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八戒中文网 > 其他综合 > 云归来 > 云归来第22部分阅读

云归来第22部分阅读(2/2)

着眼泪,原来人说,失去才懂得珍惜,

    81、生死相决苦相思

    并非妄言。此刻我才知道,原来我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的跟在你身边,比起生死相决,相思何苦?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肯定又要说我后妈了t t,如果一直木有矛盾,木有波折,不能体现他们俩的深情啊,嘤嘤嘤……

    82

    82、云淡风轻花卷意

    泪眼注视着胤禛,我觉得自己正在渐渐变淡,绝望笼罩着心头,胤禛……你用执念换来的这一世,竟然要被我,如此浪费了么?

    胤禛,我甚至还没有开口说我爱你,我还没有,我为何要在意这三百年前的纲常,为何不敢说出来让你知道……

    胤禛握着我的手,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似地,摸索着我的手腕,接着,他起身拉过我另一只手腕,眉头紧紧的蹙起……

    “爷,段太医到府了,正在前厅候着,大觉寺性音师傅[注1]来了,您要见吗?”秦顺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不见!”胤禛怒吼着,“叫玉蕊来!即刻!”

    不一会儿,玉蕊哆嗦着,一进门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爷问你,你家格格手上的镯子呢?”胤禛紧紧的蹙眉,我看的有些心疼,很想去为他抚平眉心,可抬手,发现自己渐渐更加透明的手腕,无奈的笑,放手。

    “回爷,的话,镯子,年,年侧福晋跟,跟格格,要,要走了。”玉蕊结结巴巴的说着。

    “年氏?”胤禛的眉头蹙的更紧了,明显的恼怒和不满浮在脸上。

    许久,“罢了,回府再处理这事儿,着段世臣过来罢。”胤禛紧紧蹙眉,不甘却无奈。

    段世臣把了脉,也紧紧的蹙眉,似是自言自语道:“怪道,格格先前的脉象,明明无异,甚至强

    过从前,缘何会突然成啄脉之状?脉在筋肉间连连数急,不调,止而复作。[注2]”

    胤禛急急拉过他,“段太医,可有救治之法?”

    “贫僧也略通医理,不如让贫僧略尽绵薄。”不知何时,性音也跟着段世臣来了。

    胤禛只是蹙眉,轻轻往后退了一步,性音施礼,正要把脉,却忽然在半空中停滞了动作。

    “四阿哥,恕贫僧鲁莽,贫僧记得师叔曾提过对曦格格的血玉镯曾有一面之缘,格格也道那镯子从不脱身,缘何不见?”

    我看到自已一只手正搭在床沿上,另一只手放在胸口,两只手的腕子都露着,显见什么镯子都没戴。

    “她给了旁人。”胤禛蹙眉道,显然是有些不满。

    性音也蹙了眉,脸色露出焦虑:“师叔曾说,这镯子是格格的命缘,绝不能离身,若是离身,则命不久矣。”

    “一只镯子,怎会左右命缘?”胤禛急问。

    “师叔并未详解,贫僧也不可知,若是能寻到镯子,四阿哥还是早些请回镯子来,方可救命……”

    性音还未说完,“秦顺儿,速去速回。”胤禛便冷着脸吩咐秦顺儿,秦顺儿得令便走,“等等!”

    胤禛忽而又开口,我看到他褪下大拇指上一直戴着从未脱身的羊脂玉扳指,和胤祯的如

    82、云淡风轻花卷意

    出一辙,想必是康熙御赐的那只。

    他把扳指交给秦顺儿,“若是她不肯,告诉她,我会让她哥子为她收尸。”冷冷的,胤禛说。目光流露出了厌恶,他,不是喜欢年婉柔吗,缘何如此不吝惜?

    等待的时间,不仅胤禛焦虑万分,我都觉得绝望,一点点的欣喜,随着时辰的流逝,渐渐的,消失不见。虽然性音在旁念经祝祷,我却看到自己,正渐渐变得,如同空气。

    “爷!”

