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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归来第19部分阅读(2/2)

,一脸笑意充斥了落寞。

    终于用完了宴席,过了寅时,拖着疲惫不堪的心

    72、人道红墙天下权

    ,终于躺在了云归阁的床上,身边躺着胤禛,正

    轻轻的蹙着眉头沉睡。

    他也累坏了吧,轻轻抬手抚平他的眉心,低低的叹口气,怔怔的盯着他的侧脸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一点一点开始……

    血雨腥风……

    嗯,八过放心,我是从侧面写的。因为我们是透过小曦子的视角看待一切的……

    嗷~谢谢乃们支持我~~!!新坑努力码字中,保证讲个好故事~~希望比云归来更好,赫赫~皿

    73

    73、谁知黄瓦掩心离

    再睁眼,便是康熙四十八年的初一了。

    康熙四十七年,如同一场梦魇,困住了所有人,让我以为那便是一生一世,再也醒不来了。

    好在,终于过去了。

    睁眼的时候,胤禛已经不在身边,我忙唤了玉蕊进来,她伺候我换衣洗漱。

    “爷呢?”我忙问。

    “格格,爷在书房呢,说不扰格格睡觉,等格格醒了再一起用早膳,嫡福晋方才已经来过了,爷说大家个都累了,今儿个都各自安生,不用费劳什子劲儿请安了,格格便不用去嫡福晋那问安了。”玉蕊手脚麻利的边伺候我边答。

    “嫡福晋来过了?现在什么时辰了?”我诧异道。

    “格格,现在都近晌午了。”

    “晌午?”我睡了这么久?“爷还没用过早膳?”忙补一句。

    看玉蕊煞有其事的点头,晕……胤禛,宠我也有限度不是?

    一切收拾停当,忙往书房去。

    看到秦顺儿正立在门口,房门正掩着,“格格,爷正在和戴先生商量点子事儿,着奴才侯在这儿,等格格来了,先伺候格格在耳房用膳。”

    我蹙眉盯着紧闭的门,叹口气,只好先这样了。

    坐在饭桌前,看着一桌儿的好饭好菜,却没了胃口,没了身边儿的那个人,用膳也没有味道。

    刚提起筷子,复又放下,看到秦顺儿纳罕的眼神,我笑道:“我等爷一起用。”

    “格格,您还是用了吧,您和爷等来等去的,眼看着又到了传午膳的时候了。”秦顺儿苦着脸说。

    我笑着看他,摇头,“那便一起用午膳罢。”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嗫嚅着,终是什么也没说,行礼退下了。

    大年初一的,胤禛到底有什么事儿要说呢?

    估算着时辰,该到午时了,胤禛一早上没用膳,议事这么久,也不饿吗?

    终于,秦顺儿来报:“格格,爷在书房传了午膳,请您过去呢。”

    “早晨起来便该用膳,等我作甚?”一进房门我便说。

    “怕下人见我用过膳了,给你做膳不担待,也是爷的错儿?”他好气好笑的说。

    我蹙眉,“有你在,谁会怠慢我?下次可紧着用膳,别等来等去的了。”

    “那你等我作甚?”他忽而笑问。

    “我……”一时哑口无言。

    “我跟你一样的,你不在,我没胃口,现在可是饿极了,咱们还要继续说着话儿饱肚子吗?”

    抬眼看到正噙着笑意的他,只好乖乖坐下用膳。

    用罢午膳,他看折子,我百~万\小!说。康熙真是狠心的可以,一解除圈禁令,便给胤禛这么多差事儿。

    敢情胤禛圈禁的时候,他的差事儿没有别人做吗?还是,康熙

    73、谁知黄瓦掩心离

    只放心交给他做?康熙这个皇上阿玛,心里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到了下午,胤祥便来了,交给我一方帕子,绣了好看的冬梅,“雪玉给你的,说是冬梅衬你。”我笑着接过,“帮我谢谢她,费心了。”

    看他明眸皓齿的笑,我福身便退下了,带了房门,留给他们一个空间。

    在蒹葭湖边静静的立着,十月那些美好的日子依然在眼前,可现在……

    又要不太平了罢。

    “格格怎么不披个披风,仔细着风又受凉了心口疼。”玉蕊拿了披风来寻我。

    我笑着接过披上,“不碍的,很久没犯过了。”

    “那是爷护着格格,不让格格劳心,格格自己都不当回事儿,爷再护着,也是没用!”

