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丘壑

    封子心无奈道：“那么我应该杀了阿霜？我是这样的人吗？阿月，我知道你不相信这世上的任何人，男人和女人，可以理解，但是我相信这世上还有朋友，兄弟。一个人活着很孤单的。”

    冷月看他一眼，翻翻那书，看到医药的那部分，撕下来，其余的便随手烧掉了：“再也没有人知道霜月的武功是什么了，少一本书，就少一份祸害。”

    封子心点头，拉上霜月：“走吧，这地方潮气太大了。”

    这本书的医药部分记述了利用野生植物增加内力，所以四个人经常去山中采药了。飞扬有了事情忙着，也不是很找茬了。霜月对新鲜的环境和生活方式都充满了好奇。她和飞扬相处的很好，教习她孔孟庄韩，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情同姐妹。

    这一天，由于急用干草药，冷月便去城中购买，顺便打听一下江湖风声。

    封子心：“要我陪你去吗？”

    冷月：“又不是去拼命。你加紧时间练功吧。”他将金银装好。他们用的钱都是原来在此居住的两位老人留下的，两位老人自给自足，封红尘常给他们提供衣食金银，他们用不了都存了起来。现在交给了封子心，正是上代积德，下代享用。

    霜月正在打扫院子，听见冷月和封子心的谈话，就问：“哥哥，你上哪儿去？”

    “你要一起去吗？”

    封子心：“也好，阿霜没有出去过，你带她出去走走，有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在一旁的飞扬过来，“我也要去。”

    冷月瞪她：“别跟我。”

    封子心劝说：“好了，小妹，阿月有事，改天带你去。阿月，早去早回。”

    城中，喧闹，繁华。熙熙攘攘为名利，热热闹闹为钱财。

    霜月很好奇，一会儿不见了，冷月只好拉祝糊：“别到处乱跑。”

    “哥哥，这是什么？”

    “糖人，小孩子吃的东西。”

    “我不可以吃吗？”

    “你喜欢？老板，来一支。”

    “我要四支。”

    “要那么多吃的完吗？”

    “给姐姐和王带一支，给你一支。”

    冷月好笑：“我不要，给你吧。”他买了四支。

    霜月尝了一口：“甜呀，哥哥，尝一下。”

    “我说不了。”他从不喜欢重复说过的话。

    霜月不敢再作声了。

    来到闹市中心，十字路口有家临街酒店，他们在楼下的敞天茶摊里坐下，要了茶。

    路口，有三个人从拐角处走过来。

    “赵太保，你看那边茶摊里坐的青衣男人，好面熟。”其中一个看见了冷月，对中间黄绸褂的人指点。

    赵太保定睛细看，吃了一惊：“冷月？他还没有死？不会吧？”

    “没错，是他！太保，难道七日清肠散对他没作用？”另一个也附和道。

    “他师傅是鼎鼎有名的‘武圣’，可能解了那药。”赵太保自作聪明地向两个手下解释。他又看见了霜月：“那旁边的女人是谁？”

    “没见过。”

    小二送来了茶水和点心，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