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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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有信息提示。

    她打开来,却是一段语音,背景有点杂音,却是一首钢琴曲,充满青春的小调,像阳光跳跃在玻璃杯上,她一下子就愣了,是她前几天在他办公室的电脑里反复听的曲子,电影蓝色大门的配乐蓝色意识。

    记得他还笑说:“原来你喜欢这个。”

    她就问他:“你会弹吗?”

    那时这个微笑牙医第一次满脸的不屑说:“不会,我都弹古典的。”似乎是极大的侮辱。

    没想到他却是记得的。

    她开着暖暖的灯,靠着床,慢慢的听着,五味参杂,听这首歌的时候她想到的是那个他,却没想到有一天是另一个他弹给他听。

    手机再次的大震,陌生的号码,仿佛知道是谁似的,她的心千军万马的跳。

    她接起,对方那熟悉的声音就冲破回忆一般的扬在耳边:“喂,是我,我在你楼下……”

    谁是谁的百分百(下)

    “四月一个晴朗的早晨,遇见一个百分之百的女孩。

    什么都没有做,仅仅是擦肩而过。

    我想和她说话,哪怕30分钟也好。

    道白自“很久很久以前”开始,而以“你不觉得这是个忧伤的故事吗”结束……”

    -----by村上春树

    灯火阑珊的湖南路,安静的一茶一座,有竹帘屏风遮挡的是可吸烟区。眼前的这个男人,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打火机,西装的袖扣有一下关没一下磕到桌上在死寂的空气里发出“嗒嗒”声。

    祝福动了动,伸手去码平桌边的纸巾,顺便不着痕迹的抬头去看他。脸长长了点或者说是瘦了点,显得轮廓更加分明,她向来都知道他是个帅哥,这点从来都没变过。高挺的鼻梁上架了副无框眼镜,挡住了眼角那粒笑起来让一个大男人略显妩媚的小痣,也掩住了灵气的眸子,但,她明明记得他视力好得可以。

    似乎是知道祝福在打量他,傅景初,或者我们该喊他老三,把眼镜摘下丢在桌边,瞥嘴,似乎自嘲的笑笑:“没有度数,只是谈事情时做做架势,不然没人信你。”

    她没有回他,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抑或是有太多太多想问的。

    正好服务生过来放下目录问点什么,两人都没翻,他说:“我要杯茶,给这位小姐一杯西瓜汁。”

    傅景初说得很快,祝福知道他不是刻意,因为这是他的习惯,习惯每每都帮她点一杯西瓜汁。

    唉,有些事,有些人,本来以为陌生了,以为都要无关了,突然之间,偏偏就是一句话语,一个眼神,一个转身,触动了心灵深处的那扇门。

    她的冰冷的心迅速就变成了一块软趴趴的海绵,凶猛的挤出一片汪洋来,似乎快冲到眼睛里来了,祝福急忙低着头缩了缩身子,耷着肩不自在的挪了挪。

    服务生走后,又是长久的寂静,总要有个人先说话的。

    他开了口:“你还好吗?加拿大怎么样?”打火机在指尖动得飞快,语气欲盖弥彰的上扬。

    她说:“还好。”她该如何回答才能让他了解她那一路的心伤?

    又是寂静,服务生上茶,她啜了口西瓜汁,现已深秋哪来新鲜的西瓜,约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