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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夫君第141部分阅读(2/2)

结交必有所图,那个胡七儿肯定知道了些什么,才会故意请假避开。”

    管事躬身问道:“那老爷的意思……”

    “人呢?叫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小的让黄管事及张管事领他去何少爷常去的地方找人了。”

    “我们一起去,让人赶上去叫他们缓些,等我们过去。”

    那管事急忙告退出去拦人,齐老爷则回房换衣服,齐太太在婆母床前侍疾,屋里只有两个留守的二等丫鬟带着小丫鬟在屋里,看到老爷回来,二等丫鬟慌忙起身进内室帮老爷更衣,同时跟小丫鬟使了眼色,让她们去打探消息去。

    不一会儿,齐老爷换好外出的袍子,便出门去了。

    “怎么样?老爷这不早不晚的出门,是要上那儿?"

    小丫鬟才跟齐老爷的小厮打探了消息,这会儿便抖给她听,两个二等丫鬟想了下,便商议着去通禀夫人一声。

    齐太太那儿得知后,便让人去贤亲府跟贤亲王妃说。

    “夫人,跟姑太太说做什么?”

    齐太太啐她一口道:“这事还得姑太太让人递条子去顺天府才成,昨日那事不少,我怕官府的人查不到真正该负责的人,就把咱们给绕进去。”

    说到底,齐太太是压根都不信儿子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做出这种事来。

    齐老爷一行人来到京西的何家酒楼,齐老爷面色凝重的死盯着胡七儿不放。“你既知少爷要做的事不妥,怎么不来通报管事们?”

    胡七儿呶嗫好半会,才道:“回老爷,小的人轻言微,无法劝动少爷,再说少爷和何少爷说好,何少爷帮少爷出气,办妥了,少爷就将小的一家给何少爷,小的的哥哥店里的差事,是干上手的,娘亲在齐府一辈子,我们不想去何家。而且少爷是主子,他要做的事,小的怎么敢说他的不是。”

    齐老爷冷哼一声,这小子忐滑头的,轻巧的将事推得一乾二净。

    马车板壁上传来轻响。

    “说。”

    “老爷,何家酒楼的掌柜的很强硬,怎么问都不肯说。”管事恭谨的道。

    齐老爷伸手撩起车帘,往外看了下,何家酒楼的掌柜的站在店面前,扬着下巴看着他们,嘴角微勾不屑的看着他们。

    齐老爷微笑的招来管事,交代几句后便放下车帘,让车夫赶车,走了一段路后,他就让车停下,约莫等了一刻钟后,管事便笑着过来禀告。

    “老爷,已经问出来了,何府就在大道附近,少爷昨日来酒楼后,店掌柜就让人带少爷过去何府。”

    齐老爷颔首,让管事带路,一行人便往何府去。

    何家酒楼里,店掌柜不复方才的不屑嘴脸,哭丧着脸看着残破的酒楼,齐家那些家丁见东西就砸,墙上挂的书画全被扯下撕烂,桌椅全被砸烂,杯盘碗筷散落一地,上好锦缎做成的帷幔拖曳于地,从酒窖搬上来各种美酒,被砸碎一地,陈酿酒香混杂一气,散发出浓烈酒气,几个小厮拿着脖子上的汗巾,拍打着火星,所幸火势不大,很快就被扑灭了。

    他们忙着救火的同时,嘴里嘟嚷抱怨着。“跟人家硬顶什么啊齐家人不过去来找他们家的少爷,说就是了,这下可好,被砸了店,回头怎么跟城主交代”

    “得了,你少说两句吧”另一个小厮以手肘顶了他一下。

    那个小厮却没住口,反倒扔下汗巾,生气的道:“怎么,话还不让人说啊?他掌柜的了不得,自己来救火啊光会站在那里看。”

    “算了,幸好他们放火的地方,没有沾到酒,不然,这火要烧起来可就糟了”说话的小厮想息事宁人,他只要想到后院地窖旁的那块土里,还藏着不少秘密,就提心吊胆,这酒楼可千万不能出事,尤其不能引来官府的人。

    其他人显然也想到这一点,随即噤声不语,反倒是掌柜的像缓过来了,开始大呼小叫的指挥他们收拾残局。

    “掌柜的,你看要不要让人先去跟少爷通知一声?”

