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电话?他来了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爱欧翔了?他来我我是不是可以摆脱自己的爱情了?可是,我分明又害怕他来。他来了,看到欧翔早早的坐在这里,他又会怎样想?万一我忍受不住去接受欧翔,而他刚好看到,怎么办?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欧翔不是什么君子,我又抵挡不了他的诱惑,该如何是好?陶伟,他究竟来不来?但是,我是不是渴望他来?
我的心从来没有这么乱,这该死的欧翔,该死的爱情,最该死的是陶伟,他应该早早就坐在客厅等我,我就不用这么烦恼了。
磨磨蹭蹭把早餐给吃完,我走出客厅,对欧翔说,你先坐一会,我换件衣服就走。我以为是陶伟,一直还穿着睡衣,在陶伟的面前,我一点都不用掩饰,面对欧翔,我还是觉得有点尴尬。
欧翔霍地站起来,看着我。
该死的眼神,他忧郁而又热烈地看着我,深情得可以把我熔化。
我慌忙躲开他的眼神,低着头,想要逃到房间,脚步却不听使唤,我听到自己的心像鹿撞一样的不安。
我下意识的拧一下自己的大腿,痛,我的脚才不再酥软。
“你坐会吧,”我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赶忙趁这个痛感没有消失之前逃离。
我抬脚就走,推开房门的时候,我已经感觉我的腰被抱住了。
“安然,不要走。”欧翔紧紧地抱住我,他的气息呼呼的喷在我的耳边,痒痒的,挠在心底。
我没有挣扎,我知道我挣脱不了他,我知道我也不想用力去挣扎。就这样静静的,让他抱在怀里。
“安然,不要丢下我。”欧翔喃喃地说,他的唇已经开始吻在我的耳坠,我的脖子,酥酥的,我只想躺在他的怀抱。
他的唇慢慢地移了过来,吻着我的脸颊,寻找我的嘴唇。
这要命的唇味,我禁不住开启我的嘴去迎合他,他把我掰过来,抱着我的腰,他的唇却一刻也没有离开我。
我搂着他的脖子,他疯狂地吻着我,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游移起来,从我的腰到我的臀,又到我的背。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撩开了我的衣服,把手伸了进去,我的身体像划过的电弧,一惊一乍,让我颤动不已,我感到他的东西硬硬的顶在我的前面,我又羞又怕,却又有点说不出的舒服。
就让我醉死吧,我软软的倒在欧翔的怀里,任由他对我的放肆。
欧翔的手移到我的背,他熟练地摸到我的内衣扣子,几乎不用犹豫,我的内衣就被他解开了。内衣的胸带在我的背滑落到我的腰间,轻轻地触到我的肋骨。
我突然想起了陶伟的笨拙,他大概还不知道我的内衣有几个扣子,他大概还不知道内衣的扣子不需要用力就可以解开。
我缩回搂在欧翔脖子的手,想要推开他,却使不上力,他紧紧地抱着我,哦,不,是箍住我,他的手开始伸到我的肩膀,把我的内衣从肩膀上扯了下来,我感到我的胸部,软软地贴在他的胸前,就隔着我的真丝睡衣。他的手快速地移到我的腰下,已经触及我的内裤,他想也没想,就想要把他扒下。
我感到恐惧,可是他的舌头不在我的嘴里,我无法咬他的舌头,我试着再去推他,怎么也推不开他,我感到绝望,瞬间我想起了陶伟,如果是陶伟,他不会这样对我,这个狂人,他一点都不理解我,他只要他的爱情,他自私的爱情,他完全不理会别人的感受。
我努力地伸出手,欧翔没有察觉,他已经被爱疯狂,哦,不,被他的欲望疯狂,这个时候,他与非洲大草原上发情的动物是一样的,我的内裤已经被他扯落在脚边,他的手已经伸到我的大腿内侧。
不,我伸出手,积聚了力量,用尽全身的力气,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脸上,欧翔的动作在啪的声音中嘎然停止,我顾不上看他的表情,他是怎样的表情已经与我无关,我只想逃跑,逃跑,我弯下腰,一手提着内衣,一手捂着发烫的脸,推开房门,冲了进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再锁紧,终于把他关在了身后。
