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大个?”战荳荳本来是满怀希望的,土豪夏非寒的出手肯定应该很阔绰吧,但是,为什么她的是当中最小包的还最丑的?“上次送我巧克力最没创意,这次又是我最小,凭什么呀!”
“跟你关系很好么?我是看在战爷爷还有伯父伯母的面子上才顺便给你准备一个,不要拉倒。”夏非寒冷哼,看了眼还在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围巾:“而且,礼物再小,总比你的这个好吧?又怂又土,难看死了。”
可是,他就是舍不得拿下来。
“呸呸呸,我的是纯手工!我的是心意懂不懂?你这种只会买礼物收买人心的暴发户怎么可能懂?”战荳荳气愤不已,伸腿踹了一脚夏非寒。自己在他心里就这么没地位么?好不爽啊!
夏非寒很灵巧的挪步躲过,顺手把她羽绒服后面的大帽子往前一扣,把她整个头都摁在里面:“我暴发户?那是谁在介意礼物大小的?”她不长脑子么,难道大个的东西就一定好么?这么多礼物里面,也只有她这个是他自己纯手工做的啊!
只是他不想像她那么得瑟而已——而且,也怕别人知道了,便展露了自己的心意。
还不到时候啊。
“哎哟,你放开我啦!”帽子都遮到她视线了,什么都看不到了哇。
夏非寒隔着帽子一个大抹头打过去,这才放开。
战荳荳扒拉扒拉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跳起来:“夏非寒你是不是又皮痒啊!我告诉你啊!我忍你很久了!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她对他的怒火,已经积累了两个多月。
知不知道多少次,他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她梦里,害她好不容易梦到夏致哥哥的美梦,中途夭折?
知不知道多少次,她像一个敏感的神经病一样,只要有男生靠近一米范围,哪怕是大胖之流,她也会警觉的退避三舍,只因为脑海里会下意识的出现他冷漠威胁的表情?
知不知道多少次,她会傻不拉几的默默发呆,然后想起来的,全是成都那一夜还有山顶那一晚?她纯洁的少女心啊,全被他玷污了。
她毫无烦恼的人生,因为他而出现梗阻了。
夏非寒上下扫了她两眼,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已经很明显,那就是俩字:不屑。
“你把我围巾还给我!”战荳荳气死了,d,为了给他织一套,害得她都没有礼物给夏致哥哥和立秋,他连句谢谢都没有,还这么臭脸对她?
“拉坏了!”夏非寒急忙伸手挡住她,开玩笑,现在这围巾已经是他的了,就算她是制作者她是原主人,也不能毁坏:“你放手!”
两手被他钳住,战荳荳真恨不得化成什么四眼八手的大怪兽。因为太气恼又因为太用力,汗腺极其发达的她,额头上冒出了隐隐的汗珠。
“夏非寒,有本事你先放开我,我脱了羽绒服再跟你一战!”战荳荳扯了个借口。
唔……夏非寒瞄了眼她的额头,又低头看了眼她被羽绒服包的球一样的身材,放开了手。刚好,他也有这个意思呢。
自己动手最好了,否则,由他来动手,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啊。
战荳荳气势汹汹的一把拉开羽绒服拉链,好像绝世大侠拔剑出鞘一样。随手把羽绒服一丢,又从床侧挪到床尾以防动静太大压坏了礼物。战荳荳摆出太极宗师架势,然后招手:“来吧!”
夏非寒依旧悠然自得的站着。脱掉了,果然顺眼多了,牛仔裤把长腿包的纤长笔直,修身的小毛衣也将纤细的身材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夏非寒的视线定格在某处——唔,不错,目测比两个月前好像有点长进,手感应该比上次会更加好吧?
