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该叫什么松本太郎了,至于那个女的,我不知道叫什么。”
“嗯。”凌云点着头,看来松本理惠就是那个对他设下圈套的了,这一行四个日本忍者,自己已经见到了两个,想必松本千鹤和松本知树实力更在松本太郎之上,就连松本理惠的实力也超过了这个垃圾的松本太郎,只是不知道对付一个普通的杨家,又何必出动四个异能者。
即便是天眼会的列兵,最低实力的异能者,也完全可以做到掌控一个巨无霸型的地下社会组织,甚至可以成为某个大型不正当利益财团的幕后老板,由于力量上存在着巨大的差距,使异能者和普通人比起来,一直处于金字塔的顶端,无论是获取信息的手段还是控制,都远远的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
想了想,凌云凌空一把提起松本太郎,跟着打出四道和黑色生物身上的相同的银色印记,一起没入了松本太郎的额头之上。
松本太郎的身体猛然一震,跟着便是一阵如同受了冰寒般的痛苦的扭曲,脸上的肌肉也在不停的抽搐着,片刻过后,他平静下来,但是目光和神情也变得僵直起来,如同黑色生物一般受到了控制。
凌云缓缓的放开了松本太郎,松本太郎愣怔了一会,眼神忽然恢复了清明,他看了凌云一眼,凌云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松木太郎便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间,旋即远去。
在看到松木太郎惊醒的时候,雨琪便有些畏惧的藏在了凌云的身后,直到松本太郎走远,这才现身出来,她没有看到凌云控制黑色生物时的手段,倒是看到了凌云如何控制松本太郎的,不禁惊奇的问道:“云,你对他做了什么?就这样放他走了?”
“做了他对你做的同样事情,精神控制!”凌云淡淡的一笑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既然能控制你当傀儡,那么自然也就逃不过被我控制当傀儡的命运,而且这个松本太郎暂时还要留着,我不想打草惊蛇,让松本知树有了提前的防备。”
“哦……”少女有些担心的点点头,忽然又问道,“那他们的老师也是异能者,会不会看出破绽来。”
凌云傲然的一笑:“除非是将官级别以上的强者,否则不可能看出我的精神控制来!”他的确有这个自信,刚刚领悟到了异术结合的道理,于是凌云牛刀小试,在精神控制里结合了虚妄之眼的异术,反正对黑色生物和松本太郎也无须担心有所伤害,结果一试,果然成功。
这样无论是黑色生物还是松本太郎,实则都已经在他的精神控制之下,只是这种控制是深层次的意识控制,施术过后,连被控体都无法意识到自己其实被控制的,会完全按照正常而自然的反应按照控制者的指令去做,而后还觉得理所当然,如果凌云不发布指令,那么松本太郎和黑色生物完全就是正常的。
那被黑气裹着的生物赫然是被放大了数百倍的巫蛊,凌云注意到在杨成体内的巫蛊被消灭后,在最后的挣扎时释放了一道纯粹精神上无形沟通,想必是控制巫蛊的人已经察觉到了巫蛊的异状,因此隔着时空派遣了另一只巨大的巫蛊过来,本来凭借那巫蛊的力量足以对付一般的异能者,但是遇到了凌云,也只好自认倒霉。
只是既然有巫蛊的存在,那么在杨家的背后,显然后有一支令人望而生畏的巫师力量,巫术之危险,在于事先无法躲避,也无法预测,来的悄然无形,发生在不知不觉间,非常让人头疼。
雨琪此刻已经完全把凌云当成了主心骨,愣愣的想了想,问道:“那我们下面应该怎么办?”
