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起来,两只已经完全蜕变成三只巨爪的大手狠狠的嵌进那镇民还算是强壮的胸膛上,那镇民顿时疼得狂喊起来,双臂疯狂的挥舞着拼命想要挣扎出怪物的手掌,但是不论他如何用力,凌云的巨爪却始终一动不动,锋利如同刀刃的爪尖不停的在镇民的胸膛上划出一道又一道深深的伤口,无数道柱状的鲜血顿时激射出来,喷了几个猝不及防的镇民一脸一身。
那镇民发出渗人之极的喊叫声,他又是恐惧又是无比的疼痛,凌云犹如凌迟一般将他身上的肌肉几乎是一片又一片用锋利的巨爪切割了下去,顷刻间已经将他变成一个看不出面目的鲜血琳琳的血人,看得所有人都几乎目眦欲裂,眼眶里如同要绽出鲜血来。
咔嚓一声,一声切断人体的钝响声音切断了所有人最后一根勉强能支撑着的神经,凌云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已经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微弱的蠕动着镇民一点一点塞进嘴里,然后两排锯齿状的牙齿用力咬合,登时将那镇民的脑袋齐整的咬掉了半边,如同自来水喷涌的脑浆和鲜血登时将原本干净整洁的客厅变成了犹如人间地狱,到处都是那镇民洒落的血肉碎块和内脏。
哇!几个已经吓得腿软了的镇民一把扔下手里的道具,再也忍耐不住,坐到地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那血腥到了极点的场面,已经超过了他们能够忍受的极限,即便在噩梦中也没有见过的场景,竟然在现实里,就在眼前公然上演着。
凌云一把掷下镇民的残尸,仰天再次发出一阵渗人的笑声:“你们不是要杀我吗?要杀死怪物吗?还要对我妻子施暴吗?你们怎么不来了,怎么还站着啊,如果再不来,我就去找你们了?哈哈!没见过怪物吃人吧,知道外面那些残尸是怎么出现的了吗?现在,就让你们亲眼看到白天怪物是怎么吃人的,你们每个人都不配再活在这个世界上,都要被我一个个用最痛苦的方式把你们折磨死。”
小河和梁哥的脸色早已经变得苍白无比,浑身不停的发着颤抖,黄豆粒大小的汗珠不停的从额头上滴落下来,两个人的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梁哥甚至已经恐惧的大小便湿巾,尿液透过他的裤裆,又一滴滴的滴落到地上,顿时传起一股腥臊的臭气。
众人再也按捺心中的恐惧,妈呀一声,还能够走动道的便打算夺路而逃,但是由于众人进屋时已经守在了屋里,而凌云和小柔却是从门口进入的,因此变成怪物,也守在了门口旁边,众人眼见怪物堵住了门口,又如何敢冒险冲过去,只吓得魂飞魄散,到处寻找着出口,两个人已经跳上了卧室里的床上,不顾一切的就要撞碎玻璃跳出去。
但是还没有等这两个人起身,后背上突然传来剧痛无比的感觉,紧跟着,两个人分别看见自己眼前的视线正在不停的分离着,似乎看到的情景也逐渐分开,随着被整齐剖成四半的身体沉重的掉在地上,意识也随即落入了黑暗之中。
凌云以和身体不相称的速度东一个,西一个,将所有试图逃跑的镇民一个个全都抓了回来,他并不杀死他们,而是选择了让众人痛苦无比的方式,或者将四肢残忍的撕裂,或者是将身上大部分的肉都切割下来,或者是开膛破肚,让内脏流出来,却一时不得便死。
鲜血已经流成了河,小小的房屋内,真的变成了惨绝人寰的人间地狱,无论是怒骂、呵斥、求饶都无法阻挡住凌云的追杀,丝毫不带感情的低沉声音在小小的房屋内回荡着:“您们不是要准备对别人施暴吗?记住了,这条路是你们自己选的,当你们对别人残忍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人也会对你们残忍,很不幸,你们赶到了这一天,所以,别觉得自己痛苦,因为这条路,是你们自己选的,怨不了任何人。”
