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孔研向左手边的屋顶指了一下,轻声说:“在那里!”
他们便一齐看去,还是之前救了武长生的黑袍人,武大丫想起那日马车差点撞墙的事,便皱着眉问:“那日是你拉住了我的马?”
那黑袍人还未回答,武大丫已是想起此时处境不妙,这话一出,阿爹不就知道自己是谁啦!
她用手捂住嘴,恨不得刚才说话的不是自己。
那黑袍人看在眼里,轻笑了一声,那声音有些哑,又似是忍不住般猛咳了几声,他飞身下来,将地上的黑衣人一把提起,什么话都没说,便又上了墙,脚下掂了几下,便很快不见人影了。
武大丫还在朝他消失的方向看,武长生终没忍住,上前在她额上敲了一下,说:“怎么出来的,怎么回去!”
武大丫捂住嘴的手还未放下,听得武长生这话,便知他已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便也不隐瞒,上前关切地问:“阿爹你没事吧?”
武长生又在她额上敲了一下,喝道:“回去再说!”
武长生回到家,只是匆忙换了身衣裳,便又带着些人出去了。
当日武大丫遇袭,他们没有声张,是为了不让武大丫惹人非议,但今日之事,若不报知官府,倒像是他家自己心虚似的。
纪氏一见武长生衣裳有些不整地跑回来,已是有些惊到了,自己还在前院里回不过神来。
还是孔研换了身衣裳赶过来说话,纪氏才知武长生他们路上遇到了些贼人,带着的几个护院很是尽心,但都不是对手,所幸是遇到了高人相救。
孔研自是将先前在巷子口遇到武大丫的事抹去了,想来纪氏已是受到了惊吓,若是得知武大丫也有掺和,怕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孔研使个眼色,自有知机的丫头过来扶着纪氏坐下。
纪氏口中一直念着佛号,忽又想起来问:“宁姐儿呢?她在哪儿?”
有丫头回说:“大姐在她房中呢!”
正提到开大丫,武大丫便从后头飞奔而来,一下扑到纪氏怀中,问:“阿爹回来了么?”
纪氏紧紧抓着武大丫的手,也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武大丫,连声说:“回来了,回来了,没事了!”
武大丫抬眼看向前面站着的孔研,见他也正含笑看着自己,便又将头埋在纪氏怀里,不肯抬头,嗡嗡地说道:“阿娘,咱们回屋子里吧。”
武大丫小心地扶着纪氏,边向后头走,边冲着孔研举了举拳头。
这个孔研,可别在家里乱说话啊!
武长生直到第二日早间,才回到家中,与他一道回来的,还有昨日跟着他的那几个护院。
好在那几个黑衣人并未下杀手,那些个护院虽是伤势有些重,到底保住了一条命。
武长生终于松口气,若是连累无辜人命,他可真不知要如何向人家家眷交待。
这一阵子,杭州城内人心惶惶,都说不知从哪里窜来的贼人,明火执仗地打打杀杀,可不得了,又说城外一处民宅,里头死了好几个人,死相凄惨,也不知是何人所为。
各种说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