    ‘噗通’一声,秦顺儿因为太过着急,被门槛生生的绊倒了,手里却高高的拖着一个粗鄙的小木盒,想是他临时寻的。

    胤禛忙接过盒子,打开,取出那只龙血玉镯,此刻那血丝,已经聚拢在两侧,静静的蕴着。套上我手腕子的一霎那,那龙血玉镯的血丝忽而变得鲜红,迸发,蔓延,迅速的在整个镯子里流转,如同活物。

    而我,则瞬间感受到了负重,沉沉的,压着我,似乎不能呼吸。

    原来只有负重,才是活着。

    渐渐的觉得身上恢复了温暖,缓缓睁眼,正对上胤禛清冷的黑眸,在四目相对的一霎那,那黑眸里,分明透着狂喜,似乎,还带了点点泪光?

    “胤禛……”我开口,想要告诉他,我再也不想离开他,再也不想后悔。

    他却用手指做了让我噤声的动作,我停下来,静静看他。

    他躺下来,睡在我身边,牵过我的手,他的手冰凉,而我却觉得温暖,我们有多久没有执手了呢?思忖。

    半晌,“云儿,还好你没有离我而去,我竟不知那镯子,是你的命缘,还好……”他的声音低低响起,“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是不是皇阿玛的旨意我也不再理会,定要年氏陪葬……”

    我一下拽紧他的手,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原来是我……

    胤祥说的没错,是我在做无谓的困兽之斗,是我一直在矫情的顾影自怜,丝毫没有顾忌到,胤禛除了是我的心人,也是皇子。身为大清的皇子,又多少无奈我怎会不清楚,我……

    浅笑,原来不论是魂归,还是灵存,我都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人,不管是不是回归了三百年的岁月,我也是一个被世情纷繁烦扰,看不到出路的人,是我造就了自己的痛苦,还要责怪胤禛,他没有看到我的痛苦,是我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许旁人靠近,还要痛恨胤禛为何要在门前止步。

    他说,这是皇上的旨意?年婉柔也是皇上册封的侧福晋,想当年康熙把我指给胤禛不就是带了政治意图,那么现今,也是如此了?年羹尧年纪轻轻便任四川巡抚,封疆大吏,不久后更会高升,怎么可以没有安抚?

    年羹尧出自胤禛旗下包衣,这道安

    82、云淡风轻花卷意

    抚,自然是安排给胤禛最合适。且不说康熙此时是否有要传位给胤禛,因而把年羹尧提前安排给胤禛的想法,也不论是不是胤禛自己一直重用年羹尧,让康熙寻了由头,就是康熙自己,此时也是需要这个青年才俊的政治魄力的。

    且胤祥也说过——

    “皇子的命运,官职也好,差事儿也好,大婚也好,生子也好,从来都不是我们自己能够决定的。”

    那么就是胤禛宠幸年婉柔,让她怀孕生子,也不一定是胤禛自己的意思……

    头轻轻的靠在胤禛的肩膀上,我许久,决定说出那句话,可话到嘴边,又有些犹豫,咬了嘴唇,便又释然,不要再徒增悔恨,“胤禛,我……”

    说话间,感觉到他覆着我手的手掌渐渐的有了温度,“我爱你。”终于出口,他轻轻婆娑我手背的手指,顿时停驻了动作。

    “云儿,你……”他转过头来,晶亮的眸子。

    “我知道,女子三从四德,不该说出这样的话儿来,只是经历过生死,我不想后悔,来世,怎能是次次求得的?”

    话音,越说越小,我不是没有心虚,纵然我是三百年后的灵魂,胤禛也是大清的男子,是否可容得他的妾说出这样违背风俗的话儿。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过身来,紧紧的圈着我,似是千言万语不知从哪儿开头似的,最终低低的叹口气:“得此一女,夫复何求。”

    顿了顿,清冷的声音低低响起:“云儿,我知道你出现的蹊跷,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你的身份,所有探访都一无所得,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无落尘网的仙灵?长长久久的跟你相处,我总算体会了‘此生唯一’这句话的意思,虽然也不曾确切的看过出处,可这句话,似乎是从我记事儿起,便在心中反复吟起,仿佛是上一世的允诺似的,也像是上一世曾有人对我说过这句话。

    我曾说过,不论你是九天玄女,还是冥府厉鬼,我都不会放你走。所以那日,我在想,是不是上天就要收了你去,再也不给我弥补的机会,我竟不知,这镯子是你的命缘,而你自己竟然也糊涂的把它给了旁人。不论常人是不是能被镯子左右了命缘,我只道,若是你那日就那么去了,我也跟随便是,我承诺过不会放你走,便不论你是人,是鬼,是仙,是灵,无论何事,也不会留你一人。”

    此言,出自他的肺腑,多少年来我都清楚的知道他也怀疑我的身份。车子前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个穿着打扮异样的人,查不到任何身份背景,永远都是豆蔻的少女模样,谁不会怀疑呢?饶是这样,他仍旧为我付出真心,我还能多祈求些什么呢?

