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已经红了:“谁家的娃不是亲生的?但凡有法子,我恨不得自己替了他们。要怪,就怪他们命......。”
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眼睛却是一亮:“江育,你好狠的心啊,也不是没有法子,你不是还有个便宜弟弟吗?”
“弟弟?”江育脸色一变,不由的沉吟起来,倒差点忘记这一茬了。
江家在江老爷子在的时候算是大户。老爷子人面广手段高,那时的江家,谁不给几分面子?可是自打江家老太爷去世,江家后继乏人,便是一步步地败落了。
到这一代,偌大江家只剩一对兄弟。大哥江育,二弟江上云。而且二弟是为偏房所生。年今十六,整日读书,只是个百无一用的书呆子。
一想起他,江育的眼角抽动了几下,口气已经软了:“我可只有这么一个兄弟了。”
妇人面色一恶,骂道:“你个凉薄汉,你家兄弟亲还是儿女亲,等到你黄土埋身的时候,给你披麻戴孝的是你兄弟还是小蝶小南?”
江育听了这话,精神一阵恍惚,是啊,兄弟亲毕竟是兄弟,怎敌得过儿女亲?江上云只是一个偏房生的贱种,为嫡脉存续做出牺牲也是应有之义。
“江育,你想好了没有,若真敢动我儿子女儿,我便与你一刀两断。”妇人见男子意动,陡然发狠,咬牙切齿逼问道。
江育眼神慌忙地向周围看了一眼,然后竖指嘘声,“莫要让二弟听见,纵是要把他献给河神,也须得瞒他,别让他死前受苦。”
妇人一听这话,立即转嗔为喜,一抹脸上泪痕,道:“老爷说的对,我这就去填写他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