站在房内,我靠在房门,有点晕眩的感觉,揉着绞痛的心,喘着气,我想要给陶伟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可是手机又放在了饭厅,我总不能再开门出去。我不想面对欧翔,他是疯子,自私的疯子。
好一会儿,感到没有这么剧烈的疼痛,我才发现,我的手上还拿着内衣裤,我的全身,就这样隐隐约约的暴露在我的眼前,我甚至看到自己的胸部,还有自己的私处,我又羞又恼,赶忙穿好内裤,内衣已经被欧翔扯坏,我只能到衣柜再找出一件穿在身上,顺便把睡衣换掉,穿上裤子短衣,觉得安全了点,就坐在了书桌前。
屁股还没有到凳子,门外就传来了欧翔的声音。
“安然,你开开门。”欧翔敲着门说。
他不出声还好,出了声,我又想起了刚才他的无礼。
“欧翔,你走。”我隔着门说。
“安然,有什么先开门再说。”欧翔着急地说。
我再开门让他进来就是笨蛋,要不就是没药可医,我忘记不了刚才提着内衣裤的狼狈,对我来说,那不是爱情,是屈辱,我想要的浪漫不是这样子的,不是这样赤裸裸的性欲,他就不能把爱情唯美一点,温馨一点?
“安然,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就因为爱你吗?”欧翔委屈地说。
“爱我?难道爱我就可以不尊重我?爱我就可以胡作非为?爱不是让我接受的理由。”
“安然,我是过分了点,可是,恋爱的男女那个不是这样的?”
他不说还好,这样一说,我就来气,恋爱?他的眼里就只有爱情和欲望,他就不懂得尊重相爱的人?
“欧翔,你滚蛋。”我气愤地说,“我不要见到你。”
估计没有想到我会这样,门外没有了声息,我也懒得理他,他爱说不说。
“安然,”过了好久,欧翔又说话了,“安然,对不起。”
他在给我道歉。
“欧翔,你走吧,我很累,我想歇歇。”
门外头没有声音。
“欧翔,真的,你走。”我加重了语气。
于是,我听到了脚步声渐渐的小,还有关门的声音。
他大概真的走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开始后悔
更新时间:2013-8-20 16:42:22 本章字数:4078
我走到窗前,刚才的一幕像电影一样回放在我眼前,诱惑、欲望、疯狂、性,这不是我能接受的,我感到有点恶心。我并不讨厌欧翔的亲昵,甚至喜欢他对我的亲昵。是我没有准备好吗?不会的,我想起了在东大的春梦,我是如此的渴望他的爱抚,包括我现在所不能忍受的性,那是一种可以把我燃烧成灰烬的激|情,我曾经捂着发烧的脸一边用凉水冰冻一边想着他的温柔。
欧翔的吻仍然让我晕眩,让我窒息,我却接受不了他的冲动,这种原始的冲动。他是那样的熟练和饥渴,就像一个看到猎物的猎手,迫不及待要把它放进嘴里。
我不想做猎物,尽管我心甘情愿踏进与他相爱的丛林。
从他解开我内衣扣子来看,他就像一个情场老手,我当然不会认为他是因为猎艳而喜欢上我,他对我的感情我是百分百相信的,只是我接受不了他的方式。
没有红烛不要紧,没有美酒不要紧,朦胧的月色下,他轻轻的吻我,把我拥抱在怀里,慢慢地褪尽我的衣裳,再把我抱到床上,放下紫色的纱帐,他是青涩的,就像我的羞怯一样。我一度以为,这才是我要的初次。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陶伟的局促,他甚至愚蠢到用双手都解不开我的胸衣,是否,我爱上了他的这份青涩?他的这种青涩的冲动,是不是掩盖了他原始的冲动?他是真的爱我,他尊重我、心疼我,不忍心伤害我。
他不是说来接我吗?怎么今天看不到他?我有点想念他了,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今天拒绝欧翔的原因?
