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贝泠叶不顾一切的策马向扎尔斯奔去。
“全部给我上!”贝泠叶奔至扎尔斯跟前,落下了第一剑,潇逐月便按照贝泠叶之前的交待,遇上特殊情况就要借可敦的力量来保全自己。
顿时,双方士兵如领了命令般,厮杀起来,刚才眼睁睁的看着贝泠叶几人的打斗,士兵们怕是早就恨不得有机会上前撕碎敌方的阵营。
天地间,又开始了一场染血的生死博斗。
贝泠叶迅速递了一个赞赏的眼色给潇逐月。
瞬间,潇逐月似打了鸡血般,一剑劈向布林拉斯,大刀倾刻被劈成两段,伤了布林拉斯的手臂,再嚯然的将剑指住他的咽喉。
“住手!不然我杀了他!”潇逐月遽然控制了局势,喝住了就要刺入贝泠叶身体的长茅。
局面就这么的被扭转了。
“小心你的长茅,不要戳到我,不然你们的王子……”夕阳挣扎着最后一丝光芒,橘红的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贝泠叶噙着一丝冷笑,傲然的将快刺到她脸颊的长茅拨开,盈盈的走至潇逐月的身旁。
“你们的王子在我们手上,如果不想他有任何意外,放下手中的武器!”谁都没有注意,贝泠叶走到潇逐月身边低语的话,潇逐月一字不漏将之复制。
哄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草原。
原本躲在半山腰最后面的可埃塞秒速的冲到山腰最前面,用突厥语将潇逐月的话响亮的重复着。
顿时,草原上一片兵器落地的碰撞声。
看来,拍马屁这样的事情,可埃塞敢认第二没有人会认第一了。
“可敦,这些人怎么处理?”贝泠叶随着潇逐月将布林拉斯押至可敦面前。
“将布林拉斯扣押下去,其余人等放了!”可敦笑着望了一眼贝泠叶,随后下达完命令便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打道回桑榆部落。
她的身后,尽是一串‘可敦英明’之类的言语。
“贝泠叶姑娘,可敦让你二人随她前去。”林斯文真是可敦心里的一条虫,她一个眼神,他就能明白。
林斯文接过潇逐月手中的布林拉斯时,对贝泠叶道。
贝泠叶带着潇逐月走进可敦的牙帐时天色已漆黑一片。
可敦仍是坐在帐内最尊贵的位置上,只是,这一次对待潇逐月与贝泠叶的态度和谒了不少。
甚至二人的礼数都给免了。
贝泠叶偷偷的扫视了一遍牙帐,帐内除了一些侍女,就是可敦与贝泠叶二人,牙帐内的摆设仍是那么雍容华贵,看似一点也没有受白日那场战争的影响。
更甚的是,二人的待遇甚至比之前好了不少。
二人才坐下,侍女人马上将食物酒水供应上来,而且身边还站了两名侍女,专门为二人增添酒水与食物。
如此荣宠,贝泠叶还是淡定的呷了一口茶水。
并没有因为特殊的待遇而去拍可敦的马屁,说一些令自己想吐的话语。
“贝姑娘果真没让我失望!”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牙帐内婴儿臂粗的红烛发出哔卟的响声,贝泠叶与潇逐月一味的顾着填饱肚子,并没有理会可敦。
最后,还是可敦看二人吃得差不 多了,才启唇。
“多谢可敦的厚爱,如若没有可敦,我们什么事都做不了。”贝泠叶连答谢的态度都是不卑不吭。
在她心里觉得,这一顿饭,可敦等待是应该的。
战争从清晨持续到傍晚,而贝泠叶与潇逐月从昨晚开始就滴水未进,想叫别人做事,能不填饱别人的肚子吗?
