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客气地说:“阿研你怎地也由着她胡来!”
武大丫连忙转话题,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就阿爹你一个人么?”
武大丫四处瞅瞅,也没见有旁的人,里头的正屋里,那股药味儿与血腥气更重,屋里应是有人。
武长生见武大丫与孔研两个已到了这里,便也不瞒着,头向后摆了一下,说:“你林四叔在里头。”
林四叔?林升?
之前说他是杀害城外几口人命的凶手,官府还在到处捉拿他呢!他居然还在城中?
武大丫撇下了武长生,便要进去看。
武长生知道自己拦不住,也说了句:“你轻声点儿!他刚换过药,应该睡下了。”
武大丫推门进去看,果然是林升躺在里间,脸色惨白,半边身子都包上了,看来伤得不轻,包扎的白布上还透着血色,那股子药味与血腥气便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
武大丫摸摸鼻子,再一次为自己灵敏的感官而得意。
她虽只是个孩子,但总算能听得进话,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动辄吵闹。
武大丫见林升已睡着,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连门也轻轻带上。
武大丫从屋里退出来时,便见阿爹与孔研已在院中坐下了。
她瞧瞧院子里的摆设,也搬了张小杌子在旁边坐下来,她可是有好多话要问呢!
“阿爹,你是如何找到林四叔的?”这一点武大丫很是好奇,官府也派了不少人搜查了,林四叔是怎么在这里藏到如今的?阿爹是如何找到他的呢?
许是在外头,不像家里人多,武长生便不再隐瞒。
“不是我找到他,是他找到我的。”武长生如是说,又摇摇头,说,“不对,也不是他找到我,是有人引我来这里的。”
孔研看武大丫一眼,在院子外头,让他们进门的那个人不知是谁,那声音明显不是武长生,更不可能是重伤躺在里间床上的林升,那么,这个小院子里,除了他们这四个人,还有第五个人么?
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引武长生来到此处的人呢?
武大丫明显没有孔研想得那样多,她是习惯有问题了直接提出来,一般来说,都会有人回答她的。
“阿爹知道是谁引你来这里的么?”武长生摇摇头,他这两日过来,完全没看到还有第三个人,对此他有一丝不安,生怕是中了什么未知的圈套,但他既知林升重伤躺在这里,也不能视而不见。
孔研说:“我们在外头时,本还不确定是这里,有个声音要我们进来,我们才进门的。不知这人是不是就是引九叔过来的人。”
武长生也皱着眉,他想了两日,这小院子里他也差不多翻了个底朝天,那个人只是扔了个纸条到他的书房,别的什么也没说,他也完全不知是谁。还有林升是怎么受了这样重的伤,他也是一无所知。
武长生与孔研都在沉默,武大丫横竖也想不出来,便打量起这个小院子来,房子院子都是极普通的,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咦?东边偏厦那里是什么?
似是有一道影子藏在那里。
武大丫站起身,便想朝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