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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昔我往矣第5部分阅读(1/2)

    意儿,我曾在北方居住过,便知是北方所产,他数月不归时便是去了北方。而在身边时,多是陪我拌嘴,嬉闹,与我一块打发寂寞。

    这日无聊,在房里摆了文房四宝,写起了字。不过是写些汉字,我怕久不写汉字,便真成了彻底的文盲。拿了诗词歌赋的本子,挑那些繁简一致的字,学着描。虽描得四不像,却渐起了兴致,不禁停不下笔。

    埋头描字,却不知木预进了屋,站在我身后看了许久。

    “你这写的是什么?”木预忽然冒出一声。

    “字!”我头也不回得应道

    “实在是丑!”他凑上头来,评价道。

    我冲他伸了两个指头,他露出疑惑的神色。

    “你这是第二次说我写的丑了!”

    “因为你的字确实丑,不管几次都一样!”木预想了想,才想起我的“制衣图”

    “我的字,你不认识罢了。自个孤陋寡闻,没见识!”

    木预听了,自然不信,便和我较劲着:“那你写写看,我怎么会不认得!”

    我听了,提笔写了一串英文,写了十年,已是行云流水般流畅,连笔连得一气呵成。木预见了,更是不解,简直是一副不屑的表情:“这是字吗?”

    “当然,不过是我们那的文字之一!”我心时偷乐了,心想英文你怎么会懂!

    看他不信,我也不计较。又提笔画一个五角星,朝他问道:“认得这个么?”

    他摇摇头。

    “真是笨呀,这不像星星么?”我一得意,不禁用手敲上他的额头,“所以这是‘星’字!”

    木预听了,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

    “这是我发明的象形字,就像田字,你没见过田垅便是这样的形状么!”我又解释道。

    木预更是不屑:“那我画个月亮,是不是月字?”

    “不是,不过我再教你一个字”说着,我画了一个心形,对他解释道;“你看这是心脏的形状,在我们那,这是代表爱的意思!”

    他听了,仔细琢磨了一番,也拿着笔照着画了一个心形,素来用毛笔的人画起来比我得也好看许多。瞧着我唧唧歪歪的‘心’,确实是丑呀!

    被他对比之下,我便失了兴致,恨恨瞪他一眼,扔了纸笔,顺势坐了下来。写了一天的字,腰酸背疼,不禁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怎么不写了?”木预却不识趣地问道。我懒得与他多话,只独自托腮想起一些事情。又近岁末了,来此已近两年。两年完全迥然不同的生活方式已经缓缓渗进平日的习惯中,不须过多久,我都要怀疑自己是否原本就是这里的人。看看身边的人,木预,奕肃,叶离离,陈伯,还有近日来常来如是阁的杨淳,撇开各自的背景,我们是相似的人,有喜有悲,有感情有想法,有自己的执著与坚持的理念原则,其实便是如今坐在龙椅上,掌握世间生杀大权的九五之尊,没了这位置也不过是常人一个。只是这样的事实是看不透的,历来皇权制度下人怎么明白这种民主与人生来应自由的道理。

    正想着,木预一只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一时烦闷,用手打了下去,回过神朝他啐道;“干什么干什么??”

    木预笑嘻嘻地说道:“寺玉,少思少忧,小心白了少年头!”

    我不置可否地撇撇嘴,转而又长叹一口气,才说道:“唉,不过确实没什么好忧虑的,也不是我应该忧心的事!”

    “这应天再大,也是四面有墙,是人总是要碰壁的。你确实不用想太多”木预听了我叹气,半是安慰说道。

    我心底明了他的意思,有人的地方便有事端,便有纷诤,有些事我们身在事外,看看便罢,自己何尝不是在他们正在观赏的戏里,只希望这戏里只是繁琐小事,大不了博人嘲讽一笑,却不要挑起了祸端。又听得他说道:“这几日杨淳来得越发的频繁,却不见他寻你,只是在楼里独自喝小酌一番”

    经他一提,我心里格登一下,又想起些事来。于是起身要下了楼去,一边问道:“他现在可在下面?”

    木预点点头,却不随我下楼,依旧是坐着。

    下了楼,一看,果然,坐在角落里的不是杨淳是哪个。却见他面前还坐了一人,背朝着我的方向,只那红衣背影如此熟悉,不是离离又是哪个。我心里有些诧意,却不动声色走上前去,杨淳抬头间便望见我,随着离离也转过了头看向我。

    我忙笑着说道;“离离,你怎么来了,来了怎么不找我?”

