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见我们不答,晃了晃头,手一摊,手里立即出现了一个本本,对,是本本,不是书本,是笔记本电脑……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这都是什么呀?
冥王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认真的在他的‘本本’上查看。我抬头看凌奕,他虽然奇怪冥王手中地东西,可神色里更多的却是希翼和期盼。
我也收拾心神专心注视着冥王,可是却见他地神情越来越严肃,圆圆的脸上眉毛都蹙到了一起,看得我心往下一沉。
正在紧张,凌奕突然轻拍我地手背,我抬头看他,只见他一脸的坦然,我突然心中一定,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又有什么好担心地呢。
半晌过后,冥王才抬起头来,一脸严肃地打量我们,神情莫测,特别是对凌奕,上上下下的将他看了好几遍。
我们一声不吭的任他打量,突然听他“啪”的一拍桌子,“大胆凌奕,竟然敢异世拘魂,扰乱各空间的正常运行,罪不可赦!”
我吓了一跳,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忙道:“冥王大人您息怒啊,我们说的不是生魂的问题吗?好像,好像离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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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魂!”冥王冷哼一声,没有胡须的脸上抽了抽,“还敢提这个,如果不是你凌奕擅闯冥界,我还不知道你竟然做出如此冒大不韪之事,你们俩人原本就不属于同一时空,生生凑在一起,如今又私闯冥界,妄图将方宁夕的魂魄带回去,无论哪一条,都够你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生了。”
我大惊失色,没想到事情竟然越搅越复杂了。十八层地狱,我手一抖,不用想也知道那会是多么惨烈的地方。
哪知手被紧紧握住,凌奕一脸坦然的对冥王道:“事以至此,不知道冥王大人接下来想怎么处置我们?”
冥王神色一敛,瞄了瞄凌奕,慢悠悠的道:“刚才不是说了吗,下十八层地狱,不过就你一个。”
“不行,”我浑身一颤,尖声道:“我是心甘情愿留下的,不能怪他一个人,要受地狱折磨,我们就一……。”
话还没说完,凌奕已经捂住我的口,淡淡道:“冥王大人不能通融一下,从轻处罚吗?”
我心里更急了,哪知道冥王面色一变,“你们别以为本王刚才和言善语的和你们说话,就以为能逃得过惩罚,方宁夕你虽然是受害,但如果也想下地狱,本王可以让你一起去。”
刚才还慈眉善目的人,转眼间就面无情,我气得咬牙启齿,哪知道凌奕却握紧我的手,淡淡道:“如果凌某下了地狱,我妻是否可以安然返回人间呢?”
我心里一惊,抬起头惊异的看着他,就听冥王道:“这里哪有条件可讲。”
凌奕垂下头,温柔的看着我,对冥王地话视若未闻:“让我下地狱,让她返回人间吧。”
“不行……”绝望的痛楚蔓延上来,怎么能这样,我绝对不允许,我死死盯着凌奕,刚要说话,他突然将手指按到我唇上,“旭儿不能没有娘,你要照顾好他……”
在上面的冥王突然出一声冷哼,“你以为你下地狱回去?她本就不是那个时空的人,即便是回去,也不可能回到那里。”
我的愤怒突然就爆了,我死死瞪着上面一脸漠然的冥王,狠狠道:“那你是怎么做冥王的,我到了那个时空,生活了一年有余,还结婚、生子……,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早点现,即使是错误,也是你工作上失误,错误已经造成,你这个时候就将责任全部推到我们身上,难道不是你们失察吗?如果早点现,就能阻止这一切的生,可是你们呢?你们掌管冥界,却任由这失误延续了一年多,如果不是我们来到冥界,你们还会将失误继续下去,可如今却想将责任推卸干净,凭什么?!”
冥王被我的言辞惊得一愣一愣地,就连凌奕也震惊的看着我。
我顾不上他们地反应,继续恶狠狠的道:“反正我是不服,如果你要将凌奕打入十八层地狱,我也就不投什么胎转什么世了,就是拼着魂飞魄散,上天下地,我也要申述,要让众鬼神一起来评评理,是不是人手不够就能成为你们失职的理由,是不是该我们承担所有的责任,让众仙佛都来看看冥王大人是个只会推卸责任的胆小鬼!”
