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在烟雾缭绕中，绞尽脑汁地回想着，当天晚上车祸的场景，他依稀只记得自己撞上了栏杆，就昏迷过去了，至于昏迷前昏迷后，以及车祸前车祸后发生的一切，他一概不知，仿佛那是一个自己完全未曾踏足过的世界。

    他掐灭烟，坐进车里，趴在方向盘上，头闷闷地疼。

    车祸后外界以为他恢复了全部的健康，但没有人知道偶尔他的头会闷闷地疼。过了半响，他掉转车头，将车窗打开，慢慢驶出隧道，驶过青山北路，冬末的晚风，带着丝丝凉意，贴上肌肤，却很是舒爽。

    这一路，他开得很慢很慢，沿途看着，希望找寻点吴洋说的那些画面，或是只言片语，但却一无所获。脑海中再次浮现纽约酒店里，第一次遇到苏夏末的场景，电梯里，她很，这个消息终究他还是知道了，但她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车祸后，你头部受伤，昏迷了整整两个多星期，才醒过来。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不存在失忆的情况。”

    没有失忆？那么，苏夏末呢，是他的前妻吗？

    “苏夏末，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

    金明珠转身走进屋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道：“她确实是你的妻子，不过是前妻了。你和她离婚了，在两年多以前。”

    “我们为什么要离婚？”言慕白紧紧追问着，这些关于自己的人生大事，他却完全没有了印象，说是离婚，但离婚协议书他在失去记忆前的两年多时间里，却一直没有签字。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金明珠别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儿子，过去了就过去了，当年她执意要离婚，然后远走国外，可能在那边有什么人在等着她吧？”

    言慕白脑中一团乱，吴洋的说法和母亲的说法完全不一样，他不知道该信任谁。

    “我和她还没有离婚，离婚协议书，我一直都没签字。”他扔出这样一句话，犹如一个重磅□□，砸在金明珠的身上。

    “什么？！你是说当年的那份离婚协议书，你没签字？”金明珠气得声音不自觉拔高了些，她大声地道：“离婚协议书在哪”

    言慕白点了点头，“我今天才知道这件事情，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苏夏末的存在，更不知道我已经结婚这件事。”

    金明珠看着言慕白一脸懵的站在房间门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急切地对着他道：“这么晚了，快去睡吧！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追究了，你马上就要结婚了，你的妻子只能是石可晨。那个苏夏末，已经是过客了，不要再想了，明天去把那份离婚协议书签了。”

    言慕白愈加的迷惑，似乎母亲并不喜欢苏夏末这个儿媳妇？既然他和苏夏末还在婚姻存续关系，他和石可晨在法律上就属于重婚行为。要结婚，他得先和苏夏末离婚。

    可眼前诸多的谜团，像一层又一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