不过,还是找个机会,用实际行动来验证一下好了。
扇子也无语了,为什么每次小哥一粗线,扇子就好像变得特别猥琐……原谅我吧,节操君,你快回来……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她在我这里
章节名:第四十五章 她在我这里
床就在旁边,人就在床旁边,夏非寒思忖着,是不是直接推倒比较直接。
倒是很想呢,不过,还是算了吧,果实要等成熟了,味道才是最美妙的,不管是爱情的果实,还是她尚未完全成熟的少女身躯。
“咦?夏非寒你个怂人,怕我了?”战荳荳架势拉开却得不到回应,要是以前,她也就先下手为强了,不过现在么……不知道为什么,靠着夏非寒,她就有点心慌意乱,有点怕……
她好像在他面前变怂了。
气氛有点尴尬,幸好电话响起来了。战荳荳冷哼一声,骄傲的扬起下巴,从床尾扑到床上,趴着抠掉落在地上的羽绒服里的手机。
曲线毕露啊……夏非寒继续默默的欣赏着,感觉着体内有点点小渴望呼之欲出。她的长腿,还有她支起身子后,从腰到臀部的那一段曲线,妙不可言。
战荳荳一看来显,熊安安三个大字立马让她下意识的心虚,往后瞥了一眼夏非寒,本想就这么按掉,但是想想自己这光明正大的,为什么在夏非寒面前要低人一等?不过接个电话啊!
“熊安安!嘛事!”口气比平时还要凶巴巴,虽然说要不受某人影响,可潜意识里还是端正了态度。
“你在哪儿?夏立秋家吗?我马上来接你。”熊安安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脾气,对于一个已经经历过战荳荳拳脚相加的人来说,被这么吼两句真的没啥了。有时候自己也觉得奇怪,这么凶巴巴的女 生自己怎么就这么喜欢。说自贱也好,说自虐也罢,但是每次看着她像个小野猫像只小老虎一样朝自己发脾气,然后又很没辙的模样,他就觉得很欢喜。
看着她就很欢喜。
“不要!不在!”战荳荳下意识的拒绝,上次熊安安对着夏致哥哥说出那番话的场景她还历历在目,虽然夏致哥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开心,但是她还是觉得很不妥当——更何况,这里有个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夏非寒。如果那番话安然是当着夏非寒的面说,战荳荳直觉自己会死的很惨——虽然她是很无辜的。
“那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安然同学明知道她在撒谎,也纵容到底。小姨可是刚刚打电话给他的。
战荳荳正想继续扯谎,边上忽然黑影一闪,一个修长的身躯紧贴着她躺倒在床上,长手横过她肩膀,把她的手机拿过。
“夏非寒你干嘛!”战荳荳压低了嗓音,试图去抢夺手机,但夏非寒长腿一跨将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往她身上一压,战荳荳立马就被压趴下了。
太过分了!战荳荳一头闷进柔软的被子里,再也抬不起头来,只能侧过脸深呼吸。她应该挣扎的,可是天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夏非寒面前越来越聚不起力了?她应该破口大骂的,可是隔着电话,她又怕被安然听到。
本来就微微冒汗的身体,在他火热的包围下,愈发有灼烧的趋势。背上传递来的重量感,让她有一种很充实很踏实的感觉,这种充实里又带着隐隐的失落,似乎还想要更多。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压得无法呼吸,她的呼吸也略有点急促,心跳猛地一个加速,砰砰跳得剧烈。她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柔软的沼泽地,越挣扎,越沦陷。
夏非寒深呼吸,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满足。夏氏防狼教训第二课,一个女人千万不要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躺在床上,不管是以任何姿势,因为那都代表着她对那个男人不设防,意味着邀请。
很想再做点儿别的啊,不过,会不会太明显了?她虽然有时候笨笨的,但是也有那么一点点灵光一现的机会。
“战荳荳?”电话里传出安然不确定的疑问声。
“她在我这里。”小哥无视荳荳在身子底下的挣扎,唔,应该说,享受着荳荳在身子底下的挣扎,很冷漠的回答着安然的电话。对于这个让自己从美国冲回来的小子,夏非寒可是打心底把他当做情敌的,只要一想到战荳荳曾经为他做过人工呼吸,这种敌意不解释。
很陌生很冷漠的声音,但是安然只是愣了一下,就知道了是谁。战荳荳既然在夏家,那无非就是夏致和夏非寒俩兄弟,而夏致显然不是这个路线。安然脑海里忽然想起中秋节那夜战荳荳的忽然告别,想起她从他家铁门上一跃而入夏非寒怀抱的画面,内心忽然有点烦闷,那种在看见夏致的时候也没有的挫败感,忽然就涌现了那么一咩咩。
话筒里一时沉静,两个男生都没有说话,只有可怜的战荳荳还在做垂死挣扎,可是夏非寒的重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她为什么挣脱不开?
