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这一刻,与温柔的她偎依着,他一不小心,又失了神。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他已享受了一整夜,却还觉不够。
冥冥中,似乎有种无形的力量,将他和她,拉的很近,短短一天的相处,他竟觉,自己的心离她已经很近很近。
可是,她呢,是否也有相同的感觉?
还是,他太一厢情愿了吧。
漠然笑笑,他在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指指那辆黑色轿车,“这辆车,必须要烧掉。”
“那就烧掉好了。”知道他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她便不多问。他留给她的疑惑,太多太多,比如,他的身份,又比如,他为何要奋不顾身的救她。他身上,虽有无数的神秘感,但,与他在一起,她却却感觉不到疏远。
其实,这样也好,毕竟,这世界上,本来就不是什么事都必须清清楚楚。
“咔”,一声脆响,他已打着了火机,潇洒扬手,火机划过一道弧线便精准的落在了敞开的车后备箱里。
然后,他抬指,指向山下,“走吧。”
“嗯。”木兮点点头,和他相扶着,走下山去。
……
“轰!”突然而来的爆炸声震动了整座山丘。
剑眉骤然一挑,薄子君眼中绽放了一道亮光,爆炸声,是在山后传来,他迈开脚步,匆匆走向停在身后的那辆轿车,拉开车门,便坐在了驾驶座上。
“少爷,还是我来开车吧。”方凝在车外担心的说。
“上车。”他声音微冷。
方凝讪讪的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已发动了车子,疾速向前,开过山顶时,他望见了那片茂密的树林里,冒出的浓烟。
爆炸声,一定是在那里传来的!顾不得颠簸,他将车速提到最高,飞也似的向那片树林里开过去。
那里停着的,竟是一辆被烧的只剩了框架的车子,方才他听到的,应该是油箱的爆炸声。
面色凝重的下了车,薄子君走近了这辆轿车的残骸。四周,有些残枝败叶被引燃了,但,树木都在几米远外,并没有引起更大的火。
“少爷,别靠近,危险。”方凝焦急的在背后喊着。
而他,仿佛听不到一般,踩着地上那小团还在烧着的火,继续向前走去。还是早晨,阳光并不强烈,所以,轿车,不可能发生自燃。一定是有人在故意烧车,而,这件事,跟那个女人,会有什么联系吗?
紧凝着眼眸,他仔细观察着,试图,找到一些有关她的一点踪迹。绕过轿车的残骸时,他看到了那堆灰烬。灰烬旁,是一堆干草,而,干草一旁,还有一滩血迹。灰烬里,还有零星的炭火。
昨晚,一定是有人在这里过夜了,而,那人还受了伤,如今,一定不会走远。
蓦地,他站起来,快步向山下跑去。
“少爷……”方凝惊叫着,紧跟在薄子君后面跑。
她,一定就在这附近,一定!薄子君的感觉,竟如此强烈,他越跑越快,听不到风声,听不到方凝的喊声,耳朵里,只剩了“安木兮”这三个字。
跑过一棵古松,终于,他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前方,心瞬间被骤然而来的喜悦占据。
前方,不足百米外的山路上,有两个人,正相互搀扶着缓缓下山。
没有绑起的黑发,朴素的衣衫,还有那孱弱的身躯,纵然是背影,纵然隔着老远,他也能一眼认出是她。
他,终于找到了这个女人。他早知道,她绝不会有事!
可是,那个男人又是谁?喜悦之外,骤然有种异样的情绪窜了出来,看着他和她相扶的样子,他竟忽然想起四个字——相依为命!
眉头不禁一皱,愣神片刻,他蓦的大声喊,“安木兮!”
怎么,又似听到了,他的呼喊,这一次,却是这样真实,而且,就像在身后传来……木兮疑惑的回头,倏地,就望见了远远站在身后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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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二、第一次
这个男人,是为找她而来吗?此时的他,也正看着她,相隔虽远,她却似乎看清了,他眼中那抹惊喜。
只不过又是错觉罢了,这个男人,怎么可能,因她而惊喜?
