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过牛鲜花的不是,后来还上牛鲜花这里看过冻疮。
“这俩头都有两百多斤,都比去年长的肥。”赖头子没回答她,站在旁边的二蛋插嘴道。
牛鲜花看的出来,二蛋这小子看人家的样子嘴角都扯到耳朵根了,怕是看上这姑娘了,但牛鲜花看着姑娘的眼神方向,似乎对猪或是抬猪的人更感兴趣。
大冬天的,大家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着,赖头子也不嫌冷,就穿了个羊皮背心,打着赤膊,黝黑的肌肉因为使劲儿而鼓起来。另一头猪也被放了血,他抬手擦着汗,招呼着其他人“赶快把锅腾出来,烧水准备烫猪毛。”
人多力量大,几下那头先杀的猪已经被大卸八块,面目全非,成了村民们心心念念一年的一块一块猪肉。
半天的时间,两头大猪都被分解的干干净净,就连猪头都处理好了,接下来就是今天的重头戏,分猪肉。
村里的牛会计早就指挥人将所有的猪肉重新称过,算好,每个满工分的能分多少斤,清清楚楚的。照例,还是按照上次分粮的次序,队长牛富贵拿着村里的花名册点名,点到名的家庭上去领猪肉,其他人在后面伸长着脖子看着。
叫到名字的人,上去领猪肉,都是一家一家的来的,挤在案头前,大家七嘴八舌的,有的想要那个,有的想要这个,这可是一年到头唯一吃肉的机会,十分热闹。
先叫到名字的有好处,面对着一大堆的猪肉,还有可挑挑拣拣的余地,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只要你不过分,基本都是可以得偿所愿的分到想要的猪肉。
“这还是先去挑有好处。”牛鲜花抱着盆子伸长脖子看着前面分肉的状况跟旁边的牛兰花说。
“那肯定哇!”牛兰花无语的看了一眼牛鲜花,“要不然各家都是拼了命的赚工分,还不就为了先分点猪肉。”
牛鲜花恍然大悟,原来这名字排名也是有讲究的,基本都是按照各家各户一年的工分排名,工分靠前的就有资格先选,因为人家工分多,这样后面的人就是想说闲话也没底气了,因为说到底自己工分低,这样的安排也就起到一个督促大家努力劳动,多多赚工分的作用。
分猪肉的行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牛鲜花婆婆一家以前劳力也还算可以,叫了一会儿便叫到了牛德富的名字。牛德富和张桂芬在人群中欣喜的大喊,“这呢,这呢。”
“五斤六两。”
牛鲜花有了上次分粮的经验,也急忙挤到前面去,“等等,等等!”
牛富贵不悦的皱着眉头,他已经被前面来分肉的烦死了,不是觉得缺斤就是觉得短两,扰的他烦不胜烦。
“队长,俺和他们已经分家了,别把俺们算成一家!”牛鲜花举着手急急忙忙的说。
牛富贵抬头看是牛鲜花,也就没说啥,毕竟又是治牙痛,又是给烟草,还能治冻疮,咋也不好意说。
牛富贵在本子上看了看,从新划拉了两下,“四斤二两!”
“就她一个人就分了一斤四两两?咋算的!”张桂芬听到这分配就像是自己被割了一斤肉似的哀嚎,声音尖尖的让人受不了。
“说多少斤就多少斤!没算错!割肉!快点快点,下一个。”牛富贵不想跟她废话,跟后面的赖头子下指令,一个个的都跟他理论墨迹,这得分到啥时候去。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