但是,小小恭敬的话还是得说的,贝泠叶还得指望可敦给点好日子过呢。
“明日,商队就可以离开了!”可敦还算是一个有信誉的人,当然会记得贝泠叶当初给她提的条件。
“可敦是想我二人留下?”贝泠叶放下刚给潇逐月夹完菜的筷子,脑海飞速的运转可敦的话。
只是二人的谈话还是没有影响到潇逐月,他匆匆的将贝泠叶夹的菜吃完,又拿起一个水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是的,有件事情还需二位帮个忙。”果然,对一个人好是有条件的,贝泠叶刚刚才在心里赞扬着可敦守信誉,此刻竟然又贪心的提出了另一个要求。
“如果还是一些玩命的事情,我想我跟他都不会愿意再偿试了。”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贝泠叶当然也不会。
“调查给附马下毒的凶手不肯定不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聪明人与聪明人说话,不必过多的拐弯抹角,可敦当然不必事事都得征求贝泠叶的意见。
因为这摆明了就是威胁。
明日商队离开可以,条件是要贝泠叶与潇逐月答应调查毒害附马的凶手。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
不过,贝泠叶若不是有心想在草原多呆一段时间,可敦能威胁到她么?
正文 031 训兽玉
月黑风高杀人夜,贝泠叶又出动了。
当然,调查下毒凶手不在漆黑的晚上,那又该是什么时候?
不同的是,贝泠叶没有穿黑色劲装,还是一副女装打扮,只不过贝泠叶敲晕了可敦身边其中一名侍女,借走了侍女身上的衣服来穿而已。
这样,贝泠叶就算大摇大摆的在桑榆部落里行走,都不会有人怀疑。
此时此刻的贝泠叶正附在公主附马的牙帐,倾耳聆听着什么。
一见有突厥兵走过,贝泠叶就迅速的站在牙帐的帷帘前,假装是为公主看守牙帐的人。
这样,别人都以为她是可敦派来保护公主与附马的,根本不会有人想到贝泠叶竟然偷听着牙帐内的暧昧调调。
是的,贝泠叶自己也不知道会这么巧,附马的身体复原得那么快……
涨着通红的脸蛋,贝泠叶四处留意着牙帐附近有没有异动。
身后串串高歌令她想起了刚才,就在她与潇逐月的牙帐里头,那可恶的傻子竟然以白天受惊吓过度为理由,抓住贝泠叶的手,往他那里摸……还说这样才会有安全感。
啊!
遽然,公主不同于往常的一声叫喊,一个黑影嚯的从牙帐里奔出。
“谁!”贝泠叶本能的抽出软剑,倏然向黑影挥去,哪知黑影武功高强,快速躲避软剑,直径向大草原的方向奔去。
‘不好,黑影要逃出桑榆部落了。’贝泠叶在心中低咒着。
身子并没有停留下来,紧紧的追随在黑影的身后。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黑影逃了,不然她跟可敦的协议就算毁了。
至于身后的公主附马,贝泠叶可管不了那么多,就让那些突厥兵处理吧。
很快,贝泠叶追黑影又追出了桑榆部落。
这次与上次不同的是,黑影并不会为贝泠叶缩短距离,而是一味的逃跑,所以,贝泠叶心中很是笃定这个黑影并不是擎力维,而且,肯定是毒害附马的凶手。
更甚的是,今晚,他很有可能是想二次毒害附马,只是听公主的叫喊很难断定他到底成功与否。
黑影不停的奔跑。
贝泠叶梭梭的紧追着。
不知不觉竟追到了昨夜与擎力维练剑之地,黑影忽的闯入了高高的青草丛中,人便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贝泠叶恨恨的一跺脚,懊恼自己的身 手还是太弱了。
耳边尽是风吹青草的沙沙声响,贝泠叶不甘心的四处寻觅黑影,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小河边上。
原来青草丛后方就是小河。
那清凉的河水和着冷然的银光,泛着点点刺眼光芒。
月,不知何事已升上了最高空,绕了小河一圈,还是没有看见黑影,虽然不太心甘贝泠叶也只好放弃了寻找。
贝泠叶捧了一把河边的流沙,任由沙子自然的从她的指心流滑而下。
她在等,等这把沙子流滑完,她就回桑榆部落,至于查下毒凶手的事情,现在凶手跑了,贝泠叶只能另想办法。
不然,她总不能跟可敦说凶手找到了,是一名黑衣人,她只跟他交过一次手就让他跑了。
可是,才半晌,贝泠叶就不想回桑榆部落了。
因为她要查的凶手竟然莫名奇妙躺在她的手掌心。
一个玉佩,而且是林斯文身上所挂的玉佩。
或许,别人会认为仅是在河边捡个玉佩,肯定不可能断定玉佩的主人就是凶手,但只有贝泠叶知道,在刚刚软剑落下时,黑影虽然闪躲快速,但贝泠叶的软剑却是劈到他身上某一个硬性的物品。
而这个玉佩上面的那道痕迹,与贝泠叶的软剑十分吻合……
贝泠叶小心的将玉佩放好,心喜的往桑榆部落的方向走去。
啸!