安然深呼吸:“我来接她。”
夏非寒皱眉,看着有造反迹象的某人,手掌刷一下打在某人屁股上,而后淡然:“不用了,等会儿我们也去后桥。”
安然剑眉一皱,星目中闪过一丝火苗,一闪即逝,但随即,他嗯了一声:“好。我能和战荳荳说句话么?”
小哥瞄了一眼底下对他各种横梦怒目的某人,本想直接挂掉,后来想了想,把手机凑到战荳荳耳边。
“熊安安……”战荳荳一时无语,干咳一声:“那个,你先去吧,我等会儿和立秋他们一起来。”撒谎真心不是一件好事啊。
“好,”听见战荳荳的声音,安然的火气下去了一些:“我等你。”
电话嘟嘟传来长音,再没顾虑的战荳荳手肘一顶,直接把某人顶的龇牙咧嘴的疼,大吼:“夏非寒你个猪啊!压死人了!”
暴力指数依旧最高级,一点都没有变的温柔啊。夏非寒懒洋洋的起身:“知恩不图报,良心被狗吃了。”
“谁知恩不图报啊!”战荳荳扭着脖子,靠,刚才差点扭了:“你干嘛接我电话?”她本来还想问你干嘛压着我,可是好像,以前他们打架的时候,也经常这样?是她自己想多了?
“你不是不愿意跟那小子去么?”夏非寒挑眉看着她:“还是,你其实口是心非,很想他来接你?”
那眼神啊……战荳荳瞧着,心里头有点儿发毛,喉咙忽然有点干,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仰躺在床上半撑着的身体,本能的往后挪两步跟他拉开距离:“我……我当然不想跟他走……可是我不跟他走,我怎么回后桥?……那,坐公交车回去,我……我也带不了这么多礼物啊……”
战荳荳喋喋不休,为自己要跟随安然回去而拼命解释。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吗要跟夏非寒废话这么多,可是不说清楚,心里头总是惴惴难安。
“圣诞节,那小子为什么要去你家?”这是让夏非寒最不爽的,跟他很熟吗?熟到都要见家长了?虽然依稀知道是因为江心悦的关系,但是还是很让人郁闷。
“都说了是因为小姨!我小姨!”战荳荳不断重申:“他爹要上我家,难道还能把熊安安一个人留家里?再说熊安安去了,就表示他接受我小姨了,就表示我小姨和他爹的前途是一片坦途。”
夏非寒冷哼一声,对她的说辞非常不屑:“你小心把自己不小心当陪嫁嫁掉,唔,小姨配他爹,你配那熊小子,绝配了。”
酸,极度酸溜溜的语气,可惜战荳荳只是以为他在嘲讽。
“夏非寒!你个死娘娘腔!唧唧歪歪没完了!大男人有你这么婆婆妈妈的吗?我家夏致哥哥都没说一个字,你在这喋喋不休跟老太太一样,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干啊!”战荳荳从床上爬将起来,叉腰站在夏非寒面前。身高高就是好,骑士也足了很多。
平时脑袋不灵光骂起人来还一套一套的,有出息哈,居然为了熊小子敢凶他。夏非寒眯起眼睛,就这么冷冷的看着战荳荳。
……又来……这种高深莫测的表情,战荳荳是最讨厌的,有本事你就笑一个怒一个气一个或者别的啥的,别跟面瘫似的毫无表情啊,这样她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就心里发虚啊。
“夏非寒?”战荳荳伸出脚尖,轻轻的踢了踢他:“哎!是傻了还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深刻的反省啊?”
