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与你是否有血亲,在天下人眼中,我就是你哥哥,大晏立国未久,长公主嫁给燕王,这成何体统?还要不要人伦脸面了?”
斓橙停顿了一会儿,静夜之中这突然的沉默让人分外不安。
果然,斓橙冷厉地笑起来,桀桀刺耳,她不顾一切地说:“人伦脸面?斓凰拖着不肯正位中宫,难道不是盘算着有一天,正大光明嫁你么?”
紫孚的身子晃了晃,像是要冲出去,却还是站在原地没动半步。
斓丹的心沉了沉,不知道是因为紫孚的动作,还是斓橙的话。
出乎斓橙的意外,申屠锐对这话并没预期中的恼羞成怒,他根本无动于衷,只是自嘲地笑了笑:“哦?是么?我何德何能,让她倾心于我?”
他的态度更况,宁可和申屠锐之间隔着这层窗户纸,她们姐妹三个竟然都和申屠锐扯上关系,这让她格外难堪。
“你少得意。”紫孚站在自己房门前,半侧过身来对她说。
斓丹十分无语,她什么时候得意了?她有什么可得意的?
“王爷即便不喜欢贵主,也绝对不会喜欢你!无论如何,贵主都会成功和王爷长相厮守,而你,不过是个打发空虚的玩物!”
斓丹本想冷笑着针锋相对,她的贵主未必就能得偿所愿,而且无论结局怎样,紫孚恐怕连个玩物都算不上。以她目前对斓凰的了解,一旦大权在握,紫孚可能就是肉中之刺,必须除而后快,如果是申屠锐掌控一切,倒还可能有一线生机。可话到嘴边,斓丹倒说不出口了,两个失败的人难道要在这里争论谁更失败么?
她转身进房,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可悲之处,紫孚呢?还能说出那样的话,应该还没彻悟吧?
申屠锐进来的时候,斓丹正在镜前拆头发上的簪环,镜台上放了盏做工精细的梅花型的小盏,托着细细一支红烛,朦胧光线里,她的背影分外娇俏。她的手高高抬着,袖子堆落到手肘,露出一段细巧玲珑的胳膊,发髻上的纤纤素手一动,如瀑般长发刷地垂落,他的心也跟着一颤,酥酥麻麻的。他走过去,贴着她坐下,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她手上正拿了支珊瑚金丝步摇,闪闪金链底下挂了海棠图案的粉红珊瑚坠珠,正垂在她手腕处,显得坠珠愈发粉嫩,她的皮肤愈发白皙,他的心一热,凑上去吻了吻。
她没挣扎,她的脉搏也没加快,他立刻察觉了,轻蹙双眉,抬头看她,握在她腕上的手不知不觉加了力。
“疼。”她清冷地说,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