所有人都在痛苦的呻吟,他们承受着剧烈无比的疼痛,在绝望中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大多数人已经神志不清,只是不停的翻着白眼呻吟着。少数几个人则在不停的流眼泪,后悔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为一时的快感而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痛恨与痛悔,在空气中如同浓稠得液体一般,在每个人心里滋生着。此刻除了小河和梁哥外,其他所有的镇民都已经倒在血腥之中,其中大多数人还活着,虽然依旧疼痛,但是距离解脱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梁哥退后几步,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一般,他靠在一张椅子上,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却半天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看到了这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一般。凌云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走过去轻轻一碰他,梁哥扑的一声,从椅子上摔落下来,身体只抽搐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竟然是吓死了。
小河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怪物大爷,不,怪物爷爷,不,怪物祖宗,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我小河瞎了眼睛,竟然想要害您和您的妻子,求求你,怪物祖宗,给我一个机会,千万不要杀我,您有什么要我办的啊,我一定办到,如果您想吃人为乐,我可以把镇上所有的人都带来让你吃,吃个够,只要您别吃我就行,好不好,求求你了,怪物祖宗。”他一边说着,一边重重的磕着头,为了怕凌云吃他,他磕得极为用力,只是砰砰砰磕了几下额头上便已鲜血涔涔,显然是惊惧到了极点。
凌云轻轻的张开嘴,正要说话,忽然间感觉到什么一样,轻轻的转过头,看着在墙角边上一直站着的小柔,尽管短暂的场面变得异常的血腥和刺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少女的脸色苍白,却一直没有脆弱的倒下去,而是充满了坚定的目光一直看着凌云,哪怕是凌云变成了怪物,在刚刚吃人的过程,小柔的眼神也没有变过,依旧是深情如水一般。
“老公……”小柔轻轻的唤道,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你真的是怪物吗?每天吃人的真是你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凌云转过身子,一只怪头看着自己的妻子,恐怖的眼神里投射出冰寒的目光,但是小柔毫无不畏惧,依然直视着凌云的眼睛,在她清亮地犹如星辰一般的眸子里,倒映出的凌云映像再次发生了缓缓的变化,由一头怪物变成了她心目中最深爱的少年。
“老婆。”少年突然绽放出一丝柔和的笑意,向着少女张开了双臂,“我怎么会是怪物呢,我只是要惩罚他们,我永远是你的老公。”
小柔的眼睛里骤然放出兴奋的光芒,不顾一切的奔跑过来,深深的扎入凌云的怀抱里,一把捧住了他的脸庞:“老公,你吓死我了,你终于回来了,刚才你真的吓坏我了,我好担心你,还好,你回来了,我的小亮回来了。”
凌云微微一笑,深情的看着小柔说道:“老婆,我不叫小亮,我叫凌云。”
第三百二十章 破解谜底(上)
“老公,你说什么?”小柔的眼眸里瞬间划过一丝震惊,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凌云的嘴,“老公,你不要胡说八道,你就是小亮,我是你妻子美云啊,你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记错了?你是不是糊涂了?”
