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小绿藻……”
又推了山治一把,索隆完全没有注意到山治的称呼和他顺其自然的动作有多不对劲。
“离我远点,别靠这麽近。”
“不要……”把手重新缠上索隆的腰,山治小声嘟囔著,“再睡一会儿,我好困……小绿藻……”
重新缠上的双手压迫到绷带下的伤,一瞬间的疼痛让索隆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这个正抱著他几乎是在撒娇的男人,根本不是什麽无害的小孩子,而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
危险、强大,绝对跟弱小的孩子沾不上半点关系。
猛地一用力推开山治,索隆自己也倒吸一口冷气,忍著伤口的阵阵抽痛,冷冷开口,“怎麽,虐待不管用又开始伪善了?”
“……小绿藻,你怎麽了?”
山治被索隆突如其来的动作推离,保持双臂张开的姿势愣愣地看著他,眼神迷茫,好似听不懂索隆在说什麽。
“别装了,”轻哼一声,索隆瞪视山治,“你这个变态又在搞什麽鬼!”
一边说,索隆一边审视著自己的状况。
伤口全都处理过了,脱臼的双腿也被接了回去,但是动一动还是会有酸疼的感觉,手因为长时间吊著,拉伤了肌肉,几乎处於半报废状态。
上半身被绷带缠满,手脚没有束缚,颈上带著项圈,不用想也知道锁链正缠绕著床头柱,而旁边的小桌上,有染血的绷带,有药品、小刀、酒精灯,还有需多细线和一些其他的东西──看起来是处理伤口时用的。
虚伪。
在心中狠狠唾骂了一句,索隆绷紧身体,警惕地盯著山治。
他不明白,这个男人现在在想什麽。
山治眼神迷蒙,微微皱著眉,似乎不能理解刚刚自己做了什麽,他收回双手,疑惑地看了看戒备的索隆,随後用手捂住脑袋沈默不语。
索隆不敢有所动作,即使这个男人现在看上去意外的脆弱,他依旧是危险动物。
短暂的沈静却让时间流速变得缓慢,只是十几秒的时间,却似乎过了很久。
当索隆几乎要以为时间已经停止流动的时候,山治缓缓放下手,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
“你醒啦,我的小宝贝。”
称呼上的改变,让索隆知道──小孩子一样的山治走了,那个残暴的男人又回来了。
“你最好安分点,身上的伤口很多,我好不容易才处理完。”揉揉金发,男人打了个哈欠,随意地起身走下床,完全不将索隆放在眼里。
抑制住想要冲上去杀掉男人的冲动,索隆换了个姿势,眼睛随著山治的身影转。
他现在很不确定,如果得到自由,他是会逃跑还是会先杀了这个男人。
之前一直狠狠在心中叫嚣的杀意,不知为何竟有点畏惧起这个男人──或许是那些刻骨铭心的疼痛,已经让他有了顾忌,不再敢轻易惹怒性格变幻无常的男人。
永远都无法令索隆适应的疼痛与这个男人偶尔体现出来的温柔正在慢慢磨平他爪牙,男人矛盾的体质让他不敢尝试去攻击,开始变得小心翼翼。
索隆从未这样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不再是那个高傲强大、让人敬佩的魔兽将军,而是一个连自己的命也许都保不住的阶下囚。
跟随著山治的脚步一点一点打量这个房间,索隆发现这不是原来关住他的那间小卧室,这个房间更大得多,同样的一张床、手工地毯、床头柜,几乎与那个小卧室一模一样的摆设,只是多出了许多简单却恰到好处的装饰物,与离床仅几步之遥的一张圆桌。
山治没有理会索隆眼神的跟随,缓步走到圆桌边。
桌上正放著一个冰桶,里面插来了一支香槟,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蛋糕,一小束玫瑰,几根造型优美的蜡烛,简直就是一个单人的烛光晚餐。
山治打开香槟,倒出一点,放在鼻子下慢慢的嗅闻。
“bnc,sillery产的上好香槟,要不要来一点?或者……”
伸手沾了沾蛋糕上的奶油,然後慢慢舔si干净。
“我自己做的栗子蛋糕,保证美味得你连舌头都想吞下去……”
索隆没有说话,盯著山治的一举一动,轻轻挪动身体。
“如果你还想吃其他的东西,我再去做……”自顾自地说著,山治端起香槟酒和蛋糕向索隆走去,“你睡了一天,是不是很饿?”
修长的手指端著香气浓郁的栗子蛋糕,还有醇正的香槟酒递到眼前,光是闻到香气就让人食指大动,但索隆犹豫了两秒,还是选择挥手打掉了山治手上的美味。
“不用你假好心!”
蛋糕直线落下,砸在床上,漂亮的奶油花整个糊掉,香槟酒也被打落到床上,倾倒出的酒液混sh了床单,一股醇美的酒香弥漫开来。
男人的手段让索隆忌惮,蛋糕里很可能掺了其他东西,比如某种药物,现在的状况让他无法去相信,男人只是单纯地想让他吃些东西。
“呵呵……真不乖。”
被毁掉了精心准备的食物,山治轻笑一声,用手捞起落在床单上的蛋糕,然後出其不意地伸手抓住索隆的脸颊,捏开他的嘴,在索隆还未来得及反应时,将手中的蛋糕狠狠塞进了他嘴里。
蛋糕的甜味让索隆呕吐感顿生,下意识甩头要躲,却因为钳制住脸颊的手指而无法动弹,那充满栗子香味的蛋糕则被另一只手指不停推向喉咙深处,让索隆被噎得头晕。
“怎麽样,好吃吗,嗯?”
山治一面塞,一面充满笑意地问。
把蛋糕全部塞进索隆嘴里之後,山治拿出手指,在索隆忍不住呛咳起来的同时用嘴堵了上去。
灵巧的舌头顺著开启的唇瓣滑入口腔,将香甜的栗子蛋糕卷到自己嘴里,同时纠缠著藏在口腔里的软舌舔si、玩弄,索隆被那滑腻灵巧的物事翻搅得头昏脑胀。
栗子蛋糕甜而不腻,口感绝佳,可口的味道一下子在嘴里融化,填满唇齿间的缝隙,来不及咽下的口液与奶油混合在一起,从嘴角滑出,在脖颈拉出一条yi靡的白线。
索隆在山治粗暴却不乏温柔的深吻中挣扎,好一会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