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乔巴猝及不防,撞到罗的背,有些疑惑,却也不敢探出头。
他嗅到了,十分浓重的血腥味。
“乔巴……”罗站在乔巴面前,声音低沈而平稳,“等一会儿,无论看到什麽,都不准哭,给我牢牢记住,你是一个医生。”
“嗯,”乔巴乖巧地点点头,“记住了。”
听到乔巴的回答,罗顿了顿,反手牵住乔巴,将他拉到身前。
那一刻,乔巴看到了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景象。
并不算大的客厅里,动物的尸体随处可见,有些甚至已经腐烂发臭,长满了蛆虫,变成一堆烂肉。
而客厅中间,是一张长桌,白色的桌布已被鲜血染红,桌子中央,一个男人静静地躺在上面,睁著凸出的双眼,死死瞪著天花板。
他四肢被割了下来,切成碎块,扔得到处都是,只剩下一具没有手脚的身体,柔软的腹腔被从中剖开,肠子流了出来,挂在桌边,垂到地上。
鲜红的血从桌上顺著桌布滴落下来,染红了乳白色的瓷砖。
──事实上,乔巴并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他一个人的血,因为不止地面,墙上,沙发上,到处都是血迹,有的很新,有的已经干涸了许久。
桌子的旁边,一个女人倒在地上,额间圆形的伤口表明她死於枪击。
女人穿著一身洁白的连衣裙,手里握著锋利的尖刀,躺在血泊之中,即使鲜血几乎染红了她的裙子,她看上去依然像是一朵绽放在血色里的白玫瑰,恬静而优雅。
香克斯站在一边,等待乔巴适应这幅景象以後,才开口说。
“这个女人,已经杀了三十二个男人,这是第三十三个。”
“什……”乔巴一惊,看向香克斯。
罗倒是显得很镇静,淡淡问道:“怎麽发现的。”
“是她的邻居告诉我们,他从外面透过窗户看到了这家的小孩,小孩身上好像有血迹,於是报了警。”
“我们来的时候她正在试图把那个可怜男人的心脏拽出来。”
罗沈默了一会,目光再次落到了那个女人身上。
“人都死了,你还叫我来干什麽。”
深吸一口气,香克斯抹了把脸,说:“叫你来不是为了她。”
罗挑挑眉,香克斯举起手,朝部下示意。
“把他带过来。”
那是乔巴第一次见到山治。
乖巧地跟在警察身後走进来的小男孩,看上去只有不到十岁,柔软漂亮的金发盖住了他小半张脸,而露出的那半张脸上,湛蓝如同天空般的眸子透亮得令人惊叹。
他站在血泊中,默默地看过来,眼中没有丝毫情绪,乔巴试图从那蓝眸里寻找出什麽,却什麽也找不到。
没有感情,没有属於活人的生气。
沈沈的,空空的,什麽也没有。
乔巴忽然觉得很难受,他不知道这是为什麽,心脏就好像被一只手猛地攥住一样,使他呼吸困难。
“这是他儿子,”香克斯说著,上前揉揉孩子的金发,“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就坐在桌子对面的沙发上,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他看著自己的母亲,把那个男人杀死,肢解,看著自己的母亲疯狂,然後被闯入的警察击毙。
“他太安静了。”香克斯低声对罗说,“我不确定他有没有什麽毛病,心理方面的那些。”
罗没说话,他跨了两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著安静的小男孩。
“嗨,”他说,“我叫罗,你叫什麽。”
“山治。”小男孩乖巧地回答,语言流利,并没有因为刺,没有属於活人的生气。
沈沈的,空空的,什麽也没有。
他站在那里,面对著罗,只说了一句话──
他说。
“他是不是死了?”
索隆醒来的时候,浑身像被车碾过似的疼,四肢酸软无力,大开著,分别绑在床头床尾的柱子上,感觉就像一只正在等待被解剖的青蛙,后xu里异物感明显得想要忽视都不行,小腹也在隐隐作痛。
他眨眨酸涩的眼睛,下体传来一阵瘙痒,勉强抬起上半身向下看去,只看到金发男人整个跪在他两腿间,俯著身子,一手握住他半bo起的荫经,一手拿著把银质小刀,正认认真真地在他小腹下边刮来刮去,锋利的刀刃所过之处,浓密的荫毛纷纷落下,露出里面常年不见阳光的白皙肌肤。
山治刮得很认真,一点毛根也不放过,剃得干干净净的才往下继续,连索隆醒来都不知道。
眼看著白色区域在不断扩大,索隆忍不住开口道,“你在干什麽?”
低沈嘶哑的声音吓了山治一跳,手一抖,刀刃划破肌肤,拉出一条细细的血痕。
挑挑眉,山治在索隆的注视下,伸出舌在血痕上舔了一下,把沁出的血珠卷入口中,这才抬起头看向他。
“在给你剃毛,宝贝。”舔舔唇,男人摆摆手中的刀,薄薄的刀刃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
“别乱动,不然下次可就不只是一条血痕那麽简单了。”
……
剃你个头!
脆弱的部位被掌握在别人手中,旁边还有危险的利器,即使被山治弄得很痒,索隆也绷紧了腹肌,不敢妄动,只拿愤怒的眼神瞪视著慢条斯理的男人。
似乎听到了索隆心底的咒骂,山治勾唇笑了笑,凉凉的刀面在索隆的xi器上拍了拍,引得他又是一阵紧张。
“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