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昭点了点头,抚摸着胸口的伤痕,迟疑了半天才说道:“奎将军,我是一个武者。”
“我知道的,虽然你摔下马的样子很狼狈,但是拿枪指着人家的嘴脸真的很欠揍。”奎生朝着他竖起了拇指,只不过眼神中的嫌弃都快溢出了天际。
“但是,老话说的好,三人行,单挑不过便群殴。明日那厮不来则好,若敢露面,凭咱们几个的本事必让她”
“好嘛,这老话许是柳青山告诉你的吧。平时刷战绩都是一个一个的涨,你们倒是善良让人家把你这三个憨货一块给收拾了,我有理由相信,天气是冷的,但那姑娘的心一定是暖洋洋的。”
奎生正思忖着事情的可行,突闻此言,勃然大怒:“帐外何人?我军机大事容你插嘴!不过话说回来,我等我等就是再不济,三个打一个也顶多是让反杀两个,你何至于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那门帘被人粗暴的掀了开来,还未见着人影,一柄长枪却是搭在了奎生的面前,那客是陈子良,后面跟着的,是懒散回话的林长天。
奎生讪笑了起来,从堂前跳了过去,泪眼汪汪:“长天你瞧瞧那妮子给我打的,明儿可得好好收拾她一顿,壮壮我山上的士气!”
“明日你看到的,将会是子良手里的长枪。信中我倒是也看了,我问过裘安,那女子倒是确有其人,唤作公孙十二,可这伙骑军你确定是马辉的部曲?那厮麾下的兵马不善,顶多能担当个奇袭之任,至于什么纵横千里,杀的敌人阵前自乱的事情更是闻所未闻。”
“这,奎生迟疑了一会,好半天才讷讷的说道:“这倒是不晓得了,毕竟打着的是马辉的旗号无异。”
“既然如此,趁早歇息了吧,明日等子良拿回山上来再说。”
夜深,奎生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长天,这女子为何姓公孙呢”奎生猛地坐了起来,看着林长天幽幽的说道。
林长天拿被子蒙住了头,又架不住奎生嘴里不停的絮叨,随意糊弄了一句:“因为人家父亲复姓公孙呗,我个人觉得如此高深的问题可能很难有第二个人问出来了,奎生啊,一定要保持住这份机警哦,泗山大聪明的位置除了连华没人跟你争的呢。”
“这么档子事啊,我以为她会叫马十二呢怎是这么个名号?”“马十二?“马辉的第十二个婆娘嘛。”
一夜无话,许是剩下的半箩筐都在这憨货的呼声之中消匿了身影。
公孙十二倚着长枪,她每日的寻衅是极有规律可循的,毕竟几次交手下来渭南山关的底细已经被摸了个门清。
出阵来的有四人,熟面孔是奎生和杨奉,生面孔的估计是寻死的小卒吧。公孙十二笑了起来,柳眉轻颤,把长枪归回在背上。
“怎么,偌大的渭南山关要给妾身表演个双驴争滚不成?”
奎生也不回嘴,冷冷的看着女子,努力从脸上挤出几分杀意可惜眼光瞟错了地方,这憨货的杀气在一抹雪白中荡然无存,涨红了脸,使劲怒吼一声:“休要猖狂,杨奉兄弟,今日你我连手必斩了这厮的头颅!”
说着拍马而去,逼着杨奉死死打鞭跟上。
林长天捅了下陈子良,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子良,你看这公孙十二长得如何?”
陈子良嘴角冷笑连连,有些不屑:“插标卖首罢了,难敌我一合之将!”
林长天:
二人说话的功夫那公孙十二的长枪已经是荡掉了奎生手里的大刀,枪锋回转直逼杨奉而去,一开一合之间,二人的颓势便明了在了战局之中。
“这枪法看的都是挺精妙的,你碰上如何?”
陈子良双眼微眯,手里握紧了长枪:“看来是某夸口了,那两憨货估计撑不了多久,我先去一步!”
那枪影掠了出去,过隙的功夫便接下了公孙十二的杀招。
陈子良收了长枪,公孙十二也勒住了马。
这汉子上下打量着公孙十二,看的她俏脸飞霞,但见着陈子良容貌俊逸,反倒是只有几分薄怒:“登徒子,也没个收敛,当心挖了你的眼睛!”
陈子良捋了捋下巴,他自然是没长出胡须来的,可老话说的好,打仗不捋须,妄为泗山人。————出自泗山知名老头柳青山
“哼,就这般瘦弱的,不夸口的讲某能打你十个!”
公孙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