冥王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脸上青了、红了、绿了、紫了、到最后已经不能用这个世上的颜色来形容他地脸色。
我气喘吁吁的盯着他,已经完全豁出去了,什么转世、做人、重返人间,如果要凌奕下地狱换来这一切,我宁可不要!
冥王又惊又怒,一时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圆滚滚的身形差点从王座上滚下来,半晌才挤出一句:“你竟然……竟然威胁本王。”
凌奕捏了捏我的手,我从他眼中看到一丝笑意和赞许。这个冥王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我在心里哼了哼,忍住没再说下去了。
凌奕这时对冥王行了个礼,温和道:“冥王大人切莫和小女子计较,我妻也是一时情急,还望冥王能看在我们夫妻情深的份上,网开一面!”
我们这一唱一和,给了冥王老大个台阶,如果他还不知道顺杆下,就真是白当这冥界的
不过冥王不愧是冥王,姜还是老地辣啊,否则怎么掌管这三界之一的冥界多年,还是屹立不倒呢,自然有他地一套厚黑法则,反正如果换了是我,变脸就不能及上他的百分之一。
只见冥王大人迅又换上了刚才那副和蔼可亲地面容,一脸笑容道:“小姑娘脾气这么急做什么?罢了罢了,本王也就看在你们夫妻情深的份上,帮你们一力担待了。”
我心里一喜,正要问,就见冥王面容一肃,正容道:“不过嘛,不下地狱是一回事,惩罚还是要有地,否则本王也无法对上界交待。”
我面色一沉,就听冥王继续道:“如今时辰已过,凌奕也无法返回凡间,本王就罚你转世轮回十八世,世世孤独终老。”说完还一脸我们占了多大便宜的样子盯着我们。
我一愣,正要说话,却被凌奕制止了,他恳切道:“如此我们便谢过冥王大人。”
“凌奕……”我着急的想说话。却被他打断,“宁夕,能够有如今这个结果,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我世世孤独无所谓,只要你能平安的返回人间,我此生的心愿便了。”
“凌奕……”我扑进他怀里,悲呼出声。
我怎么会不知道,刚才那一番责问,已经是冒犯了冥王的神威,能够这样网开一面,已经是我们能求到得最好结果,如果再提要求,冥王翻脸不认,那就悔之晚也,可是,可是要就如此分离,如同生生的将心)出,我怎么能不凄惶。
凌奕轻抚着我的,温柔眷念。我埋在他怀中不愿抬起头来,只听他对冥王道:“冥王大人是否可以满足我们最后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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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抬起头来,看见冥王愣了愣,“你说罢。”
凌奕看着我,微微笑道:“可否让我们再见见我们的旭儿。”
我一愣,自责起来,我竟然连我们的旭儿也忘了,我这个做母亲的,真是不该!
然后便见冥王略一沉吟,眼前便光华流转,一堵似幻似真的幕墙出现在眼前,朦胧中,似乎有人声。
影像渐渐清晰,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出现在画面中,我心里一颤,冲口而出道:“旭儿……”
画面里是不断的水声,那白白胖胖的婴儿在水里欢快的扑腾着,仿佛天生和水亲近,竟然没有一点惧色,他不断挥舞着白嫩的手臂,咿咿唔唔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的心纠了起来,宝贝,你竟然和妈妈一样,从此变成了孤儿,妈妈对不起你……身体被凌奕搂紧,他一言不的搂住我,我贪念的看着画面上的儿子,柔肠寸断。
突然一双手抱住了旭儿,将他从水里捞了出来,他似乎不满的扑打着,却立即被一张小毯子裹住了,然后是锦娘的声音,“宝贝,乖乖的听话,奶奶给你穿衣服。”
我喉头一哽,说不出话来,然后见到另一双手拿着巾子在给旭儿仔细擦拭身上的水珠,一边擦,一边还轻声哼着儿歌,是若薇。
旭儿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对着若薇“咯咯”的笑起来,小手小脚不停的挥舞,我赫然现,他白嫩的小脚掌上,一块钱币大小的胎记,忍不住探手就想去触摸。
在我碰到画面的一瞬,所有的影响都消失殆尽,眼前仍然是空寂无垠的冥殿,我惊慌的喊起来,“旭儿……”
冥王的声音传来,“放心吧,这个孩子命格已定,命中会遇贵人,有多人照拂,此生无忧,你们可以放心的去轮回了。”
话音还未落,周围的一切开始旋转起来,冥殿、冥王统统消失,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漩涡,我紧紧拽住凌奕的手,知道真正离别的时刻到了,反而一下子镇静下来。
“凌奕……”我用尽全身力气拥紧了他,“记住,不管你在哪里,不管生死轮回,你都不会孤独,我会在时空的另一头,永远爱你!”