    “玉蕊……”我低低出声。

    她却突然跪下,“格格息怒,玉蕊僭越了。”

    这丫头,以为我要罚她吗?忙扶起她,“你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罢了,没事儿,快起来罢,地下凉,你跪病了,谁来唠叨我?”

    笑着看她,她不好意思的扯起笑容:“格格对奴婢是真好!”

    三月的天气依然冰寒,玉蕊也常常往铜火笼子里添碳的时候絮叨,今年的冬天未免有点过长了。

    胤禛下朝回来,倒带回来个好消息,康熙终于复立了太子,他被晋了雍亲王,三阿哥胤祉、五阿哥胤祺,也各自晋了亲王,胤祯被晋了贝子,还得了大阿哥的奴仆,人口和世职。

    康熙到底在想些什么?

    年前听说圈禁胤禩的时候,胤祯和胤禟为他求情,在殿上哭嚎:“八阿哥绝无此心,臣等愿保之!”康熙气的要用刀砍他,被胤祺抱着腿拦下了。

    胤禟被重重的甩了耳刮子,胤祯被重重的赏了二十个板子,被康熙斥责是“梁山泊义气”,打得下不了床。

    我嘱人送去了玉肌膏,却被他原封不动的退回了,不知是不是又在心底生我的闷气。

    如今封了赏,倒还是有他的份儿了。

    端茶给胤禛:“你跟十四爷说明了上次为什么你不开口保他的缘由了么?”

    胤禛接过,冷哼一声:“说甚,那个牛角尖钻子,能听得进去我说的话?莫说了还被他讥笑是惺惺作态,索性不说。”

    我暗自叹气,思绪回到那个风云变幻的九月……

    所有人都拦在胤祯面前为他向康熙求情的时候,唯有胤禛没有,他告诉我的时候,看我一脸诧异的表情,便冷笑道:“我只当所有人都不懂我,你和十三弟是懂的,如今,你们且也不懂了。”

    我忙说:“只是诧异罢了,你缘何不一起附议呢?”

    “附议?只要我磕个头,皇阿玛就会一下子砍了老十四,那个没点儿

    73、谁知黄瓦掩心离

    遮拦的,也没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他是我的同胞弟弟,如果我再跟皇阿玛求情,皇阿玛只会当我也暗中归了‘贤八党’!”

    他“砰咚”一声,把杯子重重的搁在小几上,走开去,坐在书桌前静静的看折子。

    我看他紧蹙的眉头,怎奈只能低低的叹口气,十四,你是何苦呢?胤禛,你又是何苦呢?爱新觉罗的命,只能是互相折磨吗?

    “又发甚呆?爷渴了。”忙收回思绪,胤禛探寻的黑眸正注视着我。

    “渴了不自己斟茶?”我嗔笑着,取过杯子倒茶给他喝。

    他忽而笑了,笑容里带着丝释怀,“爷从今要做个闲王,懒王,不问世事,不斟茶。”

    “你倒成了甩手王爷了。”

    我笑道,忽而想起很久没有见过胤祥了,自从二月他和胤禩,十四他们一起伴驾去了五台山,我便再没见过他,也没听过他的消息。

    “十三爷怎的这么久也不来走动?”

    话刚出口,我便后悔了,不是没有看出这一个月来胤禛小心翼翼维持的祥和,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是跟十三有关的。

    胤禛此刻的脸上,正挂了冰冰冷冷散发着寒气的冰雕面具,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了,到底发生何事?

    “胤禛……”无意识的开口,我心底忽而有些恐惧,怕他会说出我知道的事实。

    “十三弟被皇阿玛圈禁了。”许久,他说。

    果然,是这样。“为何?”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莫名的颤抖。

    “我还……不知道,御驾从五台山回来,他便被圈禁,我去跟皇阿玛求情,皇阿玛只说胤祥并非勤学忠孝之人,必将生事,不可不防。我去他府里瞧他,侍卫这次倒守得如铜墙铁壁了。”

    他嘴角攀上苦涩,看他冰雕的脸,我知道他,此刻一定难受至极。

    他最珍爱的兄弟,被莫名的圈禁起来,到处问不到原因,不知道原因,他甚至连解救的办法都没有,怎能不痛苦?可是,究竟是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何事?

