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她移民?
呵呵。
移民。
她一个红三代,要是敢移民,她外公能拿着刀找到美国去。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
委屈,愤怒,不干。
可是再多的情绪,没了倾听的那一个人,只能慢慢地烂在自己肚子里。她年纪不小了,又不是像西溪一样未成年,二十岁,要开始保养了,要开始注意自己的身体了。
常年练舞,她又喜欢拼,身上有着不少上伤,为了演出没时间好好养。
当然,那是以前。
她为了那个外国佬不知道浪费了多少次演出和比赛的机会,现在想想真他妈不值得。
她慢慢睡了过去,可是没多久又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吵醒。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调酒师都换了。
卫风胳膊支着脑袋,看着面前的酒柜,有点晕,但还是伸手支着一瓶威士忌,“那个,拿下来。”
这个调酒师是熟人,余二的酒吧的小哥哥卫风大多都认识,刚刚那个是新来的所以有点感兴趣。
小哥哥叹口气,给她拿了下来,“姐姐,少喝点吧,过会我叫人送你回去?”
卫风灌了一口酒,冷哼一声,“回家?回什么家?”
小哥哥勉强笑笑,“姐姐你冷静,慢慢喝,我不打扰你。”
人走了,她抱着酒瓶子发呆。
仔细想想,自己还是挺可怜的啊。
从小到大没感受到什么亲情,自家爸妈离婚后各自都有了新的家庭,不到一年,又有了孩子,她在哪一边都是多余的。
她外号叫大疯,就是个没爹养没妈管的小疯子,这些年靠着自己赚钱慢慢长大,多孤单啊……
觉得自己眼睛边上凉凉的,卫风伸手一抹,摸下来一点水。
擦。
哭个毛线。
她打起精神继续喝,等一瓶酒快到底了,身边忽然坐了个人。
她在这里坐了这么久都没人过来,一是酒吧里熟人多,都打了招呼不要来打扰她,二是……谁让她是小疯子呢。
男人一件干净白衬衣在这里格格不入,酒吧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像是要把他往地下拽。
大疯扫了他一眼,结果一不小心被吓得往地上栽。
这人长得……
特别像她高一的时候梦见的一个美男。
说起来还有点可耻,她第一个春梦就献给他了。
其实并不是说模样有多么相似,毕竟是在梦里,她怎么可能会记得那么清楚,只是一个大概的感觉,而她的感觉就是——
那个她在梦里把人家ooxx又xxoo的对象,就是面前的这个小哥哥。
莫名有点觉得对不起人家,卫风转过脑袋不看他,酒醒了不少。
说什么?
对不起小哥哥,我一个不小心在高一的时候把你扑到了。
山不转水转,她想不理人,可惜别人不知道她的想法。
那人要了一杯伏特加,慢悠悠地喝着,又慢悠悠地问她,“你喝醉了吗?”
卫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
什么?
她耳朵也聋了吗?
这人难道认识她?
“额……差不多吧。”卫风支支吾吾地答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跟人聊起来,大概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