我爱你!即便是再也无法相聚,我的爱都不会有尽头!
好吧,我承认我不想太虐,这章是在恶搞,但是情节走向不变。明天大结局,是承诺的hee,最后打劫一下票票,什么票都好,大家不要因为完本了,就不投了啊,泪奔~~~
终章 相聚是缘
迷糊糊中熟悉的铃声仿佛连绵不绝的阴雨,淅淅沥终不停歇,将我的感知一丝丝地拉回现实中来。
我闭着眼,下意识地朝枕头下摸去,好不容易找到闹钟,我将停止键一摁,翻过身又继续睡。
怎么还在响!我终于忍无可忍的睁眼,将闹钟拽了出来,冰凉的触感在手心里让我精神忽的一振。
目瞪口呆的看着四周,熟悉的床、柔软的蚕丝被、床头上还亮着的台灯、仅容两个人挤着坐的沙、书柜、电视机,不远处的橱柜、油烟机……
这里,竟然是我在现代的蜗居,小小的房间、一眼就能看遍,我,我回来了!
仍然昏暗的屋子,明明不大,空旷得让我浑身寒,芙蓉堡、海滩、锦娘、若薇、红姑……熟悉的影像和笑脸在脑子里交替出现,最后通通化为虚无,只剩下一双深邃的眸子,温柔的看着我……
“凌奕……”我脱口低喃。
心脏一阵一阵的抽搐,我这是在做梦吗?究竟是梦醒,还是在梦中?温柔深情的呼唤似乎还在耳边,可是已经天人永隔……
我呆怔在床上,裸露在外的皮肤泛起丝丝凉意,一抬头,空调的绿灯还在闪烁,床尾还搭着昨晚洗澡后湿漉漉的毛巾……
我一定是在做梦!做了一个好深、好长、好揪心的梦……
但是这个梦。好真实、真实得我不用去回忆。仍历历在目。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堵着。咽不下。吐不出。还不断地抽痛……
我失神地一遍又一遍看着屋里地陈设。我真地离开过这里吗?在那个无法探知地时空。爱了、痛了、经历了生死、将心也失落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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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地憋闷越来越严重。让我几乎喘不过起来。捂着胸口倒回床上。大口喘气。眼角有什么湿漉漉地东西滑了下来……
扰人不堪地铃声仍然在继续。我几乎要崩溃地用被子蒙住头。可是那铃声却如催命地音符。声声入耳。
终于想起来了。是手机……
“方宁夕。你到底在做什么?现在几点了!”我将话筒拉开了一点。可是那凶神恶煞地怒吼仍然叫嚣着扑来。“今天是周五。本周总结还没做。你不要告诉我你要请假……”
我毫无反应的盯了手机半晌,才想起来是我的部门经理,一个荷尔蒙分泌失调地女人。
木然拿近了话筒,一开口声音嘶哑到我自己都吃惊:“我病了,今天来不了……”
“方宁夕……你这个月全勤、奖金……全部扣光……”在气急败坏的怒吼声中,我关了手机,远远扔开。
我浑身无力,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觉得自己就要窒息过去,一幕一幕的画面如幻灯片般在脑海中闪烁,折磨得我几乎就要疯狂。
厚重的窗帘掩住的窗外地晨昏,我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意识昏昏沉沉,直到身体终于提出抗议,胃里不住的翻搅,我才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爬下床,拉开冰箱找食物。
不管怎么样,我还得活下去,不是吗?