    没过许久,戴铎和隆科多来了,身后……

    还跟着,年羹尧?他不是,时任四川巡抚吗?怎么会在京城出现,看起来,还甚为隐秘?有年羹尧出现,一定是有什么顶重要的事儿。

    我退出书房,暗忖片刻,定了主意,吩咐玉蕊去准备个黑色斗篷。

    廉贝勒府离雍贝勒府并不远,不想落人口舌,我嘱咐玉蕊去雇了辆不起眼的马车,远远的停着。

    “格格,奴婢要陪着您!”玉蕊打着哭腔求道。

    “傻丫头,我就是出去溜溜弯儿,能有什么事儿。”

    半推半就的,好容易劝住她,我便吩咐那车夫往廉贝勒府的侧门去,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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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记错,书房应该离侧门儿最近。

    敲了门,好容易有人来应,看我披着大斗篷的样子,利索劲儿的就要关门,我忙拦住,递上十四给我的扳指,“交给你们家八爷,就说这扳指的主人求见。”

    他虽不解,但看那扳指,仍然有礼的打千儿接过,随后关门。

    那扳指的内侧,刻了“祯”字,我想,胤禩会让我进去的,只是最后见到是我,不知道会不会把我轰出来。

    果不其然,不久便有人来开门,是廉贝勒府的管家徐敬连,“不知十四爷府上来访,多有得罪。”他打千儿陪笑道。

    我不便说话,只点点头,他想看清我是谁,无奈风帽过大,我的脸都拢在阴影里。

    他遂垂了眼,“您跟我来。”

    说着恭身在前头急速的走,进门便是一个狭长的走廊,转弯进了角门,便是胤禩的书房。

    “您请。”徐敬连把门推开,后退一步,作势请我进去。

    一脚跨入,便反手把门关上,我看到胤禩正在书架前寻觅着书册,正背对着我。

    许是看来人半晌没有说话,他终于转过身来,看到穿着斗篷带着风帽的我,眉头轻轻蹙起,“你是……”

    “是我。”我取下风帽,直直注视着他。

    “曦云?你怎么来了?这扳指,不是十四弟的吗?”他诧异道。

    “进宫的那年,他就给我了。”

    “他把这个给你了?原来十四弟的心在这里。”胤禩忽而笑了,“这是皇子出生时,皇阿玛赏的,都是刻了名讳的,是赐名的物件儿。”

    我咬了嘴唇,努力忽视他说的话,“我来找你,是想问件事儿。”

    他温润的眼神盯着我半天,温润的笑了,“你说我是钟子期,让我猜猜你来,所为何事。”

    我没有说话,仍然注视着他,他慢慢朝书桌过去,放了书,许久才转回来:“定然不是为了四哥,也不会为了十四弟,否则他的物件儿不会出现在我这里。”

    他慢慢朝我过来,递过十四的羊脂玉扳指,我收回怀里,“是为了十三弟吧,你和他颇有爽朗豪情。”他终于说。

    我点头,“既然你知道,我视他若金石至交,告诉我,为什么他会被圈禁,你们去五台山,到底发生了何事?上次去塞外,他都没有这样被皇上不闻不问,为何这次被圈禁在养蜂夹道却封锁了消息?到底是为什么,胤禛为何也探不到消息?”

    他许久沉吟,终于叹口气:“既然四哥也探不到消息,你何苦来问我?若是可以,我早就在四哥问询的时候如实相告了。”

    “你定然是知道的,是不是?若是你不告诉我,我便即刻去寻了十四问,有这扳指在,我不相信他不

    73、谁知黄瓦掩心离

    肯说。”

    “你何苦拿了刀子往十四弟心头上戳呢?”他似是有些焦急。

    “如此,你便快说,我先来寻你,自是不想去惹他的,既然你肯承认我是俞伯牙,又有什么不能说呢?”我渐渐的焦虑,语速也渐渐加快。

    “曦云,只怕我说了,你便不会再认我是钟子期了。”他笑着垂眼,脸上写满落寞。

    “为什么?是你吗?是你害了十三?你到底做了什么?”我‘腾’一下站起,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嗯……

    话唠今天貌似没有什么话……

    依旧谢谢大家的支持~

    前世的故事就快浮出水面,我们下章再会~

    74

    74、此生心酸前世影

    “是我,又不是我。”

    他复又抬起眼眸,直直对上我的。

    “当日在乾清宫,你为宫女,我问过你,你是否恨我,你告诉我,你理解我的处境,我的为难。今日我且再问你,若是胤祥之事,同你入宫之事如出一辙,你恨我吗?”

    胤祥的事,同我入宫之事如出一辙?