看着薄子君,安木兮不觉怔住了。
莫翎枫回头,看见薄子君时,墨色的眼瞳中,此一瞬,竟失了那汪清冷。累
薄子君终于再次迈开了步子,向安木兮走过去。他想保持着步伐,像以往去见她一样,幽冷沉寂,然而,却又一次的,不能自控。
渐渐走近了,那张美而憔悴的脸,他看得清楚,她下巴处已经凝结的伤,更是清晰的印入他眼。
是谁,将他的女人,伤成了这样?狭长的眼眸里,骤然激起层层的疼,他走向前,此刻,忽然好想伸手去抚摸她的脸。
然而,忽的,他发现,那个男人的右臂,竟然还放在安木兮的背上,她也还依偎在他怀中,自始至终保持着这个相扶的姿势,如此自然、如此默契。
心中,登时晃过一丝嫉妒,忽然就有种冲上去,一把将那个男人推开,然后将这个女人拉回自己怀中的冲动。
可是,此刻,这个孱弱的女人怕是经不起他如此折腾了吧,迅速打消掉这个念头,他看着安木兮,“跟我回家吧。”
这个男人,左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小片淤青,像是被人打的,而,他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闷
此刻,他的眼神郁郁的,竟似藏了许多的忧伤,他的语气是微微沙哑而低沉的,竟似经历了一次沧桑巨变,她已无法再从他身上找到一丝的冷。
忧郁、没落、伤怀而沉静,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男人会以如此姿态呈现在她面前。是什么,令这个曾经雷厉风行的霸道家伙,如此黯然神伤?木兮忽然感到一丝伤感,缓缓的,她将视线在他脸上移开,看向了莫翎枫。
回家吗?可是,受了重伤的他,该怎么办?
未给他一句答复,她竟去征求那个男人的意见,用一种,令他嫉妒的默契眼神。跟随着她的目光,他第一次,正面去看那个男人,正望见他淡若清风的笑。
薄子君不禁一怔,隐隐感觉,那笑容,竟似在哪里见过。
“薄夫人,现在,已经不需要我帮助了,那我们就后会有期吧。”轻轻将木兮推开,莫翎枫艰难支撑着站在原地,脸上不流露一丝痛楚。
薄夫人……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如此称呼,用一种淡漠疏远的语气,就仿佛,他与她,形同陌路。
就算明知,莫翎枫如此,是怕薄子君产生误会,木兮的心里,还是隐隐划过一丝涩意,“可是,你的腿?”她担心的问。
“呵呵……”他淡然一笑,“我已经没事了,倒是你的伤,的确需要敷点药的好。”
他和她,平静的说着,薄子君站在原地,忽然感觉自己如此多余。而,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这个男人淡漠的语气,还有那清冷的不起一丝波澜的眼神,不正与安木兮相似吗?
忽觉浑身寒澈,他眼中,骤然晃过一丝冰冷。
“夫人,终于找到你了,少爷为了找你都快急死了,他是?”方凝跑到薄子君身边,气喘吁吁的说。
难道,这个男人,是因为她的失踪而急成这样吗?又教她,如何去信?木兮的心,轻轻颤动着。
“薄夫人出了点事,我正巧遇见,既然你们都来了,我就走了。”莫翎枫淡然说一声,转身,忍着剧痛,趔趄着向山下迈出一步。
木兮伸手,想要再去扶他,却发现薄子君和方凝正怪异的看着她。顿失感到一阵尴尬,她收回手时,他已走出两步,望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她骤然感觉一阵心痛。
“方凝,这位先生受伤了,你去送他。”薄子君对方凝摆摆手。这个男人,身上有种天成的尊贵与清高,凭直觉判断,他的身份,绝不简单。
但,a市,无论商界、政界还是娱乐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几乎都见过,而,这个男人,有张令人一见就能记住的脸,他不可能见过了还记不住,那么,他到底是什么人?