    离离起了身,朝我嫣然一笑,方缓缓说道:“本来是来找你的,却见了杨大人独自坐在这喝酒,便上前与他打了声招呼!”

    “打声招呼就坐下与他一起饮酒了?”我故作暧昧的神色望向她,转而又朝杨淳取笑道:“还是杨大人见着我家离离舍不得让她上楼去寻我了?”

    原不过是信口一句玩笑,不料却见杨淳脸上竟红成一片,一边底气不足地喏涅道:“寺玉姑娘,不要瞎说!”

    看得我心里可乐呀,更加起了兴致,不依不绕地追问道:“杨大人真是看上了我家离离?”

    “寺玉!”这回直接省了姑娘二字,嗔怒着朝我喝道。

    我不理睬,只转头看向离离,离离却是落落大方地盈盈一笑,任我拿杨淳开起玩笑。只是见她望杨淳的神色里,别有韵意。心下想,莫不是让我一语中的了?又转头看向杨淳,他脸上绯色未褪去,神色却镇定不少,只是对上我的审问的目光不自觉移了旁处。想起他第一次见离离时失了神的模样,我心下知晓了七八分。

    “杨淳,你今儿就沾离离的光吧,我亲自-----监督厨子给你们做一桌好酒菜!”

    十

    离离朝我啐道:“只是亲自监督,又不是亲自下厨,还做这样的派头!”

    我上前挽了离离的手,一边轻笑道:“我这不是不会吗?我要是会做,别说这一桌酒菜了,你就日日请了我去做,我都做给你吃!”

    说话间,便嘱咐陈伯备了一桌酒菜。与离离,杨淳三人围桌一坐。

    杨淳酒下三杯,假借着醉意,仿佛是随口地说了句:“寺玉姑娘,他日去太子府上一坐,我也给你备一份好酒好菜!”这杨淳,不谈起离离,便狡赖得很。

    我替他倒了杯酒,只笑着问道:“杨淳,我可问你,你如何对太子这般拥立,你为得是什么?是为他朝之后的功名还是利禄?”

    杨淳接了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方说道:“你可知太子是何样的人?”

    我摇头示意不知。他缓缓说道;“说句大不敬的话,明太祖,还有当今圣上明成祖虽是建功立业,功憾天下的一代明君,但你看这明初的律立法规,无不是严刑酷史,惨无人道。当年明太祖夺得天下,为固皇权,借着一些无头冤案,对满朝百官----”他停了下来,我知道此番话若是旁人听了,是大逆不道,足够诛九族的大罪,如今杨淳肯与我说起,定是对我十二分地信任,不禁有些感概,更边点头边说道:“我明白,你点到此处便好了!”

    “太子治世之能虽不及二帝,却是仁厚之人,如今我大明根基已渐稳定,外虽有患,我相信不是长久之患。在当今圣上的英明制裁之下,这外患迟早要连根拔起。只是内忧,我忧的便是酷史之下必有不满,只怕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今日至死拥立太子,只望他朝太子成了九五之尊,能以德治天下,以仁效天下!”

    此言一听,我既佩服他对这世事的洞察之深,对后事的推测之准,又惋惜他日后为今日“至死拥立”太子所付出的代价。心下也明了为何他成为众矢之的,便是这份明智与谋断将他推到“众犯”之首。

    辗转思去,抬头间又见他殷殷目光,不禁也拿起酒杯,小口一酌,才说道:“有你这样的人在太子身边,太子又何愁不能如愿!”

    杨淳听罢,却苦笑一下:“你何尝知道,太子未必是如愿啊!”

    此话说得我有些迷惑,但见他未有深说下去的打算,便也作罢。几句话谈下来,气氛莫名沉重,尤其于我,看着这个还年轻却早在谋途上愈行愈远的的人,只觉一丝心痛,转而望向离离,想起先前他有些害羞的表情,不禁叹口气,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他说道;“这世间的大事太多,我只愿就着小事,索我所想所要,我守着我的,能拥有的便把握好,而有些事,非我所能力及,便只让它顺其自然!”说完,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杨淳,只望他明白,世间大事将来会成为历史,与我们无关,此刻间他应该做的是怜取眼前人。这样的话,不过是被笑为妇人之言,进不了这个年代的男人的耳中。

    杨淳酒饮多了,有些醉意,只支起肘愣愣地看着酒杯。我倒底忍不住说道:“你放心,至少一切会如你所愿!”

