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妘面上笑道,语气歆羡,握着纨扇的手骨节却发白。
秋鸿过来道:“公子,您要的马已经准备好了。”
姜嫄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一收进棋钵中,闻言抬头疑惑看向姜复,“什么马?”
“过几天就是秋狝,大臣及其家眷都要随行,到时候你不想骑马在草地上奔跑吗?”
姜嫄脱口而出道:“当然想了!”她才不要缩在帐篷里哪儿也不能去呢。
其实她会骑马,只是久未碰了,难免有些生疏,提前熟悉一下最好不过。
“那就是了,走,我带你到马场去跑几圈。”姜复率先朝外走。
“大哥!”姜妘叫住他。
姜复侧过身,“有事?”
姜妘看了姜嫄一眼,姜嫄准备避开,却被姜复拉住,“有什么话,说吧。”
“之前……是我糊涂了,满口胡言乱语,其实那些话都不是我存心的,希望大哥你不要和我计较。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将你的……事情泄露出去。”
“但愿。”姜复拉着姜嫄离开。
姜妘靠在石桌上,目光追着他们的背影,喃喃出声:“秋狝?”
转眼五天过去,秋狝的日子到了,五更时分,天还未亮,禁军铁骑为前导开路,皇帝及众位大臣的车驾就相继出发,朝着此次狩猎的地点——雀屏山而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队伍绵延了将近二里,皇帝的车队在最中央,他乘坐玉辂,顶上雕刻着镂金的大莲叶,玉辂的四柱及栏槛上都装饰有玉雕的盘花龙凤,透着华丽与威严。
玉辂由四匹马驾驭,两边是随行护卫的禁军,后边随行四人,举着阻拦人马通行的行马,阻止有人冲过来。
大臣家眷的车队排在靠后的位置,成国公府的马车淹没其中。
马车内,姜嫄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不时晃荡一下,轻素坐在外边,好歹帮她挡着,免得她一头栽倒了。
对面的姜妘却没她这么心宽,不时撩开车帘看一下到了哪儿,在城内还好,等出了城,路上尽是飞扬的尘土,她一不小心就吃了一嘴的灰。
“咳咳!”
睡梦中的姜嫄皱了皱眉,姜妘一见,咳得更起劲了。
丫鬟青儿忙给她倒了杯水,姜妘接过来喝了,重重将茶杯放下。
一抬头,就见姜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直直盯着自己,姜妘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意识过来,“阿姐,我是不是吵到你了?对不起啊。”
“幸亏你吵醒我了,刚才我正梦见自己被一头大老虎追呢,差点就被它一口吞了。”
姜嫄从暗格中拿出一只青瓷小罐,捡了颗糖渍梅含进嘴里。刚醒来嘴里有些发涩,吃点甜甜的东西正好。
姜妘嘴角牵了牵,笑得有些勉强,“是吗?”她垂眸看了眼右手食指上的宝石戒指,手指摩挲了下。
轻素忽然惊叫一声,惹来一车的人侧目。
“怎么了轻素?”
“娘子,听说梦见老虎是不祥之兆,尤其梦见老虎朝自己扑过来,预示着困难重重,这一次狩猎,娘子该不会遇见什么危险吧?”
刚说完她就连“呸”三声,“看婢子这张嘴,娘子怎么可能会有危险呢!只要娘子你好好待在营帐里,不进到那林子里,就没什么事儿,你说是不是娘子?”
在她殷切的目光注视下,姜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