“哦。”方凝答应一声,便向莫翎枫追了上去,“先生,我……”
他蓦然回头,漠然的目光,竟将方凝的话打断,“不用送了,薄总,谢谢你的好意,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清风般的话语,却似透着无尽的威仪。
平静的目光,缓缓落在薄子君脸上,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
“希望如此。”薄子君声音幽冷,丝毫也不隐藏,那种敌对。与他对视,竟然还能如此平静自若,拥有这种气场的男人,绝对是他情逢敌手的对手。
莫翎枫漠然一笑,回头瞬间,视线在安木兮身上划过,然后,继续艰难的走去。
“喂……”木兮终于喊道。
目光微微一颤,他再次回头,看向安木兮。
“你,保重!”她说,心,突然就忐忑的厉害。
恩,莫翎枫点点头,会心的对她笑笑,然后,毅然回头,顾不得痛,决然迈出一大步。还曾以为,还能彼此相依,再走上一程。分离,却突然而来,只是,他已不能留恋,爱情的毒,他已中的太深,他不想,让悲剧,再次重演。
他蹒跚而坚毅的背影,渐渐远去,木兮却还远远望着失神,蓦地,她感觉到身子一阵猛烈的倾斜,回过神来时,原来已经被他横抱在了怀里。
“安木兮,该回家了。”他平寂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说着,他已抱着她,转身向山上走去。
“他呢?”她忽然看着薄子君,眼中,竟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请求。
正文 七三、宠溺
这个女人,以往对他,都是疏离漠冷的,倔傲的她,不曾对他示弱,更不曾对他有过任何请求,唯独此次,却是为了这个男人。
丝丝黯然划过凤眸,悄然隐藏了,薄子君不令声音有丝毫异样,“你很在意他?”
木兮微微一愕,仰头看他,试图在他俊冷的脸上,读出一点情绪。然而,这个男人,却似用一层厚厚的茧,将自己的心裹得严严实实,他真正的感情,她丝毫都看不到。累
既然,这个男人,对她来说,总是莫测,他怎么想,她亦不想费心思,去猜测。那就,随他去吧,反正,她真的是,内心无愧。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吧。刚才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是温柔的,他们之间的默契,他更看得无比清楚,他们,当是认识很久了。那么,那个男人刚才对她说的那些淡漠的话,是故意想掩饰什么吧……薄子君忽然感到一阵心乱。
“暗中护送他回去。”他终于还是说,也罢了,终究是这个女人,第一次恳求他,他也便允她一次,就当作,前天她为她流下的眼泪的回报。
仅此一次,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淡淡的声音,却令木兮感到一丝意外。
“是,少爷。”方凝答应一声,便迅速下山去了。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被这个男人这样抱着,她会有种被宠溺的错觉,而,她明知,他是不可能给他宠溺的。闷
“都伤成这样,还想硬撑吗?”他仿佛责备的说。
“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莫翎枫伤成那样,都还坚持着自己走路,她的伤,又算得了什么?她想着,忽然就感觉到他的步伐慢了下来,忽然的,她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冷意。
“我不允许,我的女人,受一点伤害!”冷声落下,他一顿,旋即低头看着木兮,“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谁,要这样对你。”
她的双手已经布满伤痕,身上和腿上,随处可见斑斑血迹,还说,一点小伤,是谁,敢将他薄子君的妻子,伤成这样?