    什么意思?是说他本无意要害了胤祥,可事态发展却不受他控制,所以最终还是害了胤祥吗?

    想起那日自己冲动为救胤礻我,去寻胤禩,来的却是胤禛。被罚跪的星夜下,胤禩苦涩的笑意

    ——

    “是什么都不重要了,我仍旧是拖累了你,其实不只是你,我拖累了很多人。”

    “若不是我终是有了一点念想,别人再逼,不过一死罢了。”

    脑子忽然胀痛,这些事情,已然在我脑中,如同一团纠缠不堪的线,怎样,也无法解开了。

    他那时也问过我,“你恨我吗?”现在他依然如此问我。

    “我不恨,这都是命。”许久,我终于说,这七个字却似费了我的心力,让我疲惫不堪。

    “我不知佟国维给十三弟设了套,十三弟说的话,被断章取义的传到皇阿玛那儿……”胤禩的声音低低的传来。

    “够了,我不想听……”

    是啊,什么历史,什么九子夺嫡,我不过是湮没于其中的一滴水珠,都分不明自己为何置身于此,又能够搞清楚什么呢?搞清楚了,我又能够做什么呢?跌跌撞撞的起身,胤禩温润的手托起我的胳膊。

    “曦云……”

    “我没事儿,我去瞧瞧雪玉,她一定需要人陪。”我对他扯起一个笑容,自己都觉得一定笑得比哭还难看,忙又放下嘴角,戴了风帽出去了。

    一路怀着苦涩,看到十三府门口萧瑟的模样,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我嘱咐车夫等候,给了他一袋子沉甸甸的银两,他便开怀的笑了,满足且幸福。

    一下子又想起那句话——

    “小时候,幸福是一件简单的事儿,长大后,简单是一件幸福的事儿。”

    如果,我的,胤禛的,胤祥的,胤祯的,胤禩的,雪玉的,那拉氏的,敏妃的,甚至是康熙的幸福,都如同这位车夫一般简单,那该有多好,只要有银子,能够养活一家人,一家人能够在一起开开心心,毫无芥蒂的吃饭,那该有多好?

    可是,命运从来不会天随人愿,眼前似乎变得有些朦胧,我忙眨了眼,盖下泪意。

    磕响了十三府邸的大门。来开门的小厮看到是我,忙说:“曦格格,您可来了,我们福晋等您好久了。”

    雪玉,等我?

    我诧异着跟在小厮后头急急去寻雪玉,在曦云的房门前驻了

    74、此生心酸前世影

    步子,“曦格格,我们福晋就在里头,奴才不便进去。”

    我点点头,从袖管里掏出碎银子给他,他却笑着摇摇头,“曦格格,您能来看看我们福晋,便是给奴才最好的赏了,自从咱们爷……”

    他的眼角泛了红,声音微微颤抖“没旁的主子来过,都只是打发了奴才们来随便瞧瞧,他们也给了不少银两,可奴才瞅着,真心可比银两贵重多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我并不认识的小厮,守门的小厮,向来在府里地位不高,他却如此忠心,倒是好样儿的,我点点头,对他说:“我替四爷谢过你对十三爷的忠心,十三爷的府门,就靠着你了。”

    十三被圈禁,想来还是有不少下人会偷东西出去变卖吧,他点点头:“奴才定当竭力!”打千儿便下去了。

    我推门进屋,一股浓重的药味儿让我胃部翻涌,一股酸意上来,直想吐。

    雪玉病了吗?“雪玉?”我诧异着唤。

    “曦云……姐姐?”在床上的人挑起纱帐,诧异的问,看到我的一霎那,她的眼泪便翻涌而出。

    “雪玉,你这是怎么了?可着太医瞧过了?太医怎么说?”我忙去坐在她榻边。

    她疲惫的笑笑摇头,“不碍的,太医说这,是心病。”

    我看着眼前这个从前高洁的如同玉簪花儿般的姑娘,一绺一绺的发丝因着她在出冷汗,黏腻的贴在她的额上。

    “怎么能不碍的?我去替你寻个医生来瞧瞧。”我说着就往门外走。

    “姐姐!”雪玉一声唤,声音嘶哑不堪,身后“噗通”一声,我的眼泪怔然滑落。

    转身去看,那“噗通”一声是雪玉急急下床,却因着站不稳,整个人都翻在地上。顾不上去擦眼泪,我忙去扶她,她却就势跪下,“姐姐,你若心疼雪玉,让雪玉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