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上上下下把人都寻了一个遍,也没有见到忠伯的踪影。她心里寻思着,该不会是哑婆死后,忠伯也被人暗下毒手。他们这样做,不就是想把白秋波身边的人全都弄干净,让痴痴傻傻的白秋波孤身一人,连个贴心人都没有吗。
可怜那个白秋波真正做了个孤苦之人。转念又一想,既然忠伯也失了踪,下一个遇害的,不会就是自己吧。
想到这云娘又打量起白二夫人起来,这个女人却没有什么令人惊讶、或异于常人的表情。真是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呀!这白二夫人果然够阴毒,先是害死了哑婆,现在忠伯又无故失踪。害了人命也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果真是毒妇人一个。
不行,我不能等她对自己不利之后再动手,我得赶快行动,早作防范。云娘提早依计划行事。
云娘起身拜告辞,带着那傻乎乎的相公又来到了师傅所住的小院。
她把忠伯失踪的事情告之林德立。林德立微微皱眉,又为云娘担心起来。
“云娘呀,这白家果真是个是非之地。只怕你再在这里呆下去,会生事端呀!”
“师傅,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以为我们答应了白家休了我,就能息事宁人吗?自我们踏进白家那天起,就已经惹上了事端。即便走,人家恐怕也不会放过咱们。”
林德立听罢,轻叹一口气,“怪我呀!我老糊涂了,不该让你嫁到这里来!”
“师傅,这不怪你。常言道,世事难料。你怎知道会如此这般。”
“只是你这一嫁进来,日后都不和太平了!”林德立看一眼站在房门一侧傻呆呆的吃着瓜果的白秋波,摇一摇头。
又婉言劝道,“云娘,你师傅所拖非人。以后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才行!”
云娘知道林德立说的是白秋波,言道“谢师傅叮嘱,我自当照料好自己!”
......
这天夜里,云娘和白秋波又照常摆上“楚河汉界碗”,躺在床上。
入夜,云娘听得房外有些许声响。她眨开眼一看,床上只有自己一人,白秋波早已不知踪迹。
咦,这个呆子,跑哪里去了?
房门外,那细微声音依旧。云娘心中未免有几分担心,一是为自己,另外是为白秋波。照顾白秋波的两个下人一个死,一个失了踪。现在就只剩下孤苦伶仃的白秋波,若是他也......
云娘不敢多想,壮着胆子走出门外,顺手还拿着一把匕首。
出门外,没有人影。只听院墙外,略微有些响动。声音好像是从院外响起的。
云娘又蹑手蹑脚的走到院门外,只听得院门外的一间小屋内有声音。那小屋就是哑婆曾经住过的地方,难道......是闹鬼......哦米拖佛......
不可能,不可能。云娘自己安慰一下自己,好歹自己也是喝过洋墨水,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的新人,虽说咱现在穿越了,也不能就任由封建迷信思想荼毒呀!
于是,她又再壮大一点胆子,手里握着那把匕首,向前走去。
可是还不等她走近,只听“咣当”一声,门被推开了,小屋里跑出来一个黑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