    掌柜的才想起来似的,忙要他们去通知何少爷,齐老爷他们找上门去了。

    张副指挥使万万没想到,何少爷昨夜就宿在离自己只有两条街的宅子里。

    “怎么咱们会找不到?”他不解的搔着脑袋。

    亲兵宽慰他道:“大人,这宅子不是何家的产业,是何城主夫人陪嫁的宅子,我们一直专注在何家人身上,自然就漏掉了她。”何城主一家子都是滨州人,城主夫人娘家就在阜阳城附近,怎么会想到何家在京里置产,她也用自己的名义置了一份。

    “何少爷怎么会和齐少爷凑到一块的?”张副指挥使纳闷的问。

    这种问题叫人怎么回答?亲兵将话岔开去,“大人,我们现在是直接到何府拿人,还是先跟高大人说一声,再过去何府?”

    张副指挥使也不是个死脑筋的人,死揪着这个不放,对他来说没好处,现在唯一的重点是赶紧将何、齐两个少爷带回问话,其他的……就当是学个经验吧

    “你们两个去跟高大人禀报一声,其他人跟我去何府拿人吧对了,这齐少爷听说也在何府里,一会儿小心些,别放走了他。”

    “是。”大家齐大声应诺,气势高昂的出了北城兵马司。

    何府西厢忽地传来争执打斗声,受命守在外头的小厮,焦急的不知是该去通知管事,还是冲进去,急的在原地打转,尖叫嘶吼声很快将所有的人都引过来。

    “这是怎么了?”陈管事扶着另一个管事的手缓缓的走来,见大家围在西厢外,听着西厢里的动静。“你们快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少爷怎么打起来了”

    要知道,何少爷的性子不好,脾气一上来就动手的,前不久才在酒楼里,将福安商业协会的那个姓严的给活生生摔断了脖子,那回,幸好没人知道姓严的行踪,他们才能把他随身小厮埋在不相关的人宅子里,好故弄玄虚,果不其然,让福安商业协会的人断了线索,就算严家人报了官,官府也查不到他们身上来。

    可是这位齐少爷不一样。

    他带来的家丁、小厮、车马都还关在跨院里,这么多人,就算要故计重施,难度可是难上数倍,更不用说,那些人不比那个小厮,就算把他们弄死,要怎么处理他们?何府这宅子可是靠近北城兵马司,不说别的,就算想报个暴毙,要将他们运出去,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更何况,因为昨日的事,何家随少爷出去的小厮、车夫都还关在牢里。

    早上顺天府派了五城兵马司的人来府里找少爷,却未果,只怕早就盯着了,现在还没动手,不过是没个顺理成章的理由罢了

    如果西厢的动静再大些,难保不会惊扰左邻右舍,到时,就算他想再如早上那样拿出城主名头来挡人,也行不通了。

    小厮和家丁们面面相觑,却迟疑着不敢上前进西厢去,陈管事急气败坏的嚷着:“快进去看看,若是闹出事,咱们都不用活了”

    仆妇们站在一旁推搡着,两个胆子大些的小厮便鼓足勇气上前拍了门,“少爷,少爷,我们要进去了,少爷……”陈管事见他们磨蹭,气得恨不得上前一脚把他们踢进,扶着他的管事则温声劝道:“老陈,你别激动,你这病不能气,不能急的。”忽地西厢里传来一声惊呼,随即是重物倒下的声音,接着就悄无声息。

    陈管事大口吸着气,转头催促着对方,“别管我,你们快进去瞧瞧,少爷到底是怎么了”

    第四百八十五章丧上

    第四百八十五章 丧 上

    齐老爷匆匆领着下人赶到何府门前,一个小厮快步跑上前去拍何府的门,齐老爷扶着小厮的手下车,抬头看了何府的宅第,这宅子位置不差,邻近几位大官的宅第,贤亲王府也在左近,又邻近大道。

    旁边几家的院门前,站着司门户的家丁及小厮,好奇的张望着,齐老爷心中一动,低头吩咐小厮几句,就见齐家的小厮们分散开来,奔向各家门前,打探了几句后,一个小厮飞快的跑回来。

    “老爷,他们说,清晨五城兵马司的人曾上门找何少爷,不过何少爷不在。”

    另一个小厮上气不接下气急道:“老爷,老爷,方才有辆马车停在何家门前,他们说何少爷回来了,还带个大美人。”

    齐老爷脸色沉重的沉吟片刻,“怎么,他们还没来开门?”

