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喜欢摸他的啊,与其摸他的,还不如摸他自己的,好吧,自己摸自己这样的事情似乎有点奇怪。
穿好睡衣之后,纲和白兰便走回卧室,纲大字型地躺在床上,疲惫地闭上眼睛,但是当一个重量猛地压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还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猛地睁开眼睛,眼中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反而充满了戒备,白兰该不会是想要来真的吧,刚才在浴室纲就已经恶心地差一点吐了,毕竟谁被同性摸了全身会觉得舒服,虽然白兰的确是很有技巧,但是纲的心里还是充满了排斥感。“白兰,你压着我,让我怎么睡?”言下之意就是让他滚开了。
白兰看着身下纲那满脸的寒意,笑了,只是这笑却让纲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哀伤,“纲如果被云雀恭弥亲吻抚摸的话,应该不会觉得恶心吧。”他很明显地就感觉到在浴室的时候,每当他碰到纲,纲的全身就很紧绷,而且表情呈现出一种说不出的不舒服感。
纲奇怪地看着白兰,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好像还真的不会有太恶心的感觉,该说是习惯了呢,还是说自己对于云雀还算是挺喜欢的,只是如果要真的做下去的话,似乎还是多多少少会有点抗拒,话说他干嘛一定要喜欢男生呢,以他现在的魅力,难道想找一个女的结婚很难吗?纲无语地白了白兰一眼,“还好吧,我要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纲也不理白兰了,直接就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白兰看着纲的睡容,目光渐渐变得阴沉起来,但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做,身子往旁边一倒,就在纲的身旁躺下睡过去了。
日子就这样子悄悄地滑过,纲除了偶尔和入江正一讨论一下生活的哲学之外,就是去找桔梗打发时间,偶尔还会和铃兰吵上几句,至于和白兰的相处,似乎还是一点也没变,除了白兰想法设法地送给他各种各样有意思的礼物之外,偶尔白兰也会画画,画的还是纲,这个时候纲就会安静地坐在他的身旁看着他的笔下渐渐清晰起来的他,他发现这个时候的白兰的表情是最平静的,他似乎将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面前的画中,也包括他所有的情感,因此白兰画下的他才会这么地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也许只有可以感动得了画家自己的画,才能真正地感动别人吧,但是平静的日子总是有被打破的一天,就在纲待在密鲁菲奥雷整整一个月后的这一天,彭格列终于动手了。
“桔梗,你照顾纲!”白兰看着旁边纲那惊讶的表情,感觉着整个基地都在晃动,还有警报的声音,白兰只来得及对着桔梗说完这句话,便一脸冷笑地走向混乱开始的地方。
纲一惊,想起昨天见到小正时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一下子就想到了密鲁菲奥雷基地现在的情况,“桔梗,对不起,我想要去看看。”
桔梗的目光定格在纲着急的脸上,目光变得极其复杂,但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但是不能离得太近,不然白兰大人会生气的。”
“谢谢你,桔梗。”纲高兴地说着,然后便随着桔梗冲向了混乱的地点。
彭格列的总攻终于到了啊,纲会回去吗?还是……桔梗看着身旁一脸担忧和决绝的纲,心底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清晰。
整个密鲁菲奥雷基地似乎在这一瞬间都运转了起来,谁也没想到就在黎明时分的这个时候,彭格列竟然会对他们的总部发动攻击,而且还是由彭格列第十代的守护者们作为箭头发动的总攻,整个密鲁菲奥雷此时都处于极其紧张的环境之中,所有的战斗人员都已经在和彭格列的人员战斗着,到处都是战斗的火焰,一路上鲜血不断,而纲的心也越来越着急,当他们赶到密鲁菲奥雷前面大厅的时候,白兰那耀眼的银白色头发出现在纲的眼前,同时出现的,还有云雀那如黑夜般深邃的黑发。
“怎么会……”纲看着他的守护者们和密鲁菲奥雷的真六吊花战斗着,还有他的家庭教师、巴利安他们,就连迪诺他们的家族也都到来了,在这一刻,到处都是战斗的声响,到处都是战斗的呐喊,尸体躺了一地,本来豪华的大厅也都破烂不堪,纲沉默了,然后……落泪了。
“纲,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走过来的时候被谁伤到了?”桔梗紧张地看着安静地流泪的纲,越是安静,就越是让人觉得压抑的可怕。
“桔梗,你说,我是不是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如果我没有出现在这里的话,也许事情的最后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牺牲,就是因为有我这个不安定的因素侵入这个世界,所以才会导致那么多的变故产生。”纲抬头看着身旁的桔梗,眼中的死寂和绝望让桔梗的心一颤,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也许纲说得对,如果没有他的存在的话,白兰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彭格列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这场战争也不会产生,那么多的平行世界也不会被毁灭,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因为他,因为眼前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
“果然吗?我就是所有一切的开始,那么……就让我也成为所有一切的终结吧。”纲闭上眼睛,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金红色的火焰在他的眼底出现,诱惑人的眼眸高贵而不容侵犯,双手即使没有手套,但是里面火焰的温度也丝毫不减。
“纲——”桔梗的动作毕竟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纲冲进白兰和云雀战斗的漩涡当中,眼睁睁地看着他夹杂在白兰和云雀最后爆发的中心处。
“纲——”白兰怒吼出声,声音响彻在整个密鲁菲奥雷,其中的悲愤一下子就盖过了所有战斗的声音,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手中的战斗,冲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守护者们也都愣愣地看着那从半空中坠落的身体,云雀的整个瞳孔似乎都剧烈地收缩在一起,拐子“砰”的一声掉落下来。
在所有密鲁菲奥雷和彭格列人员的包围下,纲躺在地面上,奄奄一息,白兰冲上去,抱住他,而云雀也在纲的面前蹲下,这一刻,所有人都停止了所有的声响,静静地看着那嘴角冒出鲜血,却仍然微笑着的少年,那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就连蓝波这个咋咋呼呼的家伙,也只是满眼泪水地站在纲的身边,安安静静。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