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拿戒尺,一时竟有些不习惯。
“唐灿,你给我闭嘴!”李翠娥斥责道,“别瞎添乱。”
班里最爱开玩笑的家伙,嘴里能吐出象牙来?搅浑水的功力倒是一流。
“老师,肺腑之言,句句属实啊!”唐灿故意拿腔拿调。
呦,还拽成语?李翠娥抽了抽嘴角,一脸无奈。
“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名叫唐灿的男生冲关雅粲然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关雅眨眨眼,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敢暴露自己说谎的事实,她将对唐灿的感诊断书的那天,关雅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整天。她不知道如何跟父母开口。
“我生病了,快死的那种。”
根本说不出口。
于是,她在笔记本上列了十几件事,一一付诸实践。
那些是死前最想做的事。
泪水盈眶,关雅微微仰起头,用力将它们憋回去。
上天眷顾,给了她重回十七岁的机会。就算这是一场大梦,在这场梦里,她要对自己好一点。
坐在班里忆往昔,等她回过神,教室已经空了。
离开教学楼没多久,关雅被班主任叫住。
她东张西望半天,才注意到那个从小轿车里探出来的脑袋。
“来来来,我送你回家。”向天歌热情地朝她招手。
夏日的风吹落几片绿叶,落在了黑色的轿车上,格外醒目。
关雅礼貌笑笑,“老师,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向天歌说:“哎呀不麻烦,我正好要去你家做家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