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走,不再这儿碍你的眼!”
“这孩子在说什么呢?”宋父震惊了:“被你妈的病刺是双向的,在生这个女儿之前,她觉得自己是能把她放在第一位的;然而真正有了宋飞鸟之后,很多东西又不可避免地排在了她前面,名声、地位、面子…她把宋飞鸟揉捏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却没有想过她真正需要什么,她的确不是一个好母亲。
见宋飞鸟的眼泪浸湿了路炎川小半边衣服,一旁的宋父终于忍不住了,皱眉道:“飞鸟,你一直黏着小路干什么,站好,像什么样子,你抱的他都不能动了!”
路炎川手还放在宋飞鸟发顶上按着,闻言咳了咳,只好稍微分开了点:“我没关系——”
“不黏男朋友难道黏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假爹?”周筱突然开口。她略带审视的目光在路炎川身上转了一圈,稍稍柔和了些:“挺好的,比你妈妈品味好太多。”
“男朋友?”宋父惊讶地看了眼路炎川,再看了自己女儿一眼,不确定地嘀咕:“不是不能谈——等等,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上次还冲我发火说几年没见女儿了让我想办法,感情骗我的?”
“我什么时候知道的?几年前我就知道了,我生的我还能看不出来?”
宋飞鸟微微一愣,下一秒感觉自己的一只手被试探着握住了。宋飞鸟不吭声,条件反射地想要把手抽出来,却被周筱用力握紧。
“坐过来,让妈妈看看脸。”
记忆里那个娇美轻柔的声音变得喑哑撕裂,这会儿听上去连说话都像是带上了哭腔。
宋飞鸟顿了顿到底还是坐到了她床边,周筱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现在怎么动不动就流眼泪,以前明明挺会对着干的。”
她说着顿了顿:“如果这次没事的话,以后多回来看看好吗?这几年妈妈其实…一直很想你。”
—
第二天检查完,结果当天就出来了。宋飞鸟看似一脸镇定地接过报告,看完后眼眶立马红了。
周筱没事,不是喉癌,是慢性咽喉炎伴随淋巴肿块,一切只是虚惊一场。但其中的问题也是不容大意,接下来仍需好好接受治疗。还有就是不能再唱歌了。
路炎川和穿着白大褂的影像科医生说了几句,对方似乎想要出来看个究竟,被他赶鸭子似的推了回去。
走廊里,路炎川拿着报告边走边看:“好了,没事了。你就折磨我吧,以后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要一句话还没说就开始哭——”
话说一半,就从身后被猛地拦腰抱住了。路炎川愣了愣,随即反客为主把人搂了搂,坏道:“投怀送抱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充电。”宋飞鸟瓮声瓮气地强调:“我只是充会儿电。”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宋飞鸟终于渐渐缓过神来,整个人都放空了。回想起那个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只有路炎川,等反应过来已经下意识给他打了电话。
幸好有他在,不然她都想象不出来这个不然。
宋飞鸟正懒懒地一点脑子都不想动,路炎川却是突然叹了口气:“小鸟,我这算是见过家长了吧?”
算吧。还是都认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