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一章 醉汉歌者(2/2)

思念,很无力,那是因为我看不到思念的结果。

    也许,思念不需结果,它只是证明在心里有个人曾存在过。

    是不是能给思念一份证书,证明曾经它曾存在过?”

    听到醉鬼的回应,歌者耸了耸肩,低着头怕是哭了,但这样的猜测也只是一瞬。她抬起头,那么直白,那么安静的看着醉鬼。俩丝清澈的泪线滑过,果然是哭了。

    那,是怎样一张精致的脸。或许,称之为圣洁的天使也并不为过,刹那间,任何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和不足,都无法被用来形容如此娇嫩柔美的容颜。眼,圆润明亮,带着一丝哭过的胭红。鼻,温润如玉,小巧玲珑。嘴,朱唇皓齿,粉花沾露。难以想象,世间竟有如此完美如仙子般的存在。

    醉鬼直视着,喉结不由的上下跳跃了一下,只是不知吞咽的是口水,还是残留的酒液。

    歌者直直的看着他,一眨都不眨,一动也不动。那双明媚洁净的瞳孔里,仿佛只堪堪装得下醉鬼一人而已。泪,就那般静静的滴落着,手中的吉他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倚在了一旁,如同醉鬼手中的劣质酒瓶一般,离手而去。

    歌者看着他,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在撑着自己的身体般,一字一顿的念到:

    “总是在冗长的梦境里完成生命现实里不愿上演的别离和割舍。

    这样的梦境,是否太过冰凉与残忍。

    看世界多危险多难。

    如反复无常的气象。

    没有地图。我们一路走一路被辜负,一路点燃希望一路寻找答案。

    过去的畅想有多快乐,现世的遗憾就有多悠长。”

    至此,醉鬼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泪如大雨,滚滚而下,更是哽咽着咆哮着,发出阵阵嘶哑而又沉闷的呼喊:“舞儿,我好想你,舞儿!”

    然而,就在醉鬼发癫的一瞬间,歌者的嘴角迅速上扬起了一个颇为诡异的弧度,将原本的美感破坏的淋漓尽致。这样冰冷而充满杀意的神情,本不该出现在如此天使般的面容上,可显然,事与愿违。歌者背在身后的手中,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柄散发着幽光的匕首。

    匕首长约五寸,通体青黑,比寻常所见的筷子都要短上几分,却是寒气逼人,直愣愣的刺向醉鬼的心脏。刹那间的速度,竟是留出了道道残影。

    歌者脸上泛起了得手后才该有的笑意,只不过这样的笑容并没能持续太久。炫耀的笑容眨眼间就变成了惊讶,转而成了愕然,最终定格成了惊恐——醉鬼那只没有袄子的臂膀前伸着,单手死死的锁在了歌者的喉间,哪怕是再增加半分的力道,歌者的喉骨便会被掐断。等待她的,便只有死亡。

    “我,是该感谢你让我再次沉入了痛苦的回忆中好呢,还是该因为你玷污了舞儿的存在而杀了你!”此时的醉鬼,哪里还有半分醉意!除了打扮与先前一样的邋遢之外,整个人的气势却已经截然不同。冰冷的杀气如同形成了实质般充斥了整个甬道,让人窒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