算了,不去想了,我拉上窗帘,我还得去书屋,顺便看看陶伟在不在陶然。
拉开大门的一刹那,我怔住了。
欧翔就站在门边,他没有离开,这真是个疯狂的人。
“安然,去书屋吧,我送你。”欧翔说着,却没有刚才的无礼,也没有拉我的手。
我关上门,走了下去,欧翔就跟在后面。
一路上,欧翔都没有和我说话,我也没有开口,一直到书屋,我才回过头来,对他说,“你走吧,”他才悻悻离开。
打开门,我整理了一下,就跑到陶然,小莲说,陶伟今天没有来陶然。我有点纳闷,,他再忙也不会不来陶然的,再忙也不会忘记我的,今天他怎么了?
我的有点心慌,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感觉。我拿出手机,想拨打他的电话,又怕打扰他休息,有时候他会工作到很晚,他说一般都是凌晨后才歇息。
整个早上,我跑了几次陶然,都没有见到陶伟,其实我不用跑陶然的,陶伟如果来,肯定会来书屋,我就是想见到他。
中午的时候,陶伟还没有出现,我忍受不了,拨通了他的电话。
我问陶伟你在哪?他说他在忙。我想问他为什么不来接我,他已经先开了口,说,安然,这段时间我有点忙,需要处理很多面包店的事,我不能接你,他又问,安然,你有什么事吗?他可从来不会这样问,这句话我好敏感地听出了我们之间的陌生,我生气地说,没有,想也没想就挂掉电话。
我以为他会再打电话过来,谁知等了好久他也没有给我电话,隐隐觉得不安,想再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但就这样打电话过去,不是显得我很没有面子?我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忙完会给我电话的,我安慰自己说。
这份安慰不顶用,过不了一会,我的心又慌乱了起来,我承认自己是一个敏感的人,任何人对我有些许言语或者其它的不同,我都能细察出来。陶伟对我陌生,就跟上次我还在东大的时候,给他电话,他的声音淡得好像白开水有着同样的感觉。那次是因为我对欧翔眷恋,而这一次呢,我找不出任何的原因。
“安姐,”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小莲跑了过来,“安姐,过去吃饭吧。”
我知道是陶伟的安排,心稍稍的放了下来,或许,他真的在忙。
傍晚的时候,欧翔来了,他说,“他要送我回家。”
我没有拒绝。
这一次,他没有跟在我的后面,而是走在我的旁边,他跟我说很多的话,我一句都没有答,就这样默默地往家里走。
“安然,你还在生我的气?”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欧翔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
“你怎么不跟我说话?”欧翔委屈地说,他不相信我不会生气。
“我说没有,你烦不烦?”我不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说完,我见到欧翔很惊讶地看着我,他认识的安然,是不会生气的。
我叹了口气,“欧翔,到了,你走吧,不要上去了”。
欧翔很顺从的离开了,在离开之前,牵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吻了一下,说,“安然,我明天再来接你。”
第二天早上,打开门的时候,我见到欧翔就站在门外,我不知道他等了多久,但我没有叫他进来,直接关上门,就回书屋,他很老实的跟在我旁边。
连续几天,都是这样,陶伟没有出现,以前他没有时间去陶然,晚饭后都会来陪我散步,这些天却一直没有见到他,我想他会给我电话,一等就是等了这么多天,他影都没有一个。中午的时候,小莲都很准时的来叫我去陶然吃饭,以前都是他陪我吃的饭,我一个人坐在休息间吃着小莲买过来的午饭,突然有种心酸的感觉。
欧翔仍然一如既往的接我送我,有时,趁我没有注意的时候就拉着我的手,我装作没有在意,他就一直捏着,到书屋,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早上起床的时候,我习惯先去开门,也会让他进来客厅坐一下,吃完早餐,才和他一起去书屋。我害怕他在门外等太久了。
进来的时候,他没有太多的动作,只是勾着嘴笑了笑,坐在客厅等我。他真的认为他的冲动伤害了我。
看到他沉默的内疚,我的心忽然有点软软的。
“欧翔,你不用天天来。”我对他说。
“安然,”你终于和我说话了。欧翔的眉角飞起了神采。
我嗯了一声,也不作答。
他没有说话,忽然抓住我的手,很深情地看着我,“安然,你不爱我了?”很伤感,很无奈,让我看着心碎。
我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欧翔,他爱我,真的到了痴狂,他究竟爱我什么了?我的心,又在他深情的眼眸里溶化,这种熔化,让我忘记了他之前的无礼。
“欧翔,你知道,我不能陪你一辈子。”我幽幽的说。
“这不是你对我冷淡的理由。”欧翔固执地说。
“你要说什么?你知道,我随时会离开,结局你早已经知道,为什么还执迷不悟?”
