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法吗——嘿,凌兄,听说你现在被暗住民尊称为牧师,本来以为口才一定不错,哪知从我们昨天见面开始,你就一直令我失望到现在。啧啧,你还还是比较适合充当什么”边缘猎手“对了,尘璇儿呢?请转告她,我很挂念她。如果她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来找我。”
听他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段,“归藏师”已是失望透顶,又自知与眼前之人的差距实在太远,只好苦笑道:“幻圣威名早已经远播地下,无论是任何区域的暗住民,都无不感谢幻圣对暗住民施加的恩泽——此趟交易虽然失败,但幻圣请相信归藏,我们愿意永远做您的朋友,如果有需要我们的地方,也请不要吝惜您的要求,我们必然会全力为您办到!”
“归藏师”深知,虽然交易失败,“重生”永远地失去了神律女的凭恃,但眼前这绝不逊色于神律女的幻圣,却是千万不可得罪的重量级人中,以其如此年轻便修为通天的奇迹,将来的世界还不知道会因他而变成什么样子;所以宁可没有神律女,也要保持与他的良好关系——趋码他若是能够持续不断地支援地下暗住民经费及药品,便是幸运至极了。
天开语乃是跨世代异类,哪里会不明白对方心里所想,当下淡淡道:“请代我好好照顾米琉,做为交换条件,我会一如既往地支援你们。哦,现在这处由谁人负责?是否胭胭?”他说着,感到怀里的少女抽泣得愈发厉害,显然是记起了米琉的无数好处。
“归藏师”苦笑摊掌,道:“幻圣以为什么人可以担任这项任务呢?说实话,申司夫人的决定太过突然,我们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准备……若是您认为胭胭可以担当重任,那么我可以代表”重生“立刻做出决定。”
天开语微微皱眉,知道这家伙将问题抛给了自己,固有他这幻圣支持,纵然“天客居”发生天大的事情也可一力摆平。
只可惜自己对此根本没有多少兴趣,而且胭胭过于柔弱且经验单薄,在这物欲横流尔虞我诈的世界里,她实在有若一只全不设防的小泥羚,随时可能招致猛兽的无情屠戮——尽管她有一些自以为在敲诈客人时很管用的小聪明。
摇了摇头,天开语道:“很遗憾,你们的事情最好自己解决。胭胭恐怕不适合这项工作……不过基于米琉和胭胭的关系,我可以请阁下向所有区域的暗住民领袖传达我的意见:如果某个区域的暗住民因一己之私而做出损害他人主事,那么我天开语将会第一个出手将其铲平!”
“归藏师”和凌远尘先是一怔,随后同时轻松下来,而内心深处更一齐生出感激——天开语这句话,无异于将他强大的力量用在维护暗住民内部团结方面,就眼前“重生”遇到的危机而言,更是久涸甘泉,及时将他们拉出了危险境地。
“可是……如何才能让其他人相信幻圣有此善意呢?”凌远尘似乎恢复了冷静,犹豫着提出问题。
听他对自己的称呼,天开语便知道两人的关系将再不能回到初见面时的真诚无间。他无奈轻叹道:“你们需要什么证明呢?难道希望我能够提供可以使我犯罪的证据吗?告诉他们,记着我的话:信者得救,不信者永堕沉沦。”说毕也不见他动作,身体就此化为一团虚幻,从胭胭身边没入墙壁,倏然消失。
天开语先是化身为山特,在熠京街市上打了个转,以便了解目前民众的情况,不料在准备返回舞云城时,竟意外遇上了有着“一面之缘”的“熠犀瑰”五人。
不过此时他们似乎并没有在工作,而是围坐在街边一处食肆里边吃东西边交谈苦什么。
刚刚起心动念,五个人的声音便清晰传来:
“……怎么办,要不要公开呢?”
“怎么可以公开,你不要命了?”
“是啊,太危险了,如果公开出去,只怕我们会遭到暗杀……”
“不会这么严重吧?如果真的公开,说不定反而会受到保护……”
“恩,说的也有道理,迫于舆论的压力,我们应当不会有事……”
“胡说!若是公开了,他们用保护的借口,实际行使变相隔离,等风平浪静之后再从容不迫地收拾我们,到时候我们想反抗都没办法!”
“这这……怎么会搞成这样?我们怎么会阴错阳差地介入这种事情呢?”
“是啊,弄得说话的地方也没有,要躲到这种地角旮旯裹来……”
“喂,荆玫你倒是说话呀,从坐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在想什么呢?”
“是呀,大家共事多年,凡事有个商量总好过一个人闷想吧!”
“……唉,你们说归说,只怕仍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到了什么程度……
唉,算了,还是不说吧,否则只会害了你们。“
“荆玫说这话太见外了吧,我们这么多年下来都共同进退,解决了不知多少大快人心的事件。
民价值都很拥护我们哪!“
“说得好,所以说,不管问题有多么严重,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合力,就一定能够坚持到底!”
“可如果没有了生命,这种坚持还有意义吗?”
“什么?荆攻已经肯定我们会有生命危险吗?”
“是的……”
“那……那怎么办。”
“是呀,想不到荆玫会做出这种判断……我们该怎么办?是否立刻逃离熠京?”
“哼,逃离熠京?不要做梦了!你们没见这两天所有熠京出口的盘查严格了许多?夸张些说,如果没有许可,怕是连只虫儿也飞不出去!”
“那……我们到地下……”
“胡说!这种念头动也下要动!我宁可死在太阳底下,也不要苟活住暗无天日的地下!”
“可……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证据都已经发现,我们随时都可能被捕的呀。”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