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嬷嬷站在一侧,倒是对陈熹使唤薛太医熟稔的口吻感到疑惑。她只知道陈熹是王唯安,并不知道其他内幕。看到一贯自傲的太医院首薛太医,听话的站起身去瞧秋词,心里更是疑虑。但是她不露在脸上,只等太子爷回来汇报就行。
既然老薛出手,大致秋词不会有太多危险,但是总归要联络上霍少府才能知道戒指的来源。这件事情不解决,绝对会卡在心里寝食难安。左思右想,说实话,她也不想拉老薛下水,但眼下还有谁可以帮忙,不能困死在这里吧。
“等薛太医瞧完,开了方子给我再瞧瞧。”像是极为小心谨慎秋词的状况,陈熹关照崔嬷嬷。崔嬷嬷应了,在心里的笔记本里再次记下一笔,记得要告诉太子。
等老薛再次出现,汇报了下秋词状况,说是看上去严重是因为之前伤口没得到妥善处理的缘故,倒是和大夫说法一致。但老薛有药,有上等的伤药和补品。秋词失血过多,伤口发炎,一般的药物还要配合人品命运服用,但老薛的皇家药就不需要了。
陈熹点头表示听到这个消息很欣慰,然后说要赏,可她也不拿出东西,只笑着说:“虽然我没什么好东西可赏。不过嘛,过几天正好十五,我就求太子爷陪我出去上香,求菩萨保佑薛太医官运亨通。”
老薛吃了空心汤团反而松了口气,陈熹没让他带什么消息什么东西出去,足够让他感,比如说把尊严,爱,看得比物质或是生命更重要。
陈熹是不打算和珩清睡觉的,她能做得底线,大概也就是早上被抱一抱亲一下脸。躺平给玩,还是算了吧。叹了口气,瞧崔嬷嬷转身,将藏在枕头下面的针给取出来放在腰间。那枚针是她第一次去练规矩时候,灵光一闪下藏起来的。
喝茶倒水的时候就泡在水里,又在地上摩擦,好不容易针上有了一点点肉眼可见的锈斑。这个世界是没有救治破伤风的药,如果运气好,说不定一了百了。腰间又是隐隐作疼,握拳去敲,敲上去更是刺疼。
正坐着思路纷乱,太子倒是笃悠悠走了进来。不急着要说睡觉的事情,坐到陈熹一边,笑了笑问:“怎么,想出门玩儿?”
陈熹晓得必定是崔嬷嬷给出的消息,点头:“嗯,今天给薛太医说,上香祈求他加官进爵。”
“我跟你讲啊,升官的事情,还不如求我。”珩清替陈熹倒了热茶,“我真不明白茶有什么好喝的,我是想死了咖啡。”
陈熹嘴角一翘,笑了起来:“我不行,喝咖啡会胃疼。后来就专门喝茶,公司里的袋泡茶或者那种苦茶都行,我一点儿都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