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欲赦不赦,嗣后勿改。念及皇室颜面,便不在朝堂宣读。牟指挥,您收好圣旨。咱家还得去昌国公府、建昌伯府传旨,先告辞。”
“公公请便。”
沉思片刻,牟斌唤道:“沈越。”
“在。”
“你去给张鹤龄传旨吧。”
沈越悲悯。
跪在黄色的蒲团上,徐穆第一次虔诚地企盼,企盼佛祖保佑,保佑仪华姐与小太子渡过难关,从此逢凶化吉。
进香完毕,徐穆便拦下一位年轻僧人,“敢问师父,不知寺中可有一名姓田的师父?”
僧人合手,“阿弥陀佛,佛门只有法号,俗世之名从不提起。施主可还有其他消息?”
“额,寺中近日可有人刚刚从宫内太医院回来,年岁较轻,姓田。”
僧人恍然大悟。
“施主说的或许是寺中的田代先生。”
“田代先生?”
“正是。田代先生在宫中有幸救了贵人,得陛下一诺,今年必定前来寺中进香。”
听闻僧人口中的贵人,徐穆忽然摸了摸鼻子。
就自己这三天两头倒霉的运道,说“霉人”还差不多。
“可知田代先生现在何处?在下受其大恩,正要当面致谢。”
“施主言重,救人本就是佛门分内之事。这个时辰,田代先生想必正在雨花斋附近施诊,施主沿此石阶而下,看见屋舍便是雨花斋。”
“多谢。”
雨花斋前。
田代送走最后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