    “老爷,老爷不好了,老爷”边喊边跑回来的小厮气急败坏的道:“老爷,那家的门子说,跟着少爷出来的人,让何家的人关在跨院里。”

    “他们怎么知道?”齐老爷一怔,何家的门还没开,这些邻家的门子也太耳聪目明了点,齐老爷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人家设好的陷阱。

    “他们就在跨院隔壁啊说是听到咱们家的人叫何家的人开门,还问少爷何在。”小厮边说,边抬手指了那户人家的位置。

    看到两家相邻,齐老爷疑虑去了泰半,也更加忧心儿子,儿子若无事,何家人为何要扣下自家下人?

    他厉声道:“去,再去敲门。”

    几个小厮冲上何府门前,砰砰砰的击着门扉,门上的铜环扣得咚咚响,有如千军万马之势,震得前来开门的门子边走边嚷着:“好了,好了来开门了,急什么,赶着投胎啊真是的”

    何府的门缓缓开启,就见一个年约四十余的男子,边开门边骂骂咧咧的,另一手还整着衣袍,“谁啊?敲得那么急,咱们家的大门是你们能随便敲的啊?嘎?你们小心我家城主找你们算账。”

    他一抬头,齐家小厮、家丁正凶恶的瞪着他看。“我家少爷呢?”

    “你家少爷?你们是谁啊?上人家府来乱敲门,没头没脑的,我那知你家少爷是谁?”门子没好气的吼道。

    “我家少爷姓齐,昨日由你们酒楼的人领过来见何少爷的。”

    “没有,没有,没有这个人。”门子不耐烦的摇头,伸手就要将门关上。

    “怎么可能,你们邻家的门子全看见了,我家的人还让你们关在跨院里呢”齐家的小厮、家丁见他否认,又要关门,急着伸手推门,外头的人多,门子挡不住,气恼的抄起门栓就要打人,嘴里还骂着:“你们,你们强盗啊有你们这样的吗?啊?听不懂人话啊?就跟你们说了,没有,没有这个人。出去,快出去。”

    小厮们乱中有人挨了好几下,众人推搡着,门子孤身一人抵挡不住,口里大声喊着来人,一边用力的挥舞着手中门栓,但仍是挡不住齐家人的攻势。

    “你们这是私闯民宅,你们给我等着,我让人告官去,你们土匪啊“

    “老丈,我们不过想进去找我儿子。”齐老爷在小厮簇拥下,走到被压在门板上的门子身前,慢慢的施了礼道。

    “你们这像是找人吗?你们,哼哼,你给老子等着,我一会儿让人告官抓你。”门子色厉内荏的扬声道。

    “有人要告官啊正好。来来来,是谁要告官啊?”

    众人闻声回头一看,张副指挥使好整以暇的站在路上,朝他们笑得正欢。

    西厢里不知发生了何事,陈管事见小厮们站在原地不动,情急之下,推开扶着自己的管事,跌跌撞撞的往西厢走,可是才走了两步,脚下一个趔趄往前倾倒,幸好身旁的管事急急扶持住他。

    “别管我,快进去看看少爷。”

    小厮们迟疑半晌,终于有人上前推开门,屋里一片凌乱,茶盏、花瓶等物全砸成了碎片,地上有水渍,但应是茶水或清水,花瓶里插的鲜花散落于地,墙边的多宝格倾倒于地,上头的珍稀摆设已摔成一团,就看到何少爷、齐少爷双双躺在地上,白衣大美人以袖掩面轻轻抽泣。

    呃,众人微怔,陈总管一急就咳不停,他拉着身旁管事的手,示意他上前查看。

    那管事会意,将他交给旁人,自己上前走到躺在屋中的少爷身边查看。

    “没事,少爷只是昏过去了。”他起身往躺在墙边的齐少爷走去,看到眼前的一幕,不及细看心已沉,脖子上明显的掐痕,脑后流淌出的血迹,还有……那圆睁无神的双眼,惊恐的表情,微张的嘴,眼前的齐少爷竟是被少爷扭断了脖子。

    陈管事眼尖的看到被齐少爷紧紧握在手中的纸,忙要那管事将纸抽出来,他直觉那张纸有猫腻,那管事想想也是,既然被紧攒在手心,死都不肯放,表示那纸上所载之事有问题,便用力去扳齐少爷的手指头。

    可不知为何,就是扳不开来,外头小厮有人急喊,官爷来了那管事更是急了,不及细想,为何官爷竟会在此时上门来,只专心一意用力扳着齐少爷的手,陡地一声喝斥。“住手”

    管事一慌,整个人竟跌坐于地,忽觉后背剧痛,他竟是被人用脚一勾踼到旁边去,那张纸竟不曾因此被他扯出来,仍是完好无缺的被齐少爷握在手里。

    厢房外忽地响起震天价响的哭嚎声,张副指挥使如何不知是自己的亲兵,有人嘴快,把屋里的情况跟齐老爷说了,他低低骂了两句,随即扬声道:“小子们,把人看牢了,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们统统都得吃挂落。回头大人处置完,老子还要再罚你们。”

    许是这威胁奏效,屋外只听得有人呜呜低鸣,不再有人哭嚎。张副指挥使里外看了情况之后,便下令,将在场的何家人全关押进顺天府去。

    “大人,那齐家的人呢?”