凌云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老婆,我没有记错,我清醒的很,我一直在清醒与蒙蔽之间过活,而你还没有醒来,我不叫小亮,我叫凌云,你也不叫美云。”
“那我叫什么?”小柔不由自主的问着,心里忽然混乱一片,刚刚从丈夫不是怪物的现实里挣扎出来,马上就要面对另一个事实,这让小柔的心感到无比的空落落的,似乎一直生活着的世界已经被颠覆了,所有熟悉了多年的认知一起被推倒,重新搭建着换成自己的世界。
“你叫顾、小、柔!醒来吧!”凌云忽然低沉有力的一字一顿的喝道,他的眼睛赫然射出一阵金色的光芒,梦幻一般的声音从他嘴里吐出后,化作数段最有力量的音节,深沉的落在小柔那充满迷茫的心间。
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起一片石子一般,小柔的心头忽然泛起一股奇异的感觉,眼前突然变得影影绰绰起来,甚至连记忆里整个温馨的房屋,地上的死尸,和鲜血也一同变得扭曲起来,这个世界变得是如此的梦幻而不真实,眨眼间唤醒了少女那一直休眠着的心灵。
少女剪水一样的双瞳缓缓的闭上,凌云只是温柔的看着她。片刻过后,小柔突然睁开双眼,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里突然射出清清亮亮的银光,一股近乎不带感情的声音从她的朱唇里吐出来:“我是小柔,云,我回来了。”
她突然举起细嫩白皙的手臂,粉嫩的拳头骤然绽放出一道有若实质般的银色光柱,银色光柱瞬间冲破了整个屋顶,在平房的屋面上露出一个脸盆大小的窟窿,随着一缕阳光照射下来,可以清晰的看到,天上的巨大钟表上那青色的火焰已经剩下肉眼微不可见的一团火苗,只有一条嫣红在不住的扭动着,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凌云仰头看着钟表:“还好,在火焰熄灭之前你清醒过来,否则我们会很麻烦,还有一点时间,希望可以来得及在熔岩之海吞没这里之前,解决这个家伙。”说着一指不知道何时已经站起来的小河。
小河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略有些清秀的面庞带着深深的惊愕的表情,指着凌云说道:“你早就清醒过来了?难道在踏入小镇的第一天起,你就已经看破了幻境么?”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三人周围的环境忽然如同梦幻一般的开始发生巨大的变化,犹如将三人放置在了一张巨大的3d巨大电影幕布里面,光怪陆离的画面越闪越快,犹如加快了人生一般的闪现着,结实的房屋犹如一张画一般向着无名的空间卷了开去,尸体、鲜血和被吓死的梁哥则缓缓的褪去了颜色,从彩色变成了黑白色,再跟着变成灰色,天空也逐渐黯淡了下去,除了巨大的钟表之外,其他所有一切的颜色都在缓缓的消失着,然后一切的界限犹如刚开始画的素描一般,光线开始变模糊,物体与空间的区别正在缓慢消失着,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漆黑的一团,仿佛无边无际的黑暗。
一道雪白的光亮忽然在三人的上方照耀下来,跟着柔和明亮的光线再次充满了整个空间,凌云和小柔四处环视着,小镇已经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和小镇等同大小的高大殿堂,黑色光亮的地面,白玉砌成的墙壁,空无一物的设置,使殿堂看起来既大气又充满了空款的感觉,除了前后两侧分别是露出一丝光亮的出口,殿堂的其他部分再无其他设置。
小河也已经消失了,站在凌云和小柔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高大却有些瘦削的金发青年,披肩的犹如碎金的长发从脑后垂落下来,直达腰际,一张英俊得犹如太阳神一般的脸庞正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深蓝色如同大海一般的眼睛紧紧的打量着凌云。
他的脸白皙无瑕,犹如冠玉一般,唇红齿白,即便是没有笑意,看起来也让人充满赏心悦目的感觉,他穿着一身古典样式的碎金色长袍,身板挺得笔直,虽然是一动不动,但是望上去却有着一股深沉的犹如君王一般的气质感,充满了让人难以忘怀的感觉。
巨大的钟表就镶嵌在殿堂出口的正上方,指针刻度发出精确的机械走动的声音,最后一丝青色的火焰还在顽强的燃烧着,虽然所剩无几,但是依旧没有熄灭下去。
“两位尊贵的强者,欢迎来到我的梦幻之都,能够破除我的梦幻之术,你们已经足够值得我尊敬。”金发青年微微欠身致意,手臂放到了胸前横亘着,行了一个标准的古典贵族礼仪。
“你是小河?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凌云点点头,忽然问道。
