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见过,尽管灰线还不及一根头发般粗,甚至可以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却给她一种强烈的不舒服的感觉, 宛如带有意识的存在一般,不停的发散着消亡和毫无生命的意味,用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每时每刻都做出精神上的最隐蔽的阴沉的暗示。
好在银色的精神力场紧紧将灰线上的阴沉气息压制在表面上,让它只能贴着灰线来回疯狂的游动,却无法透过精神力场钻出来。就象是通电的铜丝上包裹的绝缘胶皮一样,起着牢牢的保护作用,只是这种限制是暂时的,凌云必须时时刻刻都保持着同样力度的精神立场来小心翼翼的包裹住灰线,精神力场如果过大,灰线就会断裂,而如果过小,精神力场则起不到遮掩气息的作用。
望月奈美突然感到极度的震惊,聪明的她马上意识到了这意味着什么,能够在比发丝还要纤细的灰线上稳定的保持精神力场的屏蔽,而且需要时时刻刻调整因为意气息变化引起的屏蔽变化,这不但需要极高的精神力场操控力,而且代表施术者本人必须保持分心的状态,至少也要加上一小部分关注在灰线上面,否则根本无法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屏蔽水平。
这种已经属于大师级的精神力场操控水平,一瞬间让望月奈美感觉到了极其的可怕,深深的凝望着凌云那平凡的面容,望月奈美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道:凌云,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能够有让人感到如此恐怖,你真的只是一个平凡的少年吗?
作为忍者,从小就接受非人的刻苦修炼,而且天赋出众,被誉为数百年来的最杰出的天才之一。尽管性格并不高傲,但是在无数的光环之下,望月奈美自然而然便有一股身为强者的觉悟和傲气,这是天赋,不是靠后天修炼便可以撵追的,她有得意的本钱和资本,心里自然也有小小的虚荣。
连续两次折戟在凌云的手里,虽然望月奈美对凌云颇为许可,但是内心深处,也是隐隐带有一丝失落和愤怒的,凌云论天赋应该不如她,论起修炼的刻苦程度应该也不如她,两个人的岁数一样,但是为什么,总是败在他的手上?而且即便是血祭妄术,也被凌云轻易的破解?难道真的如凌云所说,这只是运气?
不,真正的强者是不会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的,望月奈美早就懂得这个道理。何况,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而且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不管战斗的双方真实的力量差距有多少,只要一方有运气,那么胜利的天平总会向他倾斜。
望月奈美本来一直有些困惑,但是现在,在看到包裹灰线的精神力场时,她终于明白了凌云为何如此强悍了,仅凭精神力场操控方面,自己便远远不如,一瞬间,望月奈美原本心中存在着一点点的遗憾和不甘也烟消云散了。
“凌云,我不是天才,你才是真正的天才!”她深深的看着凌云,这句话深深的发自肺腑,因此说出来倒充满了一股温暖的真诚,凌云看了看她,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一丝微笑。
“这条被我用精神力场包裹起来的灰线,就是我所说的运气,如果不是它,我也无法找到我的坐标,更不可能从血祭妄术中脱离出来,我说过,我是凭借运气破妄而出,不是靠我的实力,但是运气并不是上天垂青给我的,在我看来,也许不叫运气,叫,更适合一些。”凌云的眉目间泛起一股从所未见的深情的神色,似乎是怀念起了某个思念的人,连语气也变得异常的柔软起来。
望月奈美惊讶的看着他,这还是自认识凌云以来,第一次看见他展现如此温柔多情的一面,那副深情的脸庞和眼神里蕴育的神采,都情不自禁让少女感觉到一阵阵心里发酸,她清楚的知道凌云正在提起谁,只是可惜的是,那个人不是自己……
望月奈美心头又敏感的复杂起来,她轻轻的别过头去,不想让凌云看见自己那双隐隐泛着泪光的秋水双瞳。一时之间,从没感受过感情滋味的少女天才忍者,也终于尝到了一丝难言的苦涩滋味。
……原来,长老说得对,情字一物,真的让人觉得好煎熬……望月奈美怔怔的想着,一颗芳心不由得心乱如麻。
凌云的声音在她耳边娓娓道来,尽管听得清清楚楚,望月奈美却似乎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耳朵里仿佛塞了一团柔软的棉花,将一切不相干的声音全部过滤:“在妄境中最容易迷失自我,我看到了无数个一模一样的凌云,如果不是因为有小柔作为我的坐标,我想,我也会如同妄境里的魔神一样,随时化为泡影……咦,你怎么了?”
