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头。

    正巧看见一名教习书生正在反驳。

    三人早已变换成天魔一族，张凡更是魔气滔天，一看就是一尊大魔头。

    张凡倒是来了兴趣。

    看见大魔头居然还敢反驳，不要命了！

    “哦，我倒要听听阁下高招了，不知老师如何称呼？”

    “在下心乐生，别人都叫我心乐老师。”

    张凡抱拳：“张凡。”

    不得不说，在天魔大世界还能遇见一名教书先生，倒是一番奇遇。

    “刚才道兄所说，人之初，性本恶，本座不敢苟同。”

    心乐生一笑，带着张凡往街上走去。

    张凡不知道此人要做什么，跟随在他身后。

    街上形形色色，天魔、地魔混在在一起，还有人族也在街上休整。

    突然一名人族被一名掌柜的叫了出来。

    一巴掌扇在脸上，怒吼道：“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将客人的酒都撒了，你到底想不想干了，不想干了滚蛋。”

    老板是天魔一族众人，被辱骂的是人族。

    人族低身下气：“这都是我的错，我下次一定注意。”

    “哼，最好没有下次。”

    大概就是人族将酒瓶打碎了一件小事。

    心乐生问道：“道友可看到刚才的一面。”

    “自然见到了。”

    “那么道友可认为刚才人族的所作所为可是本性？”

    张凡一愣：“自然是····”

    心乐生挥手之间，一道圆圈出现在张凡面前：“可恶，我要杀了老板，不就是打碎了一个瓶子么，敢辱骂我，杀了你，杀了你·····”

    张凡一惊，看着心乐生。

    这家伙是个高手。

    “如何，这就是本性，被他的虚伪的外表隐藏在身体内。”

    张凡摇头：“这不是本性，这是心魔。”

    “心魔岂不是就是本性，刚才你也看到了，此人心里如猛兽咆哮，但是被外在因素、外在原因种种压制，这次克制了本性，倘若人的本性是善的话，你将看到的是另一处画面。”

    心乐生再次挥手。

    人族心里暗想：打得好，我犯了错，理应受到处罚，老板应该再给我一巴掌，不，甚至是两巴掌，甚至是打死我都不在乎，因为我犯了错······

    张凡一脸惊愕。

    这特么不是善，这特么是傻逼，打了你，你还觉得舒服？

    “道友认为这一幕出现的几率会有多少？”

    “只要不是傻子，绝不可能出现这等情况。”

    心乐生点头：“那就是了，因为外在不可抗拒因素遏制了本性，将本性隐藏在身体内，所以我主张人性本恶。”

    张凡无言以对。

    这书生该不会是学过佛门辩论大道吧！

    老子可不想与你辩论，只想一巴掌扇死你。

    “每个人都有恻隐之心，所有才有佛家所说一心迷是真身，一心觉则是佛，佛家才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说。”

    心乐生一笑：“一心觉指的是念头，念头丛生，放下念头、放下执着方能成佛，但是我们讨论的是本性，就好比道友去逛青楼的时候，心里想的是飘飘欲仙，但是突然有天，你感觉索然无味，放下执念是一样的道理。”

    “这是迷途知返，不是本性。”

    张凡一呆，原来是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