    日子飞梭,已然是康熙五十七年了。

    82、云淡风轻花卷意

    如果用事实来证明,那便是弘历已经出落成个小大人,总是如同他阿玛一样,时时刻刻的端着皇孙架子,蹙了眉头对我说,“额娘,咱们不该这样,咱们不该那样”的,实在是无趣的紧。

    有时想起他小时候那肥嘟嘟的可爱脸蛋,总是万分怀念,毕竟他从小没有长在我身边,母子间的乐趣,总是少了很多。

    唯一欣慰的是,他因着长在胤禛身边,除了每日被他阿玛严厉管教文赋骑|射之外,最要紧的,是他耳濡目染何为国家,何为宫廷,何为皇家。

    虽然这对于孩子的心性来说,无异于残忍的扼杀,更何况面对复杂的人心,他该如何恐惧,然而我知道,他会是下一任皇位的继承者,总是希望,他可以快快长大,早早的明白世情。

    转念又久久无语,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世情为何,何况小小的弘历呢?

    从康熙五十三年差点死掉之后,我和胤禛自是和好如初,但我知道康熙把年氏指给他,怕是不会允许他把年氏扔在一边儿,更何况,听闻西边儿局势不稳,年羹尧更是起了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我便寻了身子仍需调养的借口,住在了别苑,再也没有回雍王府。

    胤禛也就着要关心我病情的由头,隔日便往别苑来,摆脱了李氏和年氏的恶眼,我倒是舒畅许多,就怕那拉氏,怕是不好做罢。

    我自己的小日子确实过得徜徉恣意,别苑外头的暴雨腥风,我是全然不知。胤禛把他为我撑起的天地,从雍王府圆明居的云归阁,移至这别苑。别苑是康熙四十八年,由康熙赐予胤禛的园子,命名“圆明园”。

    然而我关心的人,关心我的人,却都在圆明园外头的暴雨腥风里,失了去向,也丢了来路。历史车辙轰隆转动,命运一如既往。

    注1:清康熙五十九年(1720年),雍亲王对大觉寺进行了修建,增建四宜堂、领要亭等。完工后,推荐迦陵性音出任大觉寺住持。

    注2:好吧~我承认我不懂中医,这个是百度来的,各种死脉中的一种,我选了无神之脉中的啄脉来用,懂的朋友请留言告诉我,我来修缮这个bug~多谢~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亲妈tt,亲妈昨天差点哭了tt,其实我写这个文,虽然现在自己看来文笔上还欠佳,但是感情倒是真挚的,写到后面自己差点哭的背过气去tt,如果感动不了你们,那我才是真的失败tt……

    话说,还有3天开第二个坑~激动~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坑总算快要完结了~发现写古言比清穿要累,各种查资料,各种斟酌语言,如果你们说我没有进步,那我也要哭了tt。

    83

    83、山河永寂待君吟

    闰八月的日子,气候温和,院子里去年植了株木芙蓉,本以为这习性喜暖的花木在北方成活无望,哪知它偏还长势旺盛,眼下我正坐在其旁,读书喝茶。

    “额娘。”

    听到声音,我回头去看,小小的弘历穿了月白色的长袍,正站在小院儿门口。

    对他微笑,习惯性的朝后望,却没看到熟悉的身影,怎么胤禛没来?今儿个不是该来了吗?有些惆怅的叹口气,却看到弘历蹙了眉头,一脸无奈的样子。

    “额娘,阿玛今儿个差事儿多,晚些会过来。”

    “真的?”话脱口而出,却不想弘历叹了口气。

    “额娘,弘历只是稚齿小儿,却也知喜怒不该形于色,额娘如此……”他停下来,似乎是在思考用什么词儿合适,我有些不满的盯着他,看他要怎么说,他忽而窘红了脸,“呃……额娘如此直率,自然,儿子也……”他似是看我眉头微微蹙起,一脸不爽的撇嘴,挣扎万分的样子,最后垂了眸,无力的说:“儿子也是喜欢的。”

    ‘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分明是想说我这样喜形于色不合适,怎奈的他是我的儿子,不能违背母亲的意思,看我不高兴,生生的把自己的话改了,先是他不知要说什么词来形容我,居然用了‘直率’,再是“儿子也是喜欢的。”哈哈,这小子怎么这么逗乐子?