此刻,他幽冷的声音里已藏不住那些关切,木兮听得清楚,却摇摇头,没有说话。告诉他,是那个和他传绯闻的女人请的杀手?何苦?就算说了,这个男人,是信她还是信宁小婉?这件事,就算没有完,她也不指望这个男人来管。太累了,她现在,只想休息。
于是,她闭上了眼,完全没看到,薄子君眼中闪过的那抹失意。
原来,这个女人,连发生了这种事,都不肯对他说,她的心,究竟要对他封闭到什么时候?当看到她为他流泪那一天,他明明相信了,这个女人的心里是有他的,可是,现在,他忽然感觉,也许,自己错了。
也,无所谓了吧,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会将伤害她的人查出来,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反正,他和她的一切,也都快结束了。
加快了脚步,他试图不去想一些事情,然而,眼瞳中,却还是笼上一层浓浓的忧郁。
……
手机铃声响起时,木兮正坐在窗前百~万\小!说。
拿过手机,木兮的心,便是一乱,“喂,赵阿姨。”
“木兮啊,还好吗?”赵秋音慈祥而雍容的声音传来。
“还好……赵阿姨,那件事,我会尽快找子君说的。”她平静的说着,淡漠的眼眸里,却倏地晃过一丝黯然。
“哦,好,好,也不是我想催你,而是,国内公司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这样下去,锦骞可能一时半会儿更回不来了,他虽然不是个小孩子了,但一个人留在国外,我和你锦伯伯都放心不下,唉……”
“阿姨,一切都会好的,你就放心好了。”
挂了电话,木兮看着窗台上那盆香雪兰愣起神来。
回家后,薄子君执意给她擦了药,就出去了。她身上伤痕很多,但都是皮外伤,家里药品又全,简单处理一下,就没了后患。
那个男人,离去时,一脸倦意,现在,应当是去休息了吧。真的,要去求她吗?可是,她反思许久,竟依旧想不出,这件事,究竟如何开口。
然而,终于,她还是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向门外走去。
就让她,去求他吧,无论他会怎么想,这已经是,她唯一能为锦骞所做的事情了。
“叩叩叩……”她敲响了薄子君卧室的门。
没有动静,那么,这个男人当是不在他的卧室里吧。心乱的转身,她就要走。
“谁?”慵懒的声音倏然透门而出,有些压抑,有些微弱,但,她却听得清楚。
木兮的心,便是一颤,“是我。”再次转回身,她走到门口。
房中明显沉寂了两秒,然后,那声音再次响了起来,“门没锁,进来。”
“咔嚓。”木兮推开了门,便望见,还坐在床上的他。
这个男人,刚才应该是在睡觉,但,衣服却还完整的穿在身上,被子也整齐的摆在一旁,竟似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一般。
这样睡觉,是容易感冒的,这个男人,真是不会照顾自己。只是……又关她什么事情了?木兮忐忑的走进去,就望见他,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不是告诉过你,腿还没好,不要到处乱走的吗?”他责备着,依旧很意外,这个女人,竟会进他的卧室。
“我找你,有点事。”木兮走过去,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薄子君微微一愕,“哦?有什么事,说吧。”
“关于,锦骞的事。”既然,总之是要说的,倒不如,直截了当吧。
如她所料,他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幽冷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秋谨:今天家里出了点事,更新晚了,亲见谅,现在仍在码字,争取凌晨之前再来一章,等不到的话,明天来看吧。亲,晚安。
正文 七四、终此一生,永不相见
“因为他公司的事?”薄子君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恩。”木兮点点头,“我们之间的事,与他无关……而且,我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不要把他牵扯进来。”
就这样,平静的看着他,她明明是心虚的,话也本该软下来,可是,一望他讥讽神态,她就如何也无法示弱。累
上次来他的卧室,还是十几天前,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他进来的,而,那也是,她失去清白的一次,亦是,这个男人对她折磨的开始……木兮心乱时,却听到他无味的笑声。
“呵呵呵呵呵……”他干笑几声,然后下了床,缓缓的向木兮走近了,“你凭什么以为,我抵制他的公司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事?”幽幽说着,他抬手,想要去捏她下巴,猛的意识到她下巴伤还未好,便顺势捏在她柔嫩的脸上。
木兮瞬间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