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前次在省城开省委全会时好几次出现在郭市长所住宿的房间,不由得脱口而出的问道:“你是——”
    谁知我的问话立即被瓜子脸型的女人机智的摇手打断,随即听她颇为难过的说:“我是什么人你不必问,只是老郭走得太匆忙对我和女儿许的愿虽未完全兑现,但我读了你为老郭写的那篇文章,还是被感动得要来给他烧纸敬香,刚才我也告诉了在地下长眠的他,已对他再无任何怨言,再见。”
    话一落音这个瓜子脸型的靓丽性感女人,便对刚刚走到身边不久的那个满月脸型的丰腴漂亮女人同情似的看了两眼后,急匆匆的下了公墓山坐上一辆小轿车扬长而去,弄得我和郭峰兄弟俩既不便再问又不好说其他的话,看着她丰腴靓丽的背影像发呆发傻了一般久久的既沒动作也沒有开言。
    而满月脸型的这个丰腴漂亮女人则是更为奇特奇怪,她刚才是一直用猩猩相惜的同情目光看着瓜子脸型的丰腴性感女人下山上车走远,在有礼的问清了我是东方付秘书长后还友好感激似的看了看我,也是怀疑似的对郭峰看着阴冷的笑了笑,随即转身过去在已故郭市长的墓碑前点香烧纸钱。
    此时已明白过来的我,已认清这个满月脸型的性感美女艳妇就是省委原付秘书长老耿的保姆性伙伴的嫡亲小表妹,她是老耿给老同乡老朋友铁杆要好兄弟郭市长专门介绍的心爱乖情妇与性伴侣,在省城和其他几个地方我陪郭市长开会或出差时,曾多次发现她在郭市长所住宿的豪华大客房。
    认清了这个满月脸型的女人是什么人后,我对她便十分关注,这时只见她一边慢慢的在给已故的郭市长烧纸钱,一边像旁若无人似的柔柔的说:“老郭,你在生时很关照我们母子俩,听到你走了的消息,本来我和孩子应该来送你的,可当时人太多我们母子来了多有不便,因而我只能抱着孩子默默的读着据传说是你秘书东方小龙写的那篇赞颂你的好文章而流泪,祝你一路走好,在阴间仍然继续当高官情官。”
    说到这里这个满月脸型丰腴漂亮的女人,竟然还转过头来大胆无畏似的对站在一旁的甚为惊讶的郭峰我们兄弟俩看了看,随即自言自语似的又继续说道:“老郭,我今天特意在你生日的时候来看你,未料到还有幸见到了你的另外一个女人,听到她讲的读了你秘书写的那篇文章后对你再无怨言的那句话我也很是有同感,对你也再无任何的丝毫怨言。”
    说着说着这个满月脸型的女人又苦苦的似哭非哭的轻声笑了笑,随后像自我解嘲似的又继续再次轻轻的说:“唉,现在就是再有怨言又有什么用,因为你在生前无论是有多少个女人,她们现在都与我一样和你也不能再相聚相见,可我还是要告诉你,当我们俩的孩子长到十八岁成人时,我会带他来认你这个爹给你磕头烧纸敬香”,说完洒着热泪又烧了几张纸钱,对郭峰有点儿难为情的看了两眼后,也急急忙忙的下了山,同样是上了一辆小轿车,一小会儿就跑得不再见。
    两个既丰腴性感又靓丽漂亮的美女艳妇先后的到来与离去,以及她们俩在已故郭市长墓碑前的那些言谈举止,把我和郭峰惊骇得目瞪口呆,已是好半天既沒做事也沒再说话,只是相互的我看他他看我,俩人像木头人一般,待那个满月脸型的美妇乘坐的小轿车跑远后,我们俩才不约而同的异口同声说出了相同的一句话“那真是一篇感人的好文章”。
    随后,郭峰不好意思的对着我苦苦的一笑,用非常难为情的口吻轻声感慨的说道:“唉,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妈妈平时管得那么细那么严未料到爸爸还是有许多的空子可钻,不仅在外面暗暗的早已拥有几个那么年轻漂亮的女人而且还给我留下了几个弟弟妹妹,真是出人意料与想象。”
    看我赞同似的点头同意后,郭峰又有点儿后怕似的轻轻说:“兄弟呀,这些事儿若说了出去,可要掀起轩然大波,因为老爸身上发生的这些不光彩见不得阳光的事,不仅与你在那篇非常感人的文章里为他树立的光辉形象不符,而且使得省里的那些作岀决定要全省党员干部向他学习的大官们也沒脸面,从各个方面来讲都是很不稳便,因而刚才的两个女人来烧纸敬香之事,只当我们兄弟俩既未看到也未听见。”
    未待郭峰的话语落音,我就已经知趣懂味的立即点着头,并安慰似的轻声保证着说“峰哥,请你放心,郭市长他老人家永远是我龙儿恩重如山的领导与长辈,既然我辛苦的帮着把他的光辉形象高高大大的树立起来了就决不能给他抹黑,其他的事组织上未发现我们做小辈下属的更沒看见。”
    这次是未待我的话语落音,郭峰已是连连点着头说了声“嗯,既沒听到也没看见”,而我心里却明镜似的知道,这些事儿肯定是省委原付秘书长老耿给牵线搭桥帮的忙,就是今天那两个女人去来所坐的小轿车及路费可能都还是老耿给安排解决的,不然那两个女人怎么做得到又怎么会来嘛?
    因为这几年的那么多次郭市长在外地开会或出差时,与相好的女人每次进行幽会欢爱,都是老耿给他特殊安排的豪华大客房,我这个当秘书的一直迴避着,沒有沾上一点儿的边,只是这次为他呕心沥血写出了那篇感人至深的人物通讯文章,做了好事,因而心里也就沒有什么愧疚与后怕之感。
    特别是现在郭市长意外的故去了,组织上把他的光辉形象也树立起来了,像这些事只要他的老伴谭姨不大闹特闹的出人命大案,组织上决不会自打耳光去处理他在生时的这些糗事,我这个局外人既沒有必要再去想,更没必要去再理嘛。
    于是,我便什么也不再说,只是与心事重重的郭峰又给长眠在地下的已故郭市长磕了几个响头,下山后又体贴的安慰了郭峰几句哪儿也沒去,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在市政府大院宿舍楼的那个小套间房吃了一碗方便面当晚餐,就一边躺在床上休息,一边对自己以后怎么办想了又想后才慢慢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