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敌意。谛听阁,听名字似乎是个收集情报的组织,虽然没有听说过,总之“久仰”就对了。想着,他也一拱手道:“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不知阁主此来有何见教?”
叶劲虽说的客气,但是李逍遥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此人必定没听说过自己名号,不由心里一阵气闷。自己在江湖上就这么没有名气吗?
叶劲见他表情有异,不由诚恳道:“阁主想必也看出来了,在下确实没有听过阁主名号,只是在下一向对江湖事孤陋寡闻,倒不是阁主名声不显之故。”说完又致歉道:“在下方才以诳语搪塞阁主,本应赔罪,只是沉疴难起,还请阁主恕在下不能全礼之罪!”
李逍遥见他如此情状,反倒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心里因为慕容修所产生的那点小不忿顿时便消散了,见他说了这么多话累的又喘起来,赶忙过去帮他拍胸口顺气。
此人已经病入膏肓,自己这是干什么呢?李逍遥在心里暗暗对自己生起气来。
李逍遥替叶劲拍完了胸口,便顺势坐在一边细细大量叶劲。说起来,这算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李逍遥此前对叶劲一直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之前见的几面,都是叶劲处在昏迷状态下,而叶劲对李逍遥更是既不闻其名,又不见其人。此时见李逍遥打量自己,叶劲也就含笑任他看。
李逍遥看罢,心里不由得对叶劲有了几分赞赏。此人承受非人的折磨,如今已是四肢俱废,还能有如此光风霁月的君子之风,没有丝毫的颓废阴翳,实在难能可贵。慕容修为了他冒些风险,也算不妄了。
叶劲见李逍遥不说话,便主动攀谈道:“阁下便是此间主人吧?叶劲贸然来此,多有叨扰了。”李逍遥忙道:“哪里哪里!”
因为方才之事还有些心虚,李逍遥显得有些沉默,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接话。叶劲只好继续道:“李阁主此处庭院风景很是宜人,且少有人来,是一处隐居的好地方!”
李逍遥看着侃侃而谈的叶劲,想起如今还在重伤卧床的慕容修,心气又有了些不顺,便故意道:“阁下可知,在下与伤你至深的慕容修乃是至交好友!”
叶劲一愣,点头道:“在下也有此猜测。慕容庄主能在危难之际毅然投奔阁主,与阁主自然是相交莫逆。”
李逍遥紧盯着他,又道:“既然如此,阁下与我相处竟能毫无芥蒂?”
叶劲奇怪道:“此事与阁主有何相干,叶劲为何要有芥蒂?”
李逍遥道:“我与慕容自幼相识,早已亲如兄弟、不分彼此,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有负于你,自然也是我有负于你!”叶劲不知他作何想法,只感叹道:“阁主与庄主的情谊真是羡煞旁人!”
李逍遥又道:“阁下对我毫无芥蒂,只因我不过是不相干的人,若是换了慕容修呢?阁下对他也能毫无芥蒂吗?”
叶劲沉默了一阵,只是说道:“我对庄主并无怨恨。”李逍遥不肯放过他,逼问道:“为何?慕容修如此折辱与你,你竟能毫无怨恨?”言下之意显然是不信了。
叶劲直视着他认真道:“只因叶劲深知,此时庄主心中痛悔,绝不下于昔日的叶劲!”
李逍遥意识到自己太过咄咄逼人,立刻收敛了回去,他沉默了一会,突然又道:“叶少侠可知,慕容修这几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