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想跟她交个朋友,日后来往,学些本事。”
皇帝哦了一声,笑道:“看来这乡下之人也有上进的。这也不难,朕准你就是。”邱茵知道皇帝金口玉言,于是欣然一笑,将手里的药草奉上。
帘帐那头,一直跪在里面的惠贵妃听见邱茵说想结识扈小甜,心下便有几分担忧。她隐隐猜到,此女可能就是扈小甜所说的那个敌人,邱茵。
想到这里,她顾不得什么罚跪的旨意,高声说道:“陛下三思啊。恬裕入宫前,曾多次被一位少女暗害,恐怕就是此人。请陛下叫来恬裕当面对质,不能如此中了她人奸计啊。”
皇贵妃见惠贵妃出头,赶紧趁机道:“惠贵妃不好好静思己过,还有工夫在这偷听我们说话,真是罪上加罪。亏你还编出什么暗害不暗害的话来,我看你就是想趁机偷懒。”
说着,皇贵妃转头说道:“陛下,惠贵妃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二皇儿真是可怜,无端受这样的罪不说,还不能让贱妇得到应有的惩罚。”
皇帝素来疼爱惠贵妃,自然不爱听这样的话。可事实摆在面前,他又不好太过包庇。于是,皇帝只得岔开话题道:“太医,你们瞧瞧这是不是你们缺的药草。”
内室之中的太医很快走出来,围到拿着药草的小太监身边。几人不过稍微一搭眼,便道:“回禀圣上,这是寻常的药草,并不是枯荆草。”
皇贵妃心中安定,冷喝道:“你们可看准了?”
“臣等看得真真的,不敢隐瞒。”太医们躬身道。“臣以性命担保,此药是假。”
邱茵听到这话浑身一冷,“该死,杜俊竟敢骗我。”她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赶紧跪倒在地高声喊道:“请陛下赎罪。民女实在不知这不是枯荆草。把药给了民女的人,口口声声说这是真药啊。”
皇帝并不理会她,只是扶住额头,哀叹道:“难道皇儿的病就无药可救了吗。”皇贵妃连忙上前安慰皇帝,伸出帕子替他擦汗。
见二人忙着惆怅,一时顾不到邱茵,景贵嫔又听见惠贵妃说了什么此女是扈小甜的敌人,赶紧出言道:“来人,还不快把这个骗子带下去。一会,本宫亲自处置。”
景贵嫔身边的人会意,正要带走邱茵,惠贵妃却忽然开口道:“等等。此女虽说并没有带来真正的草药,可她对皇室一片赤诚,又虚心向上,陛下,我看应该赏才是。”
“赏?”皇帝有些质疑。“方才你不是还瞧不起乡下人么。”
皇贵妃笑道:“方才是臣妾的错,陛下。臣妾忽然想到,您只有赏了此女,百姓才知道咱们皇室真心求药。如此,才可有更多的人甘心为二皇儿献药,到时候没准能得到真的枯荆草。”
皇帝似乎有些无力,点点头道:“你只管安排吧。朕累了,先进去看看二皇儿。”皇贵妃起身微微施礼,直到皇帝走入内室,方才笑着冲邱茵说道:“姑娘别急,先去本宫那坐一坐。本宫还有厚礼相赠。”
邱茵瞧着宫里情形,又想想惠贵妃方才的那句高喊,心中明白,这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看来,皇贵妃似乎也和扈小甜她们有着过不去的仇怨。“民女遵旨。”她应道。
内室的惠贵妃叹了一口气,看来事情变得愈加复杂了。罢了,若是实在不成,自己再把杀手锏亮出来。到时候,想必即使皇贵妃成为皇后,皇上也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