“即使知道了最后的结局,我还是会选择和你在一起。”欧翔轻轻在我耳边说。
“没有用的,”我的泪流了下来。
欧翔慌忙伸出手擦我眼里的泪,他怕他的手不够温柔,便用他的唇,轻轻的吸着我眼角的泪。
“安然,你来了,又曾经离开,是为了让我懂得,有一种爱情比生命更重要。”欧翔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听到他激烈的心跳。
他是爱我的,是爱我的。
为什么?为什么?
我趴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安然,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欧翔手足无措地擦着我的泪。
我摇摇头,“欧翔,吻我一下。”
我闭上眼,欧翔的唇已经吻到我的嘴边。
就让我窒息吧,爱情,不就是追求瞬间的灿烂吗?
灿烂过后,再像烟花般消逝吧。
如果人像烟花就好了,人总是很矛盾,因为人总会有很多自己无法解释的情感。
欧翔离开的时候,我顿时后悔了起来。
之前我不告而别,不想和他纠缠,就是不想他再次走进爱情的胡同。
我的生命已经开始倒计时,就像点燃的烟花,随时陨落,我为什么还傻到接受他的爱?
但是,我又为什么会接受陶伟给我的爱?我已经让子君以后照顾陶伟了。想起子君,我又想起王岚,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她和欧翔,才是很好的一对,他们之间,更应该有着真挚的爱情,幸福的生活。
这不是我一直所期待的吗?
现在,安然,你又把这一切都搞得一团糟了。
安然,你究竟想怎样?我怎么知道自己想怎样?
欧翔的眼里有火,在他的注视下,我很容易像冰一样融化,融化后的水,会把欧翔淹死的,至少他会被浸得遍体鳞伤。
都是该死的陶伟,他为什么不来接我,如果他来接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气愤得想马上给他打个电话,臭骂他一顿,可是,这关他什么事?
“安然,你找谁?”楼上的阿姨笑呵呵的对我说。
“我没找谁。”我笑着说,抬头一看,原来我走到了顶层。
“该死。”我只能又沿着楼梯慢慢的走下去。
回到家,妈妈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整个晚餐,我都心不在焉的,吃过饭,早早的回到了房间,陶伟不在,我都懒得离开房门一步。我对他已经有一种依赖,他什么时候在我的心里越来越占据了位置了?
你来了,又曾经离开,是为了让我懂得,有一种爱情比生命更重要。爱情,真的比生命还重要?如果没有生命?爱情又可以寄托在哪里?灵魂?那是自欺欺人的事。
人的一生就多么枯燥,生下来,上学,工作,结婚生子,老去,死亡……然后是轮回。就是这么枯燥的人生,我都没能走完。如果真的有轮回,为什么不让每个人都健健康康地走完他的人生?这个社会,好人一般都不长命,是不是上苍害怕他过度劳累而早早地把他带走?
想到这,我的心开始绞痛,我赶忙拿两粒药,喝口水把它咽下去。
陶伟,你为什么不出现?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该托付谁
更新时间:2013-8-20 16:42:23 本章字数:3837
陶伟不出现,我就让他出现,我拿过电话,拨打了他的号码,很快,他就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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