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时候很少。”
“那么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呢,您能看出来吗?”他用鼓励的语气继续问道。
“恐怕我说不出来,我想他大多数时候心情都不好,但最低落的时候会躺在床上,脸朝着墙壁,不管谁来都不理,”
“他哭过吗?”
“我没有看到过,医生。”
“他对您说过话吗?哪怕只有一次?”
“我想没有。”
“您再想想,除了用动作示意吃饭、喝水、去洗手间这些日常需求之外?他有过其他要求吗?是怎么表示的?出过声吗?”
“我想只有一次,是他刚被送进来时。”
“请您说说,这可能很重要。”
“当时他受伤很重,意识不清,我和莱妮轮流看护了他几天,他昏昏沉沉的,向我要手绢。我想那只是呓语。”
“后来他醒来后没有再要过吗?”
“没有。”
“好的,伯莎,您帮了许多忙。”
这样的谈话经常发生,伯莎感到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被格恩医生问出来了。他怕黑吗?他一个人待着的时候通常做什么?他有烦躁焦虑的时候吗,是怎么表现出来的?他常常不吃饭或者吐吗?他爱吃什么?
当我谈恋爱的时候,也从没有人这么关心过我的感受,达到格恩医生对病人关心的十分之一,伯莎想。贝特里医生也发表了许多自己的看法:“这三年多来我们没能做到让他和任何人交谈,仪器测试的结果是他能听懂我所说的话,有明显的情绪反应,但是他选择了自我封闭,不再开口。而他对我们进行的各种治疗都相当抗拒。”
“我看到,您采取过一些具有刺。”
“这些方法您用的很对,他的病情因此至少没有进一步恶化。”亚兰蒂尔说,“我想他用笔乱画,大概是一种情绪的发泄。那些他图画过的纸现在还在吗,我能看看吗?”
贝特里医生想了想,用钥匙打开他的文件柜,翻找了一下,拿出了一叠纸,递过来:“我本来希望他写写字,但是他只是乱画。”
亚兰蒂尔一张张的翻看,每张纸上都用墨水笔画了很多道,还有一些涂成疙瘩的小块污迹,看上去确实像是情绪的发泄。翻到其中一页时,他停了一下,上面画着一丛枯萎的花。李的用笔十分简单,但还是可以看出那是许多叶片簇拥着已经凋谢的花朵。他把纸递给贝特里医生:“您看,他画了一张画。”
贝特里医生接过来,端详了一阵,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