白日那只翱翔的雄鹰再一次出现在贝泠叶的头顶。
贝泠叶抬头借着月光隐约看见雄鹰在她头顶上,以为这次也跟白日一般,这里只是它飞翔而过的地方。
嘶……
就在贝泠叶转身准备离去之际,一大群马匹向踩踏着清澈的河水,向贝泠叶奔来。
‘快闪!’马群奔如潮水,地轰然而震。
贝泠叶的脑海里尽是想着如何闪躲。
那知那些马群并不像受到惊吓,无论贝泠叶闪到哪边,马群都转换到哪一个方向。
特别是跑在最前方的那匹黑色的骏马。
而贝泠叶的胸口,自那些马群出现后,便开始传来阵阵的温热,时间长了,竟然发烫。
贝泠叶急忙伸手将那烫人的罪魁祸首掏出来。
居然是那颗废弃的小黑碎玉。
黑碎玉中间小凸出的那点正散发着红色的光。
顿时,翱翔在穹空的雄鹰又是一阵长鸣,然后,贝泠叶身后的骏马也开始嘶叫。
瞬间,长鸣与嘶叫排山倒海般涌入贝泠叶的双耳。
贝泠叶一阵心慌,差点将手中的黑碎玉慌掉。
“吵死了,统统给我闭嘴!”贝泠叶受不了了,不管会不会被马儿踏成肉饼,骤然停下步幅,捂住双耳大声呐喊。
没想到,长鸣声,嘶叫声竟然毅然停止了。
马儿不再奔跑,雄鹰不再翱翔,拍了拍翅膀乖乖的停在黑色骏马的背上。
雄鹰与马儿的静止,贝泠叶掌心上黑碎石的光芒更是耀。
突然一个想法闪过。
拿着黑碎石的那只手一扬,雄鹰与马儿又开始燥动起来,贝泠叶做了一个又一个的动作,雄鹰与马儿竟然也会有不同的情绪。
最后揉了一次又一次的眼眸,怔愕的望着掌心中的那块黑碎玉。
脑里一直回放着:‘难道我捡到宝了?’
‘真是天助我也。’想着,贝泠叶不由弧起朱唇。
半刻钟后,贝泠叶捏着林斯文的玉佩向可埃塞的牙帐走去。
若有人要问她为什么不直接交给可敦,贝泠叶肯定会回他一句傻冒。
眼瞎了的人才会看不出这么有默契感的二人没有一腿。
给读者的话:
亲们啊,今天剩蛋节耶,半句留言都没有啊
正文 034 赛 马
至于道 歉有没有诚意,那可是贝泠叶决定的事情。
“阿力沙,我的人给你道了歉,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贝泠叶说完歉语,可敦就对阿力沙道,脸上的笑容十分的和谒可亲。
“哼!那我挥你一巴掌,再随便道个歉,你能不能算。”阿力沙跋扈的大声道。
顿时,赛马场又哗然一片。
“这个人怎么这样说我们的可敦!”
“侍卫为什么还不前来捉住他!”
“不能放过他!”
……
喧闹间,牧民们有的捡起小石子扔向阿力沙,有的则是手中拿着什么就扔什么。
阿力沙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引来了众愤。
其实那些话他本意是想对着贝泠叶说的。
没想到弄巧成拙,只好双手抱着脑袋减轻一些疼痛。
“住手!”待牧民扔得差不多,可敦才启唇。“我相信,今日可汗是命你来助我筹办马儿节的,并不是让你来破坏马儿节的筹备。”
身为可汗的爱将之一,阿力沙当然知道他这次到桑榆部落的目的。
但被可敦当着众人这么一提醒,心底那颗复仇的种子慢慢的瘪了下来。
“有本事一会跟我在赛马场一较高下。”哼!他不相信他阿力沙连一个女人都征服不了。
阿力沙在可敦那里吃了瘪,指着贝泠叶下了赛马战书后便转身离开。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吧!”待阿力沙走远,人群散开,可敦轻笑着对贝泠叶道。
“呵呵,这只是刚刚开始,姑姑记得擦亮眼睛看戏就是了。”贝泠叶回了可敦一个笑容,明媚的阳光下皓白的牙齿闪闪发亮。
“姐姐,我也要看戏……”听着二人的对话,潇逐月不明就理,只是在听到看戏二字时,眼眸一亮,似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一般。
“你就是这出戏里的主角,还看什么戏!”贝泠叶咚的一下敲打着潇逐月的脑袋,语气不知何时变成了宠溺。
“哦!”潇逐月摸着被敲痛的脑袋,扁着嘴马巴应着贝泠叶。
“不是说要骑马吗?走,现在就去骑。”不忍心看着潇逐月黯然,贝泠叶牵起他的大掌向马棚走去。
可敦收回笑容,看见二人一蹦一跳的离去。
心中不禁想起她曾经也这么年轻活泼过……
加油!加油!