凌云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怎么办?我们不是已经定好了计划了吗?我假扮你的男朋友,然后让想要控制你们杨家那个财团知难而退,现在看来,几乎是有变化的,不过我们还是取得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说到这里,他突然象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雨琪,刚才听见你那个堂叔杨陵说,要你嫁给的,好像就是松本太郎的师兄,叫做松本千鹤是吧,我记得你以前曾经说过,好像是要嫁给一个财团负责人的弟弟啊。”
雨琪恨恨的说:“我原来没见过那个什么财团,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这次回来才知道,原来就是我堂叔杨陵搞的贵,不知道从哪里找的这几个垃圾的日本人,他们的确挺有钱的,只是不知道具体经营什么,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他们就是异能者,对我们杨家早就图谋不轨,而且我回来看了下财务状况,根本就没有出现什么资金链上的困难,这些都是杨陵那厮散布的无耻言论,我看他是想当家主想疯了,甚至不惜帮着外人来坑自己的利益。”
“你有几个象杨陵这样的伯父堂叔之类的亲戚?都负责些什么?而且到底是谁真正负责杨家的经营?”凌云想了想问道,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杨成病重,短时间内不太可能恢复,那么不如利用这次机会,把雨琪推上家主的位置上,以秋风扫落叶的强势,将家族内部所有的势力重新洗牌,同时驱除日本忍者和土著巫族,这样才能让雨琪没有后顾之忧。
当然,雨琪只是一个在校的女大学生,别说是管理一个家族,就是一个小型的公司都没有接受管理过,如果贸然推上家主的位置,只会把一切搞得更糟,而且杨家的规矩也是女人不能真正掌权,即使象雨琪这样的天之娇女也必须外嫁,而不能招赘。
这些凌云当然都想到了,不过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当初来香港之前的计划已经不可行,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快,只需要根据形势的变化重新调整便可,只是此刻还不能把心中的打算告诉雨琪,否则这个柔弱的女孩子一定会拒绝,只有经历过风雨和历练,这朵温室养大的美丽鲜花才能真正成长。
凌云忽然想起了苏冰雁,那朵如同寒梅一样骄傲的女孩,她和雨琪的年纪差不多,但是无论是独立能力还是个人实力上,两人显然都有着巨大的差距,这就是历练所带来的好处。
“我有两个伯父,一个堂叔。”雨琪说,象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叹了口气,“大伯父叫杨威、二伯父叫杨骏、我父亲叫杨成,还有一个就是他们兄弟最小的,你也见过了,就是杨陵,我爷爷那一辈的人基本都死了,只剩下我三爷爷,但是年岁也很高了,所以只是在名义上作为杨家的董事,实际上因为精力和知识经验有限,已经不管家族的买卖了,只是出于对长辈的尊重,才会在重大会务上请三爷爷过来,然后听取一下他老人家的意见。”
凌云点了点头,这样的安排很符合杨家的传统的做派,听上去倒没什么错误,只不过如果不再几个兄弟间挑出主心骨来,主要负责杨家的话,那么几个兄弟肯定会起异心,争夺利益,这再正常不过了。
雨琪看了一眼沉睡的父亲,走过去替他掖了一下被角,又走回来继续说道:“杨威大伯父是海外华侨,他的全家几乎都在国外,所以也主要打理杨家在国外的产业,除了每年除夕和家族的重大事务之外,几乎不回来,杨家在国外的产业虽然也很庞大,但是相比国内所占的比例还是很小,因此家族里也不太重视海外这一块,因此除了每年固定的利润比例外,杨威大伯父实际上已经是分离开了杨家,只是占个名义上的董事,其实是海外杨家的真正老板,实际上,这就是我们家族产业的鼠目寸光,在当今世界上,能够做大的只有跨国公司,不重视海外,杨家迟早会走向没落。”