    却不知这话他听进去几许。却是离离忽然叹了一口气,引得我看向她。她却笑而不语。只顺手夺了他的酒杯,搁在一旁。

    我蓦地想起一事,若离离真有心于杨淳,那将来杨淳---离离岂不是?思及此,更是不忍,执了离离的手,却不知从何说起。片刻间想了许多话,却发现都是无用之语,我这是怎么了,要劝诫离离吗?劝些什么,爱便爱了,如何是劝得住得,心里不禁嘀咕,寺玉呀寺玉,你这想得是什么事呀!

    这一番心思却被离离收了眼底,她反手握住我的手:“这世间的情,不止是男女间的感情,这世间的事,也不尽是男女间的事!”

    话已至此,我又有何可言,只是忍不住苦笑了一番,谁身边没有无可奈何的事,又何须计较。

    话说朱棣亲征塞外快要班师回朝,但不见奕肃为此忙碌起来,却整日来了如是阁里小坐,有时在我的房里喝茶,话也不多。有时竟然困意上来,在我的屋里躺着边要睡着了。我见了真是哭笑不得,不能赶了他出去,见他又真是疲倦的模样,便关上门让他独个躺着休息片刻。

    转身下楼便让人作了些干贝粥,待他醒来给端到屋里头。奕肃一边喝了粥,忽然问道:“这些时日,杨大人还走得勤吗?”

    我被他问得诧异,抬头望他却不见他脸上有丝毫异色。心上有些不舒服,便故意答道;“哪个杨大人,我这楼里平日里大人来得不少,不知你说得是谁!”

    奕肃听了也不计较,反而淡淡一笑转而言其他:“寺玉,父皇快要回朝了!”

    我听了不作声,只想听他如何说下去。

    “我有段时日不能来你这儿闲暇了!”

    我点点头:“你这大忙人,本就该少来些,忙你的正经事去!”

    奕肃听了许久不说话,半晌才说道:“寺玉,坐在这里与你说会话,或是喝杯茶,我心里很舒坦!”

    这话听得我不禁抬起头来仔细打量他一番,见他并不是随口说说,又想起先前的种种,终于忍不住问道:“奕肃,我问你一事,你可如实相告?”

    他并不作思量,径直点了头。

    我拉了他的手,在他手心上划着“皇位”二字,才抬头问道:“你对它,可有兴趣!”

    奕肃看着我,却不犹豫,也是径直摇了摇头。见他否定,我更是不解,脱口问道:“那你为何要卷入争储一事,就仅仅是邦助二王爷吗?你又为何要偏向二王爷,他是你兄长,太子不是吗?何况你与二王爷之间,不也是明投暗弃,竟把杨尚放在你的身边作探子么?”我一激动,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出来,话一出口,便暗暗后悔。抬头再看向他,奕肃却不恼,神色平常,只静静地看了我好一会,沉默不语。半日方起身:“时候也不早了,我该要走了!”

    心知他若不想回答,我便是说什么也无计其事,便木讷地随着起身,送了他出去。

    转眼间便是岁末,各地方上的官员按例要来京城向皇上报告事宜与请安。而皇上又正在回朝的路上,各路人马便聚在应天的大小客栈,如是阁里也愈加热闹起来。便是我也没事下楼来邦着打点。

    “寺玉姑娘,你去里头嘱咐厨子把昨儿买的扇贝给备好!”陈伯一边穿梭于桌椅间,还见缝插针地朝我说道。

    我忙点了头,撤进厨子里。一进去发现各各忙忙碌碌,哪脱得了身,便是我这个ceo站在身边也没有空睬,便挽了袖子,一会儿走到掌刀的李大叔旁,却被他推向一边:“别别别,你一来更搅乱,让你切个菜丁,你倒给我一个个切成丁字型!”

    听得我有些尴尬,忙转身去蹭着洗菜的何大娘,却也被厨子张见了朝我叫道:“哎哟,姑娘,你就一边站着,别搅动得我们眼花才是!”

