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从梦里醒来,那位女子又一点都不像许琳琅,那么小心翼翼,那么慌张,完全与许琳琅不一样。
如此看来,他需要好好会一会这位“贞昭仪”了。
想到这里,长孙珏看向楚若兰说道:“既然里面熏了香,贵妃就先回去。”
“是,”听了长孙珏的话,楚若兰微微颔首,她与长孙珏相识这么长时间,当然知道对方忌讳什么,如今她已经点燃了那些忌讳,只用回去等着看戏就行,完全不用在这里碍手碍脚。
这样想着,楚若兰微微一笑,坐上软轿,命人打道回宫。
此时的长孙珏当然知道楚若兰的心思,只是这一次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排斥,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那华丽的轿帷随风起舞,陷入沉思。
见此情形,屋顶上的许琳琅一阵着急,她知道长孙珏肯定会进入内院,偏偏这个时候她还被困在这里,动也动不了,不动更是等死。
恰在此时,就见夜空中对面的屋顶忽然出现一阵打斗,许琳琅顿时一愣,只见之前躲在屋檐上的那些黑衣人忽然围着一位黑衣人打斗起来。
那个人是谁?许琳琅一阵诧异,紧接着便回过神,她意识到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趁乱回到翊坤宫。
于是,许琳琅迅速从屋顶跃下,心中暗道:刚才有那些黑衣人盯着,她并不敢妄动,如今黑衣人的视线被另外那位黑衣人吸引,她得赶紧抓机时间脱身。
好不容易来到内院,许琳琅立刻推开房门,进入内室,她知道如今长孙珏在外面,宫里的内侍、宫女肯定都被碧云引到外面去了,她正好可以趁此机会伪装现场。
想到这里,许琳琅来到衣柜前,赶紧换下夜行服,换上平常穿的雅紫色宫装,然后又想起什么,抬起胳膊闻了闻,顿时眉头微皱。
接着,许琳琅便抓起衣柜里的夜来香粉洒了少许在身上,她刚刚去过停尸房,不希望被长孙珏闻出那里的味道,再加上刚才碧云说她熏了香,她正好圆她的话,而且这香粉里混合了麝香,的确不适合孕妇闻。
想到这里,许琳琅微微一笑,刚刚关上柜门,就听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
料想是长孙珏已经被引进来,许琳琅忙扫视一番碧螺床,确定那里没有任何破绽,这才疾步走向房门,跪着。
膝盖刚刚挨地,就见房门被“砰”地推开,紧接着一股冷风“嗖”地窜进来,许琳琅并不敢看那道明黄,而是战战兢兢地说道:“臣妾恭迎圣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贞昭仪的瞌睡真是沉啊,门口都炸锅了,你还在这里睡的挺好,”长孙珏看也不看许琳琅,冷冷地说道,接着便走进屋内,留下一干人等大气也不敢出地站在门口。
见此情形,许琳琅继续低垂云鬓,做伏低讨好状,轻声说道:“臣妾面圣无状,请皇上恕罪。”
“贞昭仪认错倒是快,”长孙珏嘴角微微上翘,冷冷一笑说道,“既然如此,你就说说你到底有什么错吧?”
“是,”听了长孙珏的话,许琳琅微微颔首说道,“臣妾恭迎圣驾来迟,面圣无状,还有臣妾睡的太沉。”
许琳琅想她这样说对方总抓不到她什么把柄吧?即认了错,又解释了原因,俗话说得好“瞌睡没根,越睡越深”,这是人之常情,并不是她许琳琅故意想这么做的。
谁知,听了许琳琅的话,长孙珏还是发火了,她这番说辞用来应对一般人可以说是毫无破绽,可若是拿来堵长孙珏的嘴,那就有些火候不到了。
毕竟对方是皇上,想为难谁就为难谁,根本不用找理由,尤其是对于后宫里的女人,就更是如此,偏偏如今长孙珏还找到了为难许琳琅的理由,他就更不可能放过许琳琅了。
只见长孙靖忽然大笑起来,接着徐徐说道:“贞昭仪果然是伶牙俐齿,不过有一点朕却不明白,贞昭仪下午的时候就嗜睡,朕昭仪身边的侍女怎么就没有去太医院请太医?”
“臣妾以为不过是困了,小睡一会儿就可以,所以就没有让她们去太医院,”许琳琅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心底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接着,就听长孙珏一字一顿地说道:“贞昭仪任性,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是朕的人,你的身体是朕的,你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就是不拿朕的宠幸当回事。”
“臣妾惶恐,”许琳琅一阵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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