凌云惊奇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雨琪小小年纪,居然还有这番的意识。
“不过杨威大伯父为人不错,虽然在海外生活多年,但是始终没有忘记本家,除了每年尽义务的利润分成上交杨家外,对家族也是尽心尽力。”雨琪说,“相比之下,我的二伯父杨骏就差了很多,他为人不学无术、而且吃喝嫖赌,根本不懂得企业的经营管理,如果不是我父亲一直实际上帮着他打理名下的产业,恐怕归他管理的企业早就倒闭关掉了,而且我二伯父虽然恶习不改,性格却是胆小怕事,墙头草两面倒,在这次杨陵发难中,一受到点威胁,就不敢吱声了,只顾着他那一家子的好坏。”说道这里,雨琪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厌恶之色,显然是很讨厌这个二伯父杨骏。
“这么说,实际上你父亲杨成才是杨家的家主?”凌云思索着问道。
雨琪点点头:“是的,我父亲不但是名义上的家主,实际上也控制了国内杨家绝大部分产业的控股权,是杨氏上市集团公司的董事会主席,至于我堂叔杨陵,身份不过是一个集团子公司的总裁,虽然他年轻而且能力很强,但是由于我爷爷在世时很不喜欢他的缘故,觉得他品质不行,虽然是最小的儿子,反而得到的最少。”
“看来你爷爷还是很有眼光的,至少能看清自己儿子的本性。”凌云悠悠的说道,事情其实很简单,一个大家子有四个儿子,家主死了之后,把主要家产都给了三儿子,大儿子在海外,二儿子没有能力,三儿子年富力强,四儿子由于不得家主欢心,什么也没有得到,但问题是四儿子能力颇强,自然不甘心目前的局面,于是便想到利用外人来夺权,没想到引火烧身,外援没有引到,反而引了一群饿狼进来。
“我一直把他看做是除了父亲我最亲近的人,小时候,总是他陪着我玩,我那些堂哥堂弟欺负我,也是他出面来轰散他们,他一直称赞我是杨家的公主,拿我当掌上明珠一样看待,所以他很得我父亲母亲的喜爱。”雨琪有些黯然的说着,显然也无法相信小时候最新任的堂叔竟然是笑里藏刀的小人。“由于他能力强,所以我父亲便把杨家的财务大权交给了他,我曾经跟着杨陵做过几个月的财务工作,明白其中的奥妙,他有的是手段和时间在里面做手脚,如果他说杨家的资金链出了问题,那么我父亲就一定会相信他。”
“想不到杨陵隐藏得这么深,而且隔了这么多年才开始发难,想必这些年一直在做准备的工作。”凌云轻轻的叹道,这个杨陵,果然是个人才,可惜心眼没有用到正地方,否则兄弟合心,其利断金,杨家应该是蒸蒸日上才对,也不会今天引来日本人的虎视眈眈了。
“可是,现在,一切都物是人非了。”雨琪轻声说,蒙着一层水雾的大眼睛看着凌云:“云,如果你有这个能力,我希望你还是放杨陵一马,不论怎样,他都曾经是我心里那个可亲可爱的堂叔,我不想看到他落下很惨的下场。”
“好吧。”凌云也叹了口气,只是这种答应只是单方面的,即便凌云不对杨陵下手,杨陵有知道了太多的秘密,日本忍者如果失败,多半不会轻易饶了他。
“今天下午,杨陵就会召开杨氏集团的董事会主席临时换届选举会议,毕竟我父亲卧病在床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所以大局迫切需要有人来管理,而且这段时间一直是杨陵在管,效果也还不错,他的能力似乎得到了认可,恐怕经过这次会议,杨陵就会真正把杨氏主席的位置拿过去了。”雨琪轻轻的说着,眉间充满了黯然忧伤。
“哦?”凌云眉毛一挑,脸上忽然露出会心的笑容,“换届会议?不知道是否也对外公开,这可是件好事啊。”
“当然要对外公开,还要发布新闻发布会呢,杨氏集团是上市集团公司,必须符合监管要求。”雨琪睁大了眼睛,有些惊奇的说道,“云,你怎么认为是件好事呢?”
