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挫折——比如很多很多;还有一些我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比如齐唐。
新年的第二天我便把那条裙子送去了干洗店,我要求老板一定小心。
我很少送衣服去干洗,因为大多数都是便宜货,没有必要这么讲究,但这条裙子,我确实珍而重之,尽管我知道我以后再穿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
我原本可以放任自流,继续像分手初期那样和乔楚一块儿窝在家里,累了就睡个昏天暗地,饿了就打电话叫外卖,闷了就上上网或者看看电视。反正这个世界对我也没多好,我用不着出去搭理它。
但我从干洗店里去取回那条裙子的时候,我看到它那么平整那么优雅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有点儿鼻酸。
这些日子以来我哭得太多了,实在哭不出来了,这种鼻酸仅仅是因为感动——生命中还有些美好的东西,确实不多,所以更加不该辜负。
在这个时候,我接到了齐唐的电话,他的语气有点小心翼翼,像是排雷似的:“你……愿意出来见个面吗?”
我握着手机,好半天不敢说话,回想起跨年的那天晚上,从头到尾我的表现,我实在是没脸见他。
“如果你不想见,就等你想见了再说。”
我想了想,说:“好。”
再见到齐唐,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可能是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而我受到的刺,就连我也忍不住脸红了。
“叶昭觉,你做好准备,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在服务生把曼特宁端过来放下之后,齐唐的身体往前倾了倾,他的面孔离我那么近,一切就要被戳穿了,那些确实存在但我一直故意忽略,不想直面的东西,就要浮出水面了。
我想要阻止他——不管他要说的是什么,现在都不是时候。那一刻我几乎想要拔腿就跑,可是我被他用眼神摁住了,坐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你问过我为什么会和vivian分手,我当时不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