凌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望月奈美,她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脸色变得这么难看起来,难道是身体不舒服?好像没听说异能者也会生病的呀……
望月奈美沉默着没有回答凌云,而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似乎连往常的心境都没有了,难道是自己吃醋了?不,不应该的,我是忍者,我是追求力量的极道强者,怎么会和平常人一样,有这样莫名其妙的感情。
她闭上眼睛深思了一会,曼妙火辣的身体上突然浮现出一层粉红色的精神力场光辉,这一点倒是和其他异能者不同,即便是外在表现形式,她的一举一动,也充满了无限的魅惑之意。
布满各种杂乱情绪的意识海洋突然剧烈的翻腾起来,一个小小清净妄术如同清道夫一般的在意识海洋里一闪而过,所有与望月奈美意志不相关的复杂心情顿时被一扫而空,望月奈美的意识里重新恢复了清净和恬淡,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转眼间恢复了魅惑淡定的神色,似乎在凌云面前的微微失态从来不曾发生过,又重新变成了那个看不出城府的千娇百媚的日本女忍者。
凌云惊奇的看着望月奈美,精神力场的感知中发现她好像正在使用一种纯粹精神层面的异术,这种异术并不具有攻击性,和复制异能一样,完全以辅助性质为主,但是在特定时刻,反而会发挥出巨大的作用。感觉上很类似自我催眠和自我暗示,可以通过强迫自己的性质,来迫使大脑遗忘一些异能者不愿记住的情绪或者是事情,这点很象是失忆症的症状,只是在异能者的操控下,异术已经完全具备了最发达医疗技术的应用性,如果异能者之间不是展开争斗,而是致力于医疗和生物基因的应用上,人类的文明足可以加快数百年。
只是这种自我催眠也是具有一定欺骗性质的,妄术的本质并不是真实的改变,而是造成一种错觉,不是欺骗敌人,就是欺骗自己,但是事实并不能因此就遮掩过去,可谓是治标不治本,望月奈美并没有真正忘记对凌云的感觉,只是强迫自己暂时忽略而已,就像野火烧不尽的离离原上草一样,只要春风吹过,复杂的情绪会重新生长出来,甚至会因为压制变得更茂盛。
“我没事,凌云。”望月奈美恬淡的说道,眉宇间隐隐浮现着一丝让人怜爱的忧伤,她注意不使自己的目光落到凌云的眼睛上,而是盯住了灰线,缓缓的皱着眉头说道,“这股灰色的力量让人很不舒服,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很诡异,又没有征兆,让人防不胜防,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不是普通异能者的异术,而且不是你用精神力场罩住灰线的话,很有可能你会因此而受到负面的影响,它到底是什么?”
凌云见她恢复了正常,心中微微感到宽慰,他的目光也重新回到灰线上,“你听说过巫族的力量吗?”
“巫族?”望月奈美奇怪的不由自主的重复道,美眸里显出思索的神情。“你是说非洲的土著巫师?”
