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不满,这是来示威的。
中午下班后,王长理与原硼海硼矿的党委书记张昌儒邂逅于新建路。在王长理的邀请下,老哥俩走进了一家饭店。
“唉——给人家打工真不容易啊。”
“我力没少出,可到头来又能怎样呢?”
“我堂堂一个副总经理,当年的矿长却常常受那个老姑娘的气,真窝火。”
“这个老姑娘象个看家狗,不知什么时候就被她咬一口。”
“我是驽马恋栈,当初跟你一样离开那个鬼地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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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理宣泄胸中的愤懑。
“赫总对你不是挺好的吗,听说这个人满不错的。”
“满足吧,你比我强多了,最起码工资比我多出好几倍。”
“干什么都不容易,凑合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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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昌儒的话,对王长理有些安慰。
“赫文亮这个人还可以,就是那个老姑娘总是跟我过不去。等着吧,找机会我非收拾收拾她不可。”
五十五岁的王长理,心里常烦躁,在家里经常对老婆、孩子发火。近一年来,孩子见了他都躲的老远。不知什么时候,他还有了自言自语的毛病,心里的话不知不觉地脱口而出。
章娅莲敲开“第一副总经理”的门,“王总,你怎么又喝酒啦。”
“都在一起干活,有什么事相互多担待些。”这是张昌儒在饭店门口说的话。王长理没吱声。
他喝酒了,不和他一样的。章娅莲平抑一下心情,语气放的和缓些,“王总,你以后下班前,早一点把垃圾扫出来,不然我们办公室把走廊打扫完就又埋汰了。”
“我的屋,我愿什么时候扫就什么时候扫,用不着谁来管。”
“可以啊,不过你屋里的垃圾要自己放到楼下的垃圾箱里。”
真是给脸不要脸。酒精推动热血迅速上涌,“章娅莲!你是不是故意在挑我的毛病、找我的茬!”
“我没有。”
“什么没有!以后少来这一套!”
“是我找茬吗?你看看哪个屋不是在我们打扫卫生前就把垃圾扫出来?你看看谁经常带酒气上班?”
“章娅莲你太过分了!你有什么权来管我!”
“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章娅莲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告诉你,只要你做的不对,谁都可以管!”
赫文亮正于宋瑛辉通电话,他听到了争吵的声音。
你一句我一句,一句比一句严酷。越吵越。
章娅莲奇诧地看着赫文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