    我不禁吐吐舌头,悻悻地退到一边去瞧他们忙着。往后退一步却碰上正端了茶的小二。

    “又来了客人?”见他手上刚烫的茶水,便随口问上一句。

    “是啊,对了,像是奕肃公子领来的人!”小二听了我一问,便答道。我一听

    便强行接了他的酒盘:“我替你端上去,你去忙别的吧!”

    说着,也不等他应声,便径直端了菜进了堂上。直走近桌前,抬头一看,正是奕肃一行人坐着。

    便把茶盘往桌上一搁,方朝奕肃笑了笑:“今儿怎么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奕肃不接话,却将身边坐着的一人引见与我:“这位是沐琼沐大人!”

    经他一提,方打量起眼前的沐大人,年约三十,肤色较黑,双目深邃。

    “原来是沐大人,久仰久仰!大人之名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脑中想起往日电视剧上看到的话,话说这种话是见人便可说,听者无不闻之则喜。

    不料这沐大人听了,却皱了皱眉:“这位姑娘,想必是认错了人吧!在下并不在京城长居,如何得此盛名?“

    此话出乎意料,我被堵得半晌说不出话,只好讪讪一边笑着,转头看向奕肃,他竟笑道:“寺玉,沐大人久在云南驻守,你怎么会听说?”

    听得此话,我心下一亮,又来了兴致,忙收了讪笑,正色道:“沐大人不用谦虚,当年先祖沐英大人有勇有谋,跟随太祖皇上平定云南,立下汉马功劳。后奉太祖之命镇守云南,正是有了沐大人一族誓捍云南边界,才保得半壁江山的安稳,这份功劳当然是名传千里,寺玉当然略有耳闻了!”

    沐琼听了,脸上并不露喜色,只拱手一揖,说了句:“过奖了!”

    我因着这番话圆了自个的尴尬,已是心情大好,不在意他有些冷淡的回应,正要识趣地退了下去,便一边笑道;“我便不妨碍大人与奕---与四王爷,这便下去备些好酒好菜!”

    不料奕肃却抬手挡了我的去处:“你也坐下,我们不过是说些闲话,不妨碍!”

    我转过头看向沐琼,他并不作声,似是默认。我便坐了下来,只吩咐小二好生侍候着。

    他们确实未谈些军机要事,不过是闲聊而已。只从言谈间可知,奕肃与他交情尚好,言语间并不见太多礼数。多听了几句,我便甚感无聊,支了肘托腮瞧着他们。这时,却听到门外忽然爆炸声响,愣吓了一跳。心下又想到近岁末,再过些时日日日可听到爆炸声,不禁想起往常过年的夜里,市广场中心常会燃烟火,尤其好看。这个时代好像并未有烟花,今年过年定是看不到了,正有些遗憾,抬头看见沐大人,忽计上心头。忙凑了头上前朝他说道:“沐大人,听说大人军队中最历害的武器便是火器,大人这次上京可有携带?”

    沐琼听了,眉头一皱,有些审视地望着我:“进京上报军情,岁末请安怎么能带火器!”

    我一听,心下失望,早就知道云南沐氏最擅火器,火枪火铳之类,对火药更是熟识,原本想用火药改制成没有杀伤力的烟花。转念一想,虽没带火器,但身为沐家人,不会不知火药的制作原理吧,又抱着一丝希望,殷殷地朝他看去:“那,大人可知如何制火药?”

    这回沐琼径直点了点头,我不禁露出喜色:“那大人可以将火药改进成没有杀伤力只会发光的东西吗?”

    他听得虽有些疑惑,却想了许久才答道;“只需将硫磺、硝石、木炭混合的比例稍作调整,便可将其杀伤力降低!”

    不待我说话,奕肃说道;“寺玉,你要这个做什么?”

    我朝他摆摆手,示意不要打断我的话,遂又朝沐琼说道;“那你可邦调制?”

    他听了,却不答话,只看向奕肃,我忙加了一句:“你大可放心,我只是做来有其它用处,断不会用它伤人的!”

    奕肃朝他点点头,他才答应了。

    “我也不要你白帮这个忙,我知道沐大人远来京城,虽远不缺钱财与达人安顿这些时日的宿食,但寄人篱下总是不舒适,你大可在我这如是阁里暂住,我一定好好招待,让大人如若在自己家中,可好?”

    原以为要费些口舌,不料他听了竟点头同意。我心下却一边想这几日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