凌云不答,而是轻轻的挽住了她柔嫩而纤细的胳膊,笑了笑说道:“走吧,雨琪,别忘记挎着我的胳膊,我可是你的男朋友呢,就以一个未婚夫的身份去参加一下你们家族的换届会议。”
第二百二十七章 狂战士
无名酒吧完全不象小柔在遭遇梦境前那般清冷毫无人烟,在推开门之前,小柔抬头看了看阶梯顶部露出的那一线天空,一缕金色的阳光垂下来,倒也将底部映照得一片清明,完全不似在刚才踏入梦境之前那般阴沉和晦暗。
小柔忽然若有所悟,应该早在踏下阶梯的时候,她就不知不觉踏入了梦境,推开酒吧大门的时候,梦境已然开启,只是不知道是谁具有这样的可怕能力,可以在不知不觉之间将一个异能者卷入噩梦之中,小柔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在梦中被杀死了,那么现在躺倒在阶梯上的,一定是自己冰冷的尸体。
她又想起了连接在自己身上那根银灰色相间的虚线,虚线的另一端是她异常熟悉和亲切的气息,那是凌云传递过来的保护力量,如果没有这根虚线轨迹,自己必死无疑。
望着金色的阳光,小柔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温馨的暖意,从所未有的舒畅感觉从心底一直遍布全身,刹那间令她容光焕发,浑身都渡满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宛如美丽的天使下凡。
白嫩如玉的纤长食指轻轻点开虚掩着的酒吧破旧木门,小柔窈窕的身形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然后又反手关上大门。
噪杂、肮脏、阴暗、潮湿,这是这间地下酒吧给人的第一直观印象。将近三百平米的矩形大厅摆放着十数张破旧实木酒桌,构成酒桌的实木已经破落的不成样子,桌腿不是布满了深深的各种锐器的划痕,就是断了一块然后又在腿脚上粗制劣造的补上一块木头,宛如顽劣的孩子恶作剧后的玩具。
桌面上的漆色绝大部分都脱落了,因为长年累月不擦洗,木质的底色上铺上了一层黑色的厚硬泥垢,由于过度密实,污垢竟然已经实质晶化,反而看上去细密黑亮,宛如一层新的桌面。黑乎乎的地面上比桌面好不了多少,到处都是灰尘杂物和碎裂的酒瓶,不时有尺长的老鼠从凌乱而伤痕累累的桌腿间出没,在杂物和酒瓶中寻找着可以吃的食物。
吱吱吱……尖厉的惨叫声突然在一只正在酒桌下徘徊寻找着食物的肥大老鼠嘴里发出来,一只足有一米长的皮靴轻轻的踩在了它肥硕的肚子上,只微微一点就把老鼠踩得肚破肠流,内脏混合着令人恶心的黑血流了肮脏的地面一地,看上去令人作呕。
一只比寻常人至少大了一倍的蒲扇大手轻轻的伸到地面上,一把抓起奄奄一息就快要死去的老鼠,全然不顾粘着黑泥的灰色皮毛和敞露着内脏的恶心伤口,一把将老鼠还微微张着尖嘴的头部放进了一张露出残缺不全黄|色牙齿的口中,跟着开始硬生生的升嚼起来,老鼠的血液和内脏顺着他的嘴角不断的流出来,很快,就只剩下一根长长的尾巴露在生嚼老鼠的嘴巴中。
那是一名即便坐着身高也在一米九十左右的彪形大汉,香港的冬天虽然仍在零上,但依然让人觉得凉飕飕的,很多行人已经穿起了皮衣,但是那彪形大汉却着上身,露出如同画出来般的高高隆起的铁黑色肌肉,宛如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铁疙瘩,使人很难相信他究竟是人类还是一个化了妆的人形生物。
粗如水桶的脖颈上是一颗丑陋不堪的脑袋,一头仿佛自下生以后就再没清洗过的披肩长发,两道交叉而过深深的伤痕将大汉的面部分成了颜色各异的四块,仿佛是从四具尸体的面部切割下来不同的部分然后再拼接而成一般,一只眼睛已经完全瞎了,只露出黑洞洞的眼窝,而另一只眼睛则凶恶的瞪视着,露出清澈见底的淡蓝色眼底颜色。
这大汉一个人便占了两个人的座位,手上则提着如同石墩子一般的沉重酒桶,这种木质酒桶如果装满了酒,至少要在一百公斤以上,但是大汉只有四根手指,便轻松的将酒桶提在手里,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将最后一口老鼠肉咽了下去,然后高高的提起酒桶,打开盖子,把六十五度的烈酒如同瀑布一般倒在张开的大嘴里。
浓烈而沉郁的酒味顷刻间弥漫了整个酒吧,空气中酒精的含量迅速提升,洋溢着一股微醺的醉意。
没有人注意这非同一般的奇异大汉,原因很简单,其他酒客也都是同样的彪形大汉,除了脸庞上没有交叉的伤疤之外,将近几十名大汉无一例外都是丑陋不堪,仿佛将这世界上一群最丑陋也最强壮的原始人聚集到了一起。
唯一的一个例外,是站在酒吧吧台后的吧娘,金发碧眼,身材火辣的吧娘虽然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但是却是一脸冷峻的神情,身高丝毫不下于彪形大汉的她,正在耸动着丰满的胸脯,一瓶接一瓶的将高度的伏特加灌进自己丰满的嘴唇里。
在看到顾小柔缓缓的走进酒吧里面的时候,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堪比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