“是的。”凌云出神的看着灰线,轻轻的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银灰相间的细线,顿时引起细线的一阵剧烈的动荡,“你可能没见过,不过这跟细线就是巫族的诅咒。”
“诅咒?”望月奈美瞬间感到极度的震惊,她小心翼翼的看着灰线,目光里顿时有了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凝重和惊异,难怪即便是精神力场的包裹,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灰线上传递出死亡空洞的气息,她忽然有一种感觉,哪怕自己和诅咒力量毫无接触,也会因此受到近旁的感染而受到牵连,甚至有可能是横祸加身。
异能者并不相信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由于拥有强大的力量,因此只要是心中所想的事情,只要是不太离谱,一般都能达成心愿。而最强大的异能者或者是拥有极为特殊能力的异能者,例如凌云,甚至可以模糊的感应到支配世界运行规律的运行方式,从而提前做出应对,以避凶趋吉。但是规律的本质是最难抓住的,也是最神秘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处于世界主流而且力量最强的异能者并没有破解规律的本质,反而是与世隔绝自成一体的巫族对规律的本质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诅咒显然就是这种认识背后集中的外在表现力量,只不过把所有负面的伤害性的方式通过力量集中到了一起,再强加给某一个具体的攻击对象的过程。只是即便是诅咒大师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而其他异能者则由于缺乏沟通和了解,对巫师的认识少得可怜,因此对于诅咒本身是感觉到非常神秘和可怕的,比如现在的望月奈美。
但是凌云却不一样,拥有复制异能和虚妄之眼的他早在核心空间里就已经窥视过巫力运行的本质,虽然并没有得到巫术的信息,但是并不妨碍他对诅咒或者巫蛊这种神秘巫术的了解,也正因为此,他才能够压制下诅咒的力量,尽管诅咒依然连接在他和小柔的身上,但是诅咒本身具有的感染力量已经被彻底屏蔽起来,而负责屏蔽的精神力场则包含着复制异能的分析,无时无刻不在分析着诅咒的本质,从而更好让精神力场屏蔽随时调整发挥最佳的防护作用。
诅咒其实已经失去了应有的作用,反而成为联系在凌云和小柔之间的一根纽带,本来是该带去厄运的灰线,在凌云的妙手之下,却因此破解了血祭妄术的妄境,凌云一时不由得有些感慨,他并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留下这根诅咒之线纯粹是为了想要知道恋人的动态,没想到无心之下,竟然给自己带来如此的境遇,可谓是造化弄人了。
望月奈美伸出一根纤细洁白的食指,想要轻轻触摸着诅咒之线,但是手伸了出去,却终究没有触摸,犹豫了片刻之后,终究还是缓缓的收了回去,轻轻叹道:“想不到你的力量竟然可以化解诅咒之力,凌云,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你能够破解我的血祭妄术,真的不只是运气,而是完全凭借你的实力,虽然有取巧的成分,可是没有你的实力,你又怎么会机缘巧合呢?看似是运气,其实只是力量增强后的一种必然。”
凌云淡淡一笑,“你就不相信我,我记得刚跟你说过,破解你的血祭妄术不是我的运气好,而是你的运气太差,而且诅咒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异,你觉得神秘只是因为对它的不了解,知道你为什么运气这么差么?”他突然语气一转,突然问道。
望月奈美一愣,“为什么?难道我也中了诅咒?”她象是猜到了什么,俏脸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凌云不动声色将手一扬,一道柔和的银色光辉顿时笼罩了望月奈美的半边身体,望月奈美的身体一缩,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在看到凌云示意的目光后,身子只是微微一抖便僵住不动了。
银光缓缓的褪去了,望月奈美吃惊的看着自己圆润的肩头,一抹犹如有意识游动的灰色轨迹已经缓缓的攀爬上了她小半边身体,而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的向着她的脖颈和身体蔓延过去。
第二百五十八章 威廉公爵
