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着程巧名字的方式来给自己增加力量。刚开始的时候几乎是十分困难的,他就像被困在一见狭窄的黑屋里无法动弹,但他没有放弃,一直努力着努力着,一点一点的积蓄力量挣扎起来,想要打破约束。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发现自己似乎能动了。
程巧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默默地注视着躺在病床上依然悄无声息的爱人。一壶灵泉水她半点没浪费地全部都喂给了贺衍,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天由命,等待灵泉水发挥它应有的神奇效果。
“贺衍,你一定要醒来过来啊!”她轻轻地握住了贺衍的手,半是忐忑半是期待地说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等待中的人来说这简直是度秒如年般的折磨,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程巧感到手心又些痒痒的,随后她惊喜地发现被她我住的贺衍的手动了动,手指头碰到了她的掌心,虽然很轻微,但她还是敏锐地第一时间察觉到这种变化,她马上又将视线移向贺衍的脸上,几乎同一时间看到他的眼皮也在抖动,似乎想要醒过来。程巧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却和刚才半是担忧半是希冀的心情大为不同。
很快有多快?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是几小时,甚至几天的时间。好在贺衍并没有让程巧等上那么久,半个小时后,他便完全取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彻彻底底地恢复意识。
“巧巧……”他缓缓睁开眼,将在心中呐喊过无数次的名字叫了出来,却因为嘴上还带着呼吸面罩而显得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程巧却知道他是在叫自己的名字,“贺衍!"她俯身到病床前,将脸凑到贺衍面前,一只手将贺衍的手牢牢抓住,另一只手有些颤抖的抚上他的脸颊,嘴唇抖了抖,似乎在确认,“贺衍,你醒了吗?”
贺衍的心情几乎和她一样也许更加激烈而浓厚。经历了那场光怪陆离的梦境,让他觉得自己和程巧明明才分开没几天,却有种相隔了几百年那么久的感觉,又太多话想说,又觉得匪夷所思无法出口,最后只能痴痴地望着她。
“贺衍!”程巧再次叫了他的名字,确认她不是做梦,她的贺衍是真的回来了。
“嗯。”贺衍的回答依然是含糊的。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过来!”程巧几乎是喜极而泣,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变了调,“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我有多担心,害怕你再也醒不过来,我会失去你……”
贺衍感到她眼里的泪珠掉落在自己的脸上,湿润而温热。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抱住她、亲吻她,安慰她,然而一切都不是想象,他的一只手上现在还插着输液的针头,另一只手被程巧紧紧握着,他只能选择回握住,十指相扣作为回应:“对不起,巧巧,我让你担心了……”
程巧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答道:“你没事就好!”
“你哭了吗?那我真是罪孽深重!我的巧巧那么聪明、独立,坚强,又怎会轻易落泪?”贺衍的目光几近贪婪地凝望着她。
程巧被他看得耳根微微有些发红,偏过头胡乱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