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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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妩难过,她也不好受,“我吩咐过稳婆,去子留母,可就连稳婆也没想到,你喝了催生汤后会大出血……”

    她这一提,江妩便忆起当时腹中的绞痛,便不断地摆着低垂的首,抱着小腹拒与关越卿交谈。

    关越卿伸手去拉江妩,江妩一闪,便躲开了去。

    关越卿艰难地撑起身子,可前头刮宫已让她力尽筋疲,她用于支撑着的小臂一软,便扑而倒下。

    江妩听到声响,便连忙凑上前去,面上的慌张却大过方才筑起的疏离。

    关越卿闭着眼瘫软在床,她闷哼一声,又连咳几句。

    江妩见其额上滑过豆子大的汗滴,心慌不已,倏地就站了起来,她想去喊太医,可垂下的手一瞬就被一个冰凉握住。

    关越卿的指头凉得很,她感受到江妩的着急慌张,心下既觉着窝心,可又替江妩觉着难过,“你着急个甚,我若熬不过,便也是活该,这是报应,都是我应受的。”

    她认罪,她赎罪,她诚意满满。

    江妩依旧沉默不语,良久,她的声音才从喉咙发出,“初次见面时你未说,八年了你也未说,就瞒着我至寿终正寝,让我也糊涂地过这一世,又未尝不可。你为何要说,你分明可以不说的……”

    关越卿听出江妩声音中的不愿,知她也同样看重两人之间的友谊,她眼皮子之下藏了一层又一层泪,此时才偷偷地从眼角渗出。

    她含着哭腔,“我以为我必死无疑了,真的痛得要命,可一想到你难产之痛,怕要疼上百倍,我,我怕我就这般去了,有事相瞒,愧对你与我的真诚……”

    江妩看着关越卿眼泪哗哗地流,又听着其的忏悔之言,心一下就软了下来,她这般委屈都未哭,关越卿倒哭了起来。

    尽管知了前世之死的背后秘密,可与她交好了八年的是今世的关越卿,她见关越卿如此,到底是于心不忍。

    关越卿说必死无疑,难怪传话之人说最后一面。

    她想到当时的心悸心惊,心下便觉着只要活着便好,不管是怨是恨,也要关越卿活着,她才能安心。

    她站在此,指头还被关越卿牵着,能感受到其因抽泣而传来的抖动,忽而想起初进门前听着太医说,关越卿此时不得伤神动脾……

    江妩顺势坐在床沿,语气不软不硬地道:“莫哭了,你想以命抵命,我可不想要。”

    关越卿抬起的手臂也重落于床,她辨不清江妩的意,愣然看去。

    江妩眉目间皆是坦然,她实话实说,“太医说你身子不得伤神动脾,听陈大哥哥之意,说是若你再次血崩,怕是性命难保。我怕你情绪过,以为江妩是为关越卿的身子所愁。

    等两人走近了,她便喊停了江妩,“妩姐儿。”

    江妩闻声抬眸,连忙就福了一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