吃了几块面包,胃里终于舒服些了,身体也恢复了点力气,我捡起被扔在一旁地手机,悦耳的开机铃声过后,一连串的信息闪烁起来。
“您有五个未接来电。”
“您有三条未读短信。”
我诧异的打开一条一条看下去,
“方宁夕,回电话。”
“方宁夕,你失踪到哪里去了。”
“死女人,玩失踪吗?看到立即回电!”
原来是死党猫猫来地短信,我忙给她回了过去。
“我的大小姐,你跑哪里去了,找了你两天,手机也不开。”猫猫熟悉的声音传来,我一时有些没法适应。
“什么事?”
“你竟然问我什么事!”猫猫招牌的尖叫传来,“今天我生日,八个星期前就跟你说好了,你在搞什么?”
“哦,”我真的是忘了,忘了……一年多……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说好了今晚有重要人物介绍给你地,现在马上洗澡更衣化妆,你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快点,老地方见。”猫猫说完,风风火火地挂了电话。
我看着电话苦笑,不去吗?似乎对不起这一直关心我终生大事的好友,但是,我哪里有精神去。
不一会儿,猫猫地电话又来了,“死女人,弄好了没?你敢迟到,算了,我来接你……”
“不,不用,”我连忙拒绝,在猫猫不断的连环追魂夺命之下,找出衣服去浴室洗漱。
雾气蒸腾地浴室里,看着镜中熟悉又陌生的身体,我再度失神,也许那真的是场梦,不曾生过,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在梦中,可是……将手放到胸前,为什么这里,却空了!
不想化妆,我将头挽了个马尾,原本打算穿身休闲服出门,可想了想,今天怎么都是猫猫的生日,犹豫片刻,拿出一条浅藕色的连衣裙,出门的时候打开鞋柜,苦笑,能配裙子的鞋,怎么跟都这么高,好久……没穿了,还能习惯吗?
打了个车,直奔今晚的目的地——“音凰国际俱乐部”,老远就看到猫猫在门口东张西望。
车还没停稳,猫猫就塞了一张二十元的纸币给司机,风风火火的把我拉下车,“你怎么才来呀,我给你说的重要人物马上就要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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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三寸高跟鞋,我被她拉得差点一个趔趄,她这才仔细打量我,不满道:“不是让你好好打扮一下吗?怎么这个样子就来了。”
我无奈道:“你过生日我来抢什么风头,这个给你。”走的时候才在桌上现了早准备的礼物。
猫猫接了礼物,顺势给了我一个香吻,“算你还有点良心,我还以为你真忘了。”
我不太习惯的被她扯着往里走,看她一身合体的小洋装,精致的妆容,踩着又尖又细的高跟鞋,走得婀娜生姿,几曾何时,我也如她这般,可如今,怎么都觉得恍如隔世,好像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我。
进了包房,里面已经坐了七八个人,正兴致勃勃的在点唱,有认识地,不认识的,猫猫一一给我介绍了一遍,我也记不住那么多,一个人缩到角落里去,看着猫猫如蝴蝶般在房间内穿梭。
包房内橘色的灯光透着迷离暧昧,我拿着一杯橙汁,小口的啜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让我很是不适应。
猫猫招呼完朋友,一团火似地挤到我身边,“你怎么不唱歌?来,我给你点,好好震震他们。”
“别”我拉住她,“昨天感冒了,现在嗓子还有些不舒服。”
猫猫泄气的看着我,“你这是怎么啦,今天整个人都怪怪的。”
她看我怔住
来,用肩膀挤了挤我,神秘道:“你知道今晚要来谁不?”
我摇头,是谁都跟我没关系。
“你怎么这样啊!”猫猫不满的在我腰上拧了一把,“知道芙蓉国际吧,他们地大
芙蓉国际?我苦笑,随即揶揄道:“你请个大叔来,有代沟啊!”
“谁说是大叔!”猫猫大惊小怪,漂亮的