“我不是小河,但是小河却是我。”金发青年微微一笑,“小河只是我的梦幻术里面的附带我一丝神念的人物,当你们认出他是我时,这个梦之局就已经破了,我没有名字,我的真实身份只是一个奴仆,如果你们愿意,可以用小河这个名字来称呼我。”
凌云惊讶的和小柔对视了一眼,刚刚两人丝毫没有客气,都用感知探测了对方的虚实,但是探测气息发出后,就再没有丝毫的回馈,显然是被金发青年吞噬了,这样一个拥有极强实力,甚至单凭梦幻之力便将两人困住多时的强者居然只是一个奴仆,说出来未免太过让人惊异。
小河看了一眼两人,已经看出了凌云和小柔惊异之处,但是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解释,而是缓缓的说道:“凌云先生,我是真的很佩服你,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识破我的梦幻术,而且最让我感到惊讶的是,是你竟然一直保持着清醒的状态,既能够感知到我在梦幻术里强加给你的记忆,又能够保持自己的以前所有的能力,不动声色甚至连我也欺骗过去了,请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凌云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小河先生谬赞了,其实我并没有你说得那么高明,倒是在下对您的梦幻术很是佩服,在刚踏入小镇的时候,我和小柔应该还没有被梦幻术催眠,因为那个时候我们的警惕性一直保持在最高的程度,精神力场的防护也最强,如果你要强行催眠,很有可能会失败,一旦失败的话,不但接下来所有的计划都无法施行,甚至你有可能会遭受到反噬,所以你很聪明的选择了在一开始没有催眠。”
“说得分毫不错,您继续说。”小河啧啧赞叹着,微笑着表示肯定。小柔则站在一旁,歪着头似乎在回想着什么,直到此刻,她依然有种清晰在昨的感觉,梦里的自己和凌云变成了一对夫妻,过上了平静而简单的生活,这不正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小柔默默的想着,忽然有些怀念起梦幻术里的日子来,她不由自主的看了凌云一眼,忍不住幽幽的叹了口气。
“虽然没有催眠,但是你选择了给我们一种强烈的心里暗示,如果按照精神催眠的异术,就是在我们的心里种下一颗种子是吧。”凌云也不客气,不急不缓的说着,“李伯就是心里暗示的第一个人,在踏入镇子的第一刻开始,你已经给我们安排好了角色,甚至是房屋也都准备好了,所以李伯叫我和小柔小张和巧丽的时候,我们感觉到非常惊讶,那个时候,我们的心里已经被动的种上了梦幻术的种子,意识已经接近于精神控制的边缘,你这一手做得相当漂亮。”
“然后,你就直接等着我们自己去找自己的家就可以了,只要我们不是笨到了家,自然可以知道小张和巧丽的家到底住在哪里。”凌云继续说道,“当我们进去的时候,其实就等于是把自己的意识自动送到了你精心布置下的意识陷阱里,一旦走进那个房屋,我们就已经踏进了梦里。”
“问题就在这里。”小河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我正想问你,我的梦幻术是无懈可击的,一旦你们踏入我的幻境陷阱里,那么意识就很难再自动出来,你又是怎么识破的呢?还是你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陷阱,意识始终保持着清醒。”
“没有,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你的梦幻术的确是无懈可击的,我和小柔其实都没有识破环境陷阱,而是进入了你事先就编制好的记忆生活里。”凌云看了一眼小柔,目光中忽然露出温柔和神往的神色,“还好,你把我和小柔安排成了一对恩爱的夫妻,这也是我很感谢你的地方。”
小柔望向凌云,两个人虽然都已经清醒过来,但是梦幻里的场景的里的记忆却都完整的保存起来,想起那一夜旖旎甜蜜的生活,心头都是情不自禁涌起一股甜蜜和温馨。小柔的脸突然飞起两片红霞,显然是想起了春光外泄的那一段。
“你这一切都做得无懈可击,但是你忘记了一件不合乎逻辑的事情,你把天弄得黑的太快了。”凌云又转身对着小河说道,“在梦境中,你可以随时改变时间和空间的流向,这是你的绝对权力,但是你忘记了,我们虽然都是中了陷阱的人,但是基本的理智和逻辑思维能力还是有的。”
小河看上去有些莫名其妙,一摊双手优雅的说:“这有什么奇怪吗?即便突然天黑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啊,我只是想尽快让你们体会黑夜里恐怖的怪物吃人的感觉,后面的节奏需要加快,否则拖的时间长了,容易产生变故。”
“呵呵,问题就在这里。”凌云笑了笑,“你利用每天夜里人们害怕怪物吃人不敢外出的心里,趁机每天轮换一下每个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