夏岚仿佛是做错事情般的孩子,红润的小嘴向上高高撅了起来,绝丽无匹的脸上露出蒙冤一般的委屈的表情,闪闪有神的大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水汽,一副就要哭出来的可怜模样,即便是铁石心肠,看了也会情不自禁感觉到心软,想要好好的把她抱在怀里,温言软语的安慰一番。
弗朗西斯中指递出,足有两公分长的鲜红的尖利指甲抵在了夏岚那雪白的咽喉之上,只需要轻轻一划,这倾城倾国美貌的少女就会立刻香消玉殒,白玉一般的肌肤上甚至受到他锋利指尖的划动,流出一丝殷红的鲜血来。
夏岚一动不动,只是委屈和深情的看着他,模样像极了一个为主人不惜牺牲生命却反遭误会的精灵。这个时候,她不用说话,只要摆出一副小女孩忠心护主的委屈模样,就足以打动任何人,包括眼前这个显然还没经历过什么叫做江湖的年轻吸血鬼。
很多时候,杀人不一定要光凭力量的,夏岚一向都很懂得利用外部环境和自身的条件,只要能达成目的,不管过程如何,都是成功的,何况单凭力量,弗朗西斯也未必是她的对手,只是她一开始就表现出来的弱势和娇媚的外表已经完全让弗朗西斯忘记了她的可怕。
弗朗西斯的指尖不住的颤抖着,脸上急剧的显现过无数种微妙而复杂的表情,恐怕他一生中,也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难以决断过,站在血族的立场上,无论这个附庸多么具有诱惑力,无论他多么喜爱夏岚,都必须毫无条件的杀掉她,就像人类不可能因为一条宠物狗而去得罪与自己同等级的存在。
可是……面对夏岚那清纯直逼内心的面容,那双清澈见底的美眸,他又如何能下的去手,这个决定,当真是无与伦比的艰难。
两声长长的叹息声同时响起,一个是弗朗西斯的,一个是小柔的。弗朗西斯终于缓缓的放下了手指,贪欲和复仇两种矛盾的想法经过激烈的角逐,终于还是贪欲占了上风,就此杀死夏岚,他委实有些舍不得,毕竟自己还没有享受过这个妙到巅峰的可人,他已经下了决定,只要自己玩腻了夏岚之后,马上就杀了她给德姆维尔报仇,当然,前提是必须把夏岚藏起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杀了德姆维尔的事实,否则哪怕是借给他一万个胆子,弗朗西斯也不敢把夏岚带回欧洲。
小柔的叹息则是为了弗朗西斯而发,这个是愚蠢而且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吸血鬼,从他放下手的一刹那间,就已经决定了他的不归路,如果单纯比起抵抗女人的诱惑力,弗朗西斯甚至不如最下等的狂战士。
“我知道你是忠心为了我。”弗朗西斯注视着夏岚说道,“不过你不应该杀死了德姆维尔,作为人类,你只有服从和遵守命令,而不是做出这样以下犯上的事情。”
夏岚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她猛地扑了过来,一头扎在弗朗西斯的怀里,“伟大的弗朗西斯,我知道错了,如果你要惩罚我,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心甘情愿的接受,随便你的处置。”
弗朗西斯有些受宠若惊的轻轻搂上她的纤腰,感受到她因为惊惧而微微颤抖的身体,鼻中传来少女身上那芬芳的气息,愤怒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情不自禁的痒痒起来,心想刚刚这妞说什么?任凭我的处置?哈哈,好好好,恐怕你还没有见识过我弗朗西斯伯爵人类少女的手段,到时候让你,哭着喊着求着我饶了你。
弗朗西斯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少女那一丝不挂的雪白胴体在他的手上辗转反侧,火热的香甜气息不住的从怀里的妙人儿身上散发出来,带有微醺的意味,不住的在地下室里滋生着放纵的暧昧,弗朗西斯甚至已经飘飘欲仙,眼前出现了幻觉,仿佛阴暗潮湿的地下酒吧突然出现一张大床,足够自己和这小妞在上面翻云覆雨……
他的下体已经忍不住葧起起来,一股类似吸食大麻的兴奋感迅速从中枢神经内升起,沿途麻醉了无数敏感的神经,转眼间就达到了大脑体会人类快乐的最顶峰的地方,仿佛是带有酒醉般沉迷的麻醉感,吸血鬼那特殊的体质也使他的敏感程度达到了巅峰,弗朗西斯甚至是头一次觉得自己有这么愉快这么深沉的感觉……
不对,年轻伯爵那还有些肤浅的脑海里突然隐隐觉得好像什么地方不对劲,他的大脑干巴巴的运转了数十圈之后,这才明白不对劲的地方出现在了哪里,自己明明还没有把这小妞抱上床好好享受哪,怎么就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如同高嘲了一般的快乐呢?
夏岚的身体忽然变得冰冷起来,犹如极寒之地涌来的寒意,只转眼之间,冰冷的感觉就已经迅速从夏岚的身上蔓延到了弗朗西斯的身体上。吸血鬼是不怕正常范围内的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