    看他窘红的脸,正想拉过来揉弄两下,他像是看透我的意思,‘唰’一下,往后躲了几步,错过我伸出去的手。

    “咳……”他跟胤禛似的握拳假咳一声,“额娘,儿子饿了,去小厨房寻些点心吃。”说着并不等我说话,抬脚就跑。

    “啊……对了,”他忽而又停住步子转过头:“额娘,十四叔跟我一起来了,方才去了马厩,这会子该过来了。”话音刚落,人又跑了。

    留下我无奈的收回在空中虚悬的手,这小子,说他像胤禛吧,他偏偏多了点活泼劲儿,说他不像吧,可那蹙眉清冷的表情,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微笑叹气垂了眸子,转身去端茶杯的时候,看到胤祯正靠在角门边儿,带着一脸寻味的表情看着我。

    “十四爷,怎的来了也不说话。”我打趣道,“看到什么有趣儿的事儿了?”

    他久久未说话,只是淡淡的笑,笑着笑着,表情竟然透了点哀伤。我微微的蹙眉,他这是,怎么了?

    终于,他慢慢的朝我过来,却没有坐下,我抬头看他,他也笑着垂眸看我。半晌,我忽而觉得气氛有点子诡异,忙收回视线,垂首,轻轻的咬了嘴唇。

    他终于在我身旁落座,我心底终于放松了,长长的吁了口气。可是接下来,我忽而觉得安静

    83、山河永寂待君吟

    的有点诡谲,十四为何不说话。偷偷去瞧他,他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忙闪了视线,他似乎看到我的不自在,嘴角兀然,勾起一个柔软的弧度。

    又是许久,“过几日我要出征了。”他终于开口,语调里透着些沉重。

    出征?要打仗了?我思索着,虽然知道康熙朝有过几次战争,可现在却记得不甚清楚了。我忙抬起头看他,他噙着笑意:“皇阿玛任命我为抚远大将军统率大军进驻青海,讨伐策妄阿喇布坦。”

    我点点头,是了,原来是准噶尔部首领策妄阿喇布坦出兵进攻西藏的事儿,想来,胤祯也被封王了吧?“皇上绶了你王爵?”我问。

    “你知道?我以为四哥不会跟你提我的事儿。”他惊讶道,我暗笑,他是没有提,可是我却知道。但是仍然笑着点点头。

    “皇阿玛终于给了我兵权,任我为抚远大将军王,吉日便出发了。”他带着少年风发的意气,似是要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我却终有些不忍,他回来后,一切,都该是不同了。然而看到他如此志在必得,我强压下心里腾起的悲哀,扯出笑意。

    不知是不是有些牵强,他看我的瞬时,眸子便黯淡下去。

    “既然是要出征,我为十四爷唱歌曲子壮行吧。”我想了想,说。

    他忽而笑了,“我今儿个倒是一饱耳福了,早知如此,该寻了十哥同来,你欠他的曲子,他可是还记得呢。”

    心底一阵,又是一阵悲哀,纷纷扬扬的飘起,散落天际。多少千年呢?我答应过胤礻我要为他唱歌庆生,这么多年来,却一直没得机会。时光,就这样风卷残云般的呼啸而过,不留一丝痕迹。

    一曲《送君征》

    寒风至,

    狼烟起。

    马嘶剑气贯长空,

    吹角鸣镝指阴山。

    连营沙场王将在,

    励兵秣马战必还。

    容华尽褪心终静,

    山河永寂待君吟。

    终了曲调,我抬眸去看胤祯,他带着欣喜的表情,笑意如玉。

    “我会得胜凯旋。”他坚定的说,我含笑点头,以后的事情就要以后再去烦恼吧,有一日开心便是一日,这样有何不好呢?

    “曦云……”

    胤祯踌躇着,看样子似是仍有话要说,我看着他,努力压下心中的悲哀,扯起笑容。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笑,笑容里透了一抹疲惫。

    胤禛很晚才回来,我感受到身后悉悉索索脱去外衣的声音,坐起身身去看他。

    许是听到我的动静,“吵醒你了?”清冷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心疼。

    我笑着看他,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因着月光投入,而灿若星辉的他的眸子。轻轻摇摇头,忽而觉得他应该看

    83、山河永寂待君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