    “齐家的嘛让人全关到一间房里去,命人去请仵作来,赶紧的将人看过了,好让他们把人领回去。”

    分派结束后,他才看到坐在堂屋里的白衣美人。“这是……”

    “大人,听说她就是昨日与何少爷一同离去的那个……”

    张副指挥使面露微笑上前问话。

    胡琪倒是一一有条理的回答,张副指挥使让人将她一并请去顺天府,看着那袅袅生姿的身影渐去,张副指挥使吐了一大口气,此人来历不明,虽是有礼,却也非常没有大家闺秀的含羞待怯,反而是直勾勾的看着他们所有的人,眼角含春媚眼勾,若非她轻泣如诉,还真以为她就在这种情况下勾引男人。

    看看处理的差不多了,留下人看守着,张副指挥使亲自带队,押着何家上下,连同昏迷不醒的何少爷一同回顺天府。陈管事铁青着脸,在同伴的扶持上了马车,心里却有种奇异的解脱感。

    看到自家的长辈也被关进牢来,何少爷身边的亲信们,对顺天府尹的问话无不详尽回答,高大人问明之后,随即派了五城兵马司的人去何家酒楼及其他商号搜查,不止酒楼,连同其他商号的院落全都被掘地三尺,挖出不少半腐的尸首,严总管也在其中。

    加上齐少爷,何少爷身上的人命官司竟高逹二十几人。

    贤亲王得知此人与齐少爷勾结,意图黑吃黑,帮齐少爷劫人后,自己再出面英雄救美,好卖人情给自己,藉此求娶惠德,当下震怒,一张上好的黑檀木八仙桌被他重重一拍成了两半。

    贤亲王妃知晓,侄子命丧贼人之手,贤亲王妃伤心不已,后得知侄子竟然伙同贼人,制造意外要劫自己的女儿,好以此要挟逼娶惠德,贤亲王妃受此打击,整个人像老了十几岁。

    齐府老太太和齐老爷夫妻最是伤心,白发人送黑发人,世上最伤心的事莫过于此,齐老太太看到上门的贤亲王妃,狠不得扑上前去咬她,“你来干么?你侄子死了,你高兴啦?我跟你说,兴儿死了,惠德也不准嫁别人,她就给我嫁过来给她表哥守寡一辈子,代替兴儿孝敬我们终老。”

    贤亲王妃哭得不能自己,张开口就要应承下来,陪着婆婆前来的世子夫人冷哼一声,齐老太太瞪向她,正要开口,忽闻旁边一人清清喉咙,齐太太转头看去,竟是自己的丈夫,齐老爷上前朝妹妹一揖。“是我们教子不严,令他闯出今日大祸,他已伏法,还请妹妹回去,跟贤亲王求个情,造成的那些伤害,我们齐家会负责赔偿。”

    贤亲王妃张嘴欲言,世子夫人已抢先开口:“舅舅真是明理之人,侄媳回头定将舅舅之意跟父亲禀告。”

    齐老爷缓缓的点了头,“惠德的亲事订下后,让人送个信来,舅舅会让人送上大礼,只不过不方便过府,还请世子夫人转告,请贤亲王见谅。”

    世子夫人颔首扶着贤亲王妃离去,齐老太太生气的拍桌痛骂儿子。“你,你竟然忤逆我。”

    “娘,您醒醒吧兴儿若没死,只怕这回他也逃不过这一劫。”

    “你在说什么?”齐老太太气恼的抓起身边的迎枕,朝儿子用掷去。

    “故意制造事故伤害皇亲,还意图挟持皇亲,您想,兴儿能不被治罪吗?”

    “这只不过是孩子过家家,有什么大不了的,让你妹夫去说说不就……”

    “娘”齐老爷大声打断母亲的话,齐老太太被他吓得怔住,“兴儿意图伤害的是贤亲王的女儿,是皇帝的孙女儿,您不把惠德当回事,可她是皇亲是不争的事实,在世人眼中,她比兴儿尊贵重要得多,您丝毫不把人放在眼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