是在想怎么罚她呢,想做的都不能做啊。夏非寒伸手,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脚踝,轻轻一拉,战荳荳在柔软的床垫上顿时重心不稳,哎哟一声又跌下来。
幸好不疼。
“荳荳?非寒?”敲门声伴随着夏致的问候,然后是房门锁转动的声音。
夏非寒淡定的放开战荳荳的脚,战荳荳却好像被过街老鼠一样,在床上一个翻滚,滚落在床侧堆放礼物的地摊上。
脸红红呼吸急促,背上都有汗水要出来了。最近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见谁都有点害怕?她……她行事依旧光明磊落啊,为什么要怕这三个男人?
“好了么?礼物怎么样,喜欢吗?要不要帮忙拿下去?”夏致看时间差不多了,上来提醒荳荳。平安夜,老天爷似乎为了应景,飘起了小雪花,要是再不走,过会儿下大了路上怕是不好走。“安然什么时候到?下雪了。”
“不来了,”战荳荳气哼哼的用下巴拱了拱夏非寒,告状:“被某人赶跑了。”
呃?什么情况?夏致狐疑的看向夏非寒寻求答案。
夏非寒摇摇头:“没事,我们马上下来。”
这两个人,又有问题了?夏致无奈的摇摇头:“那你们快点,天黑得早,下雪不好走。”
“听见没听见没?都要天黑了!你让我怎么回家?”战荳荳竖起来兴师问罪,自己不想让熊安安送是一码事,但是有人横插一杠子把不让别人送,那就是另外一码事。
夏非寒又用那种“你是白痴”的目光看着她:“你傻啊?没听见我说的话?”
“你屁话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哪句?”战荳荳不服气,脑海里却想着他刚才难道说什么重要的事情自己忘记了?说她当陪嫁?说她口是心非?说……说他们也去后桥?
战荳荳两眼一瞪:“夏非寒,你真的也要去后桥?”
这……惊讶之外,心底里冒出来更多的是喜悦,她本来就很想跟他们一起过圣诞节来着,每年也都是和他们一起过的,只不过今年大姐回来二哥回来小姨又带着未来的姨夫,相比较而言更加重要,才让她舍鱼而取熊掌也。要是夏非寒夏致和立秋可以一起去,那真是太完美不过了。
他不是故意气安然然后敷衍她的吧?呃,应该不会这么无聊……可是这也太突然了,刚才也没说要去呀。
“夏非寒?你真的要去?”战荳荳连珠炮似的又问了一句。
“不去怕你把我礼物私吞了,”夏非寒过去收拾散落一地的礼物盒,拿起那个原本送给战荳荳的小盒子,放在眼前端详了半天,然后拉开床头抽屉。
“夏非寒你干嘛?”战荳荳急忙扑过去,一把把礼物抢在怀里,两手抱得紧紧的:“这是我的。”
“唔,你不是嫌弃它小么?”夏非寒提醒她刚才的言论。
“那……聊胜于无嘛……”战荳荳宝贝似的把小礼物盒护着,生怕夏非寒一生气夺过去:“你刚才也嫌弃我织的围巾丑呢,”
这是互相嫌弃的节奏么?真是幼稚。夏非寒冷眼看着她:“你还不快走?”
不是吧?真生气了?战荳荳小意的瞥过来,仔细端详着夏非寒的脸色:“非寒哥哥?生气啦?哎哟,刚才人家开玩笑的嘛,这礼物我喜欢呢。”她可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拿了人家礼物还不领情。
“你想多了,你喜不喜欢关我什么事?最好你不要,我还省了。”夏非寒果断是要气死她的节奏,看她讨好的小模样,真是受用,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真生气了……战荳荳一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前吧,也就撒娇了,反正恶心到的是他,他受不了嘛。但是现在,她忽然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去……
夏非寒背对着她,慢条斯理的把礼物垒成两摞,战荳荳在后面看着他,撇嘴咬牙。
算了,自己干嘛要畏首畏尾的,该怎么样就还是怎么样啊!难道夏致夏非寒出去了半年,她对他们的感情就生疏到了这个地步?该怎样还是按照以前那样!
“哎呦,英俊帅气潇洒倜傥的非寒哥……”战荳荳的撒娇很虚假很夸张很让人毛骨悚然,夏非寒有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冲动:“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嘛,我们一起去后桥过圣诞节啊!”呜呜,千万不要反悔不去啊。
夏非寒用两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