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预想的还要残忍。
封晏收回目光,语气复了淡然道,虽是漠然,然紧抓着的手却泄露一分起伏心绪。“她以为我不知,所以肆意与人苟且,父亲以为我不知,所以在处死她之后疏远,我倒真宁愿什么都不知。”
男人道出陈年旧事,嘴角勾起的笑意涩然,看得沈如意一阵心疼。
封晏与她的目光相对,片刻便挪了开去,“这便是封家的禁忌,为了所谓的爱,却背叛了所有爱她的……”
砰的一声,方盘被重重摔在桌上,瓷器碰撞的声音回荡。阮婆婆气息不稳地站在那,不置信地盯着封晏道,“旁的怎么误会小姐无妨,您是她最疼爱的孩子,怎……怎能如此说她!”
“我亲眼所见,何来误会。”封晏语气中仍有一丝未来得及掩饰的怨愤,“若这是她爱人的方式,未免叫人承受不起!”
“您亲眼看见什么了?!”阮婆婆深厚,始终不信,几次与我说……她是冤死的。”包括这遭,临到出府前希望她能与封晏一道回去看看。
封晏闻言低垂着眉眼,在沈如意以为这是他拒绝之势时蓦然启口:“那年回到苏州,正是年少好动的年岁,又少了父亲管束,与外祖父和祖母的疼爱,她就找了那人来辅导课业。”
“我不喜那人,那人亦是。所以通常便是应付,依旧是各做各的,直到那天我弄坏了他宝贝的砚台,说我肖父,朽木不可雕,便往她那里去。我怕他是告状,便跟着去。”
“可是没多久,母亲房里就关了门。”
封晏说到这困难地吞咽了下,那恶心难忍的感觉又起,却是强忍着继续说完。
他够不着门栓,只能拍着门想让苏氏给他开门,却被一名丫鬟阻拦。那丫鬟说苏氏得偿所愿,正与苏愈成好事,他尚不懂,被丫鬟抱起来捻破了纸窗看,便看到白花花的交缠,在他明了之后成了一生的梦魇。
而在当时,他看着骑在苏氏身上的苏愈,只当他是欺负人,挣扎着要进去阻止,然声音没出口就被丫鬟用手捂住了嘴,他气愤地咬她,可丫鬟却是忍着对他跪下了。说他若是叫了惊动了人,不单是苏氏名誉尽毁,就连整个苏家都会招来祸患。
他还尚不懂什么是祸患,不断挣动想要冲到里面去,直到听到那丫鬟说苏氏与那叫苏愈的情投意合是情不自禁一时犯了错,他若闹起来,他们所有人都会没命,他原本是不信的,父亲是如何把母亲当眼珠子看的,也知道犯错之后受罚是如何严厉,怔怔看了里头,只看见苏氏那欢愉神情……
她当真是……
陷入回忆的封晏脸色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