。”

    羽蕊摇头。她是累了,但是””“带着一肚子问号,你睡不着的。我也还不困。”她犹豫了一下,终于打开门,“请进吧。”

    他打量她已收拾过的房间。“你必定是收拾残局的高手,完全看不出被人捣乱过的痕迹。”

    “你今晚所做的事才教人印象深刻。”

    他径自坐下,注视她把脱掉的夹克和解下的枪带挂上客厅一角的衣帽架。

    “这是说你现在比较喜欢我了?”

    她很惊讶听到他这么说。她过去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我从来没说我讨厌你,而且……”

    他举手挡掉她未说完的话。“老实告诉你,我根本没有同意用你做我的保镖,所以你休再提主雇关系。行吗?”

    “我还是被开除了?”

    他低咒-声。“我没改变初衷,但是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和那无关。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怎会认识煤球一家人?”她代他接下去,表情淡然。“我小时候在那个社区住过。”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在那里住过?我们昨天去的时候,你为什么提都没提?”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段日子我宁可不记得。”

    羽蕊的语气似乎漠不关心,不过沉飞却能看得出一种令她颤抖的怒气。

    “你今晚为什么回去?”

    她耸耸肩。“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攻击你的人的线索。你怎会冒出来的?我不认为那边有人举行隆重的宴会,还对你发出邀请函。”

    他咧嘴一笑。“说来,又是你的错。为了阻止自己想你,我去了个我原本不想去的晚宴,把在场的每个女人都当成你,可是我又很清楚她们不是你。我中途离开宴会,想去找你,却发现我不知道你住在哪,我也没有你的电话号码。结果盲目的开车,却鬼使神差的去了那边,在那边看到你。”

    羽蕊突然后悔没有听从她在门口的犹豫自觉。她不该邀他进来的。

    “我很感谢你今晚所做的-切,茉莉的医药费我会付,毕竟他们是我的朋友。”

    她没站起来前,沉飞已听到逐客令。

    “我不是因为你才帮助他们。”他起身走到她面前,立刻感觉到自她全身辐射而出的紧张。“羽蕊,假如你不为我工作,和我在一起,你会不会自在些?”

    她的脸微微涨红。“我不想和你或任何男人发展属于恋人的关系。”

    “我们且不谈“关系”。”他缓慢而轻柔地说:“我想认识你、了解你,羽蕊。我受不了你不停在我们之间制造的距离。每次我稍微接近你一些,你就逃得更远。我从没有-刻像最近这两天这么痛恨把我形容得像整天无所事事、尽忙着在不同女人床上跳来跳去健身的纨裤子弟的传播媒体。”

    她想起不久前他在医院门口又用他无比的魅力迷住那些记者,引得每个人笑不可遏,愉快地解散。

    “我看你每次应付他们都轻松裕如。”

    “轻快轻松是瓦解他们注意力的最好方法。我一直任由他们发挥他们笔下的想象力,传播媒体是这样,你愈躲躲藏藏,想保有些隐私,他们愈挖掘得厉害。其次呢,记者们都很难缠,得罪他们,无异自找麻烦,尤其我不过是个黄种人,许多“寄居”美国的外乡人之-。

    我采和和气气、皆大欢喜的策略,不表示我真是他们所描述的花心大萝卜。”

    羽蕊凝视他一会儿。她感觉得到他的诚恳,可是她不能告诉他,她必须坚守立场,不和他牵扯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