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偶遇塞林军,也可速速避开,未久便也到至太轮居近处。
飞步进居,却见居内空无一人,心想方前剑虚阁静虚殿内外皆是布满塞林甲士,为何此地竟无一人看守,孤身置于居厅,周旁静雀无声,顿觉惧意袭来。
凭借上乘敏觉,实知周身定无塞林军士埋伏,便心宽稍许,禁不住往内稍走几步,待出到居院之中,也未见有人所在。
正欲挺步回厅,突闻一句唤声:“叶掌门别来无恙,既是驾临本地,岂有往身回返之理。”
叶迹闻罢大惊,转头向上一瞧,见二楼一黑袍立身,面罩黑网,半点容貌不露,登时百思不得其解,此人何时来到此地的,为何自己竟从未感知到,由是可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黑袍见叶迹一时不语,便勾嘴笑道:“叶掌门不妨上楼一聚,在下这里有新进的乌龙,可供叶掌门一品。”叶迹道:“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会来到此居?”黑袍道:“叶掌门无需多言,还请上楼一叙。”
言罢转身没了踪影,叶迹轻跃至楼廊,朝屋内走去,进门见黑袍站于窗边。
便关紧屋门,走近木桌处坐下,见桌上果有乌龙茶,便提杯置于嘴边嗅闻。
黑袍转身走至叶迹对面坐下道:“叶掌门放心,此茶绝称上品,在下无意行毒杀勾当,叶掌门只管饮茶即可。”
叶迹微抿一口,放下茶盏道:“阁下既是诚心待客,不如摘下面罩,不以真面目示人,怎是待客之礼?”
黑袍应意摘下面罩,叶迹亲见黑袍面貌,登时一怔,双目直视那人,那人笑道:“怎么?师弟不识得师兄了?”
叶迹仿似并未理会那人,面色忽地暗淡,眸色显黑,脑中拼力思忆,着力令己镇定下来,自二十年前的那场祸事,自身便再未见到眼前这人了。
如今再度见之,实为百感交集,黑袍见叶迹依旧不语,便朝他笑道:“师弟恐是也未料到今日会遇见师兄罢。”叶迹怒道:“休要唤我师弟,你也不再是我师兄,自二十年前断崖之痛后,你我便已是断绝师友情分。”黑袍道:“这些年来你苦心经营,虽近几月来才令叶云派名震江湖,却早在多年以前便已然可与那万刀门等派一决雌雄,隐忍至今却又是为何呢?”叶迹道:“自然是要与你势不两立。”黑袍道:“非也,叶掌门可莫要忽悠你师兄,你这么些年你执意暗藏实力,只不过是要护住一人罢了。”叶迹笑道:“何人呢?”
黑袍忽而不语,稍稍顿言,转而冷道:“徐青。”
叶迹怔住,道:“我为何要护住徐青,徐青不过一平户人家的孩子,又非我叶云派中的弟子,只是近月来才将其收入门下而已。”黑袍道:“师弟,勿要再欺瞒师兄了,二十年前,你拼死护住先帝的唯一血脉,趁我等追杀赵笙之际,于宫内寻密道潜逃,一直隐姓埋名,直至今朝,师兄可寻了你好久,今日你我师兄弟二人总算得以相见。
你便无需担忧师兄有斩草除根之意,经过这么些年,师兄已然年近半百,且梁帝自从登上皇位后,多年不思理政,致使天下百姓遭难,民不聊生,师兄早有悔意,现而只是欲与师弟重逢罢了。”叶迹道:“你也不必与我道这些无用之辞,忠奸善恶我还是分得清的,既然师兄已然窥晓了真相,又要作何行举呢,是要寻到徐青,并将其就地斩杀,还是擒他回来好生利用一番?”黑袍道:“徐青乃皇族血脉,我自是不会将其斩杀”
言犹未尽,忽见叶迹抢道:“那二十年前你们行此猪狗之事又当作何解释?”黑袍道:“二十年前你我分属不同党派,自然是针锋相对,对先帝之子当也是不留活口,可如今岁月变迁,一切早已变了。”叶迹道:“今日不论你如何说,我叶迹半个字也不会信,你便直言意欲何为即可。”黑袍道:“师弟一直以来摒弃朝梁,皆因梁帝无德,大臣腐贪,百姓受苦,瘟疫横行。
既如此何不随师兄大干一场”叶迹抢道:“你是要谋反?
萧侯爷当年可是你一手将梁帝扶持上位的,如今却要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这位黑袍人便是当今梁帝之弟萧嵩,萧嵩自打扶持梁帝登上皇位,梁帝册封其为安国候,却是名不符实,若非萧嵩佯作庸沉,不理国政,整日沉迷诗酒,便也早早地断了官路。
此时萧嵩怒道:“师弟有所不知,如今我们的大梁帝君,实则心胸狭隘,整日猜忌妒贤,能人之士不得重用,庸碌之才比比皆是,老夫当年实在是看走了眼,这是老夫一生的过失。”叶迹道:“故而你便要谋反造事,意图扶持徐青成为新一代新君?”萧嵩道:“正是如此,唯有师弟可助师兄一臂之力了。”叶迹道:“先不论你此举何为,你既是要起兵造事,为何要将我武林同道赶尽杀绝,他们与朝廷不合,你大可好生用之,何以要使计屠之?”萧嵩道:“江湖之人意欲替天行道,仗剑走天涯,实则愚蠢至极,兴国安邦当为文臣武将何以轮的着他们,欲建立新朝,创下鼎盛王朝,第一个要灭的便是这所谓的江湖英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