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之时,正室娄九懒理庶务,谢六面上爱民,真真却也未做甚实事。遂这龙头龙尾被啃了也无人所知,好在宋几发现的及时,不然到时当用却是个破的,可见是多么的不吉。
周如水见到宋几时,他便独自窝在衙门里修这龙头龙尾,五大三粗的汉子粗手粗脚,对着个龙头龙尾手足无措,唉声叹气。
周如水瞅着也觉得好笑,背着手凑过去就问:“宋大人愁甚呢?这心上人去了妓馆,你也不务正业了?”后头这话,却是揶揄了。
宋几听着她黄雀般的声音真是一,全是不情不愿地自废纸堆里抬起头来,肉嘟小脸望着他,瘪着嘴,十分不愿道:“兄长不是言,锲而不舍,金石可镂的么?怎的不信小五!小五能成!”
“然,事有可为,有可不为。择不可为而为之,枉时费力,非智者所行。”王玉溪直截便驳了他,语落朝他一笑,修长的白玉手指再次捻起一根竹条,弯折扎紧。一系列动作如是行云流水,十分的稳重潇洒。
王子楚因他的话呆了呆,黑琉璃般的大眼眨了又眨。须臾,又被他的动作所吸引,一时间,自面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倾羡孺慕之色。回头,又瞧瞧周如水手中已成型一半的喜鹊闹梅,眸中更是现出了纠结。
“去罢。”就在这时,周如水才朝他看来,她放下手中灯纸,抬手抚了抚小童的脑袋瓜,为他递阶。微微一笑,温柔道:“咱们需三只彩灯,你也去扎一只。”说着,直是推了推小童,弯着杏眼睨向王玉溪手中那已是成型中规中矩的八角灯架,故作小声地贴在王子楚耳边道:“你阿兄扎灯倒是平平无奇,你去扎个与他不同的,更好的。上回那月兔风筝多好瞧,你便扎个兔儿灯!”
“兔儿灯?”周如水的话,直是叫王子楚大眼一亮,因是觉着欢愉,漂亮的小脸都有几分红扑,望着周如水,喜滋滋道:“有兔斯首,炮之燔之,燔之炙之,燔之炮之!阿姐,小五扎了兔儿灯,会有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