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则是眼睛依旧紧盯着对方,并在同时拿起自己的平板电脑,且全程都把屏幕的那一面紧贴着自己,直至把它放到自己的包里才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卢卡茨已经坐到了他的对面,并向她举了举自己的酒杯。
于是刚刚才受了一次惊吓的项灵熙也动作带一些僵硬地拿起被卢卡茨放在她面前桌子上的酒杯,向对方举了举之后喝了一小口。可是带着苦兮兮表情的项灵熙只是尝了一口杯中的白葡萄酒,就直接被它的味道惊艳了。
看着项灵熙给出诚实的反应,摇晃了一下手中酒杯的卢卡茨说道:“他们说这瓶白葡萄酒的味道很好。”
说着,他笑了起来:“我特意拿了一杯给你,但你不能多喝,在飞机上喝酒会很容易醉。”
项灵熙点了点头,并听话地又只是抿了两小口酒杯里的酒液。
当她放下酒杯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该是时候向对方好好谈一谈了,谈谈她在今天早些时候说的那些……“很有意思的话”。
“你之前说,原本这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但我把它变成了一件很复杂的事。现在我得向你承认,你是对的。”说着,项灵熙又不是那么心甘情愿地补充道:“在你不想把一件事说错的时候,你总是对的。”
可项灵熙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卢卡茨却是对她摇了摇头。
“我想我在访问中国的一星期时间里就做错了三件事。而且这三件事全都和你有关。”
卢卡茨的这句话十分耐人寻味,也当然引起了项灵熙的兴趣。事实上,如果不是那样问的调情意味太过明显,项灵熙险些就要去调侃对方一句——你是不是觉得用答应我的“条件”来让我同意为你出庭作证这件事让你感到很是懊悔。
于是她现在只能不说话,并且用一种带着说不出的暧昧的笑意看向对方。
然而,卢卡茨在接下去所说的第一句话就让项灵熙脸上的那种笑意全然消失了。
他说:“我不应该在抵达北京的那天那么直白地告诉别人,十年前我根本没有去过白森林。”
卢卡茨似乎让自己的记忆沉入到了一周前的那个下午,并且边回忆着边说道:“在今天见到你之前,我就已经重新想过这个问题了。如果我只是不想让人知道那一年我正在白森林服役,我其实还能有更婉转的表达。可能不会这么简单又直接有效,却能够不给你带去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