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差不多大,听得武大丫这样说,脸都红了,口中嚅嗫着说道:“我是衍圣公家的,来这里是来找我哥哥的。”
武大丫明知故问:“谁是你哥哥?”
那小娘子便将手指向孔研,口中带着哀求:“哥哥,你便与我回去吧!祖父、父亲都盼着你回去呢!”
孔研向后退了一步,冷声说道:“我向来是独生子,不知何时多了个妹妹?”
武大丫偏头看去,孔研向来在人前面不改色的人,如今却是有些气恼了。
孔研不愿武大丫在此多留,便说:“你快些回后头去,这里的事与你无关。”
说得极是冷情,但武大丫却没被他的话吓住,她眼朝外头瞅了下,见因这孔小娘子在门口与孔研的拉拉扯扯,这条巷子里已是有几户人家开了门来看起热闹来,想来,这孔小娘子再这般歪缠下去,这一带街坊怕是都要知道孔研的身世了。
武大丫知道孔研不怕人说,但她却不喜旁人对孔研指指点点的。
武大丫便手上用劲,一把握住那孔小娘子的手腕,将她拉进院门里面来。
那孔小娘子犹自梨花带雨,哭得好不伤心,一个劲儿地叫着:“哥哥。”
武大丫正要给一旁的阿寿使个眼色,叫他去把大门给关上,却被孔研一下拦住,孔研朝她微微摇摇头。
武大丫有些不解,今日这妹妹求兄之事闹得,满条街都知晓了,以后孔研出门,还不得多听些冷言冷语?还把大门大开着,任由街坊们看热闹?
武大丫自己虽说不出这些话,但也知,一定没什么好话。
孔研却不是这样想,他与孔家的纠葛,闹得越大越好,他虽丢脸,但想来孔家也好不到哪去吧。
孔研自己也明白,武长生说得没错,凭他平时装得多稳重,只要是与孔家有关的事儿,他就是赌气得有些任性妄为了。
只听那孔小娘子在一旁哭诉道:“哥哥幼时便与我们分别,祖父与父亲都很想念,祖父如今已是人老眼花,就盼着能见上长孙一面。如今哥哥既是已到眼前,为何不进家门呢?家中虽是二叔作主,父亲在家中也说不上什么话,但哥哥到底是长孙,很该在祖父病榻前尽些孝道。”
孔研扶额,心中有些想笑,这个便宜妹妹,年纪也与武大丫差不多大,但听她那些话,武大丫可是万万说不出来的。
到底是内有底蕴的衍圣公府,教养出来的小娘子就是不一样啊!
这一番哭诉,还连消带打地带上了孔二叔孔越,看来孔卓回了孔家这些年,嫡长子的身份也不是那么好使嘛!
如今便想打他这个嫡长孙的主意了?这金玉其外的一家子,也不知还有什么好争的,完全看不清眼前的路。
孔研挥了挥衣袖,示意武大丫离远了些,他一脸正经地对那孔小娘子说:“原来你便是父亲的姨娘生的妹妹,我在这里住了这许久,也没见过家中的弟妹,恕我眼拙,一时没认出来,还望见谅。”
孔小娘子听了,脸上忽红忽白的,却一时找不到话来回他。
难道要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与孔研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