草原上大家最爱的赛马比赛正如火如荼的进行。
阿力沙啐了一口口水,眼睛一直盯着贝泠叶与潇逐月二人。
今日,他一定要大展雄风,让他们知道厉害。
“他可是连续三年马儿节的冠军。”贝泠叶弧起唇,拉着马缰绳,自信满满的向赛马道走去,身后,和着观众们的吵闹声,幽幽传来可敦的声音。
害得贝泠叶踢到脚下的石子,差点绊倒。
三……三年的冠军?
贝泠叶睁着眼,抖着唇,看着骑在马上,正扬着手接受观众欢呼的阿力沙。
刚才的事情一点也影响不了他在观众心里的马上英雄形象。
“这就是你们所谓赢我的决心吗?”阿力沙望着贝泠叶与潇逐月同骑一匹马,出现在,眼神不禁更蔑视。
马儿节历届以来,虽然也有不少女人参赛,但男女共骑一匹马参赛却是闻所未闻。
“哈哈,阿力沙将军没见过吧?”阿力沙的眼神越是蔑视,贝泠叶就笑得越开。
“哼,真没见过。”众所周知一人骑马,马儿才能跑得快,两个人骑马比赛简直是一个笑话,他赢定了,马儿节第四年的冠军轻而易举到手,阿力沙心里的得意劲散了开来。
“没见过就证明你孤陋寡闻!”贝泠叶气死人不偿命,一句话将阿力沙说得差点摔下马。
“好!比赛规定三场两胜,你们跟我比,三场中只要你们赢了一场,就算你们胜!”在号角响起之前,阿力沙咬牙切齿的改了比赛规则。
顿时马场上一片都是支持阿力沙的掌声。
因为,谁都不相信,贝泠叶与潇逐月能赢得过马儿节的三年冠军,哪怕是一场,都不相信。
驾!
号角连绵。
潇逐月着急的一挥马鞭,驱着马儿向终点奔去。
阿力沙则是等号角吹奏完毕,噙着冷笑,策马奔腾。
这样,等于阿力沙就比潇逐月与贝泠叶落后了一段路程。
尽管这样,观众一点也没替阿力沙紧张,因为落后对手一段路程,最终凭借过人的马术获胜是他惯用的手段。
潇逐月大力的扬着马鞭,一下接一下,非常有节奏的挥在马身上。
被他拥在怀里的贝泠叶紧紧的握着缰绳,身体虽然随着马的奔跑而起伏,但看得出来有点僵硬。
别人都会以为她是因为比赛紧张的关系。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后悔死听从潇逐月的建议两个人共骑一匹马儿比赛了。
因为马儿的奔腾,贝泠叶身下那羞人之处不停的碰触潇逐月那个地方,而潇逐月人傻身体一点也没跟随他迟钝,早早在,贝泠叶就感觉到了它的变化。
现在,贝泠叶的脸更是涨得通红羞于启齿……
总不能说因为想揍潇逐月一顿要喊停比赛吧!
眼见终点越来越近,贝泠叶极力忍耐着,因为潇逐月刚才在耳边跟她说,他以前在皇宫里头,可是骑马能手……
果然,骑马能手真是不一般,还有五十米,胜利就轻而易举到手。
驾!
遽然,阿力沙的声音却像魔鬼一般出现在二人的身后。
还有十米!
贝泠叶忘了刚才还